在这二人几乎同时的后撤中,这古沧海的剑还是将云上飘的衣服划了一个大口子。
这古沧海的剑法实在是太诡异了。如若看来,极有可能出在名门,可这也一时摸不上头绪。
其他几位南北七煞的人见云上飘已经吃了败仗,其他几人便一拥而上。
虽说他们几人的功夫都很高,可是在云上飘面前,还是相形见绌,几人就是近不了身。
这兰亭序的字千变万化,这招式自然是变通颇多。
这其中之人,老七小双已经双眼全瞎,他自然不知道周围的地形。
小双一个鱼跃冲刺,便朝云上飘飞来。云上飘赶紧侧身一躲,谁成想,那下面是万丈深渊,这下去的小双自然是一命呜呼了。
云上飘借着这个功夫,便施展轻功飘然而去。
这南北七煞的人,一时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去追云上飘,还是去救小双。
南北七煞的人,只得看着老六对着悬崖下哭喊起来。
时间兜兜转转,转眼间已经是下半夜,可这将军府依旧是灯火通明。只不过现在的将军府,已经是白幡遍处,白天热闹的将军府,如今庄严肃穆,奠祭的白幡随处飘扬,既使在黑夜中,仍有悲绝低泣之声相闻。
悲戚中,云上飘如约来到了将军府。在这肃穆的场合不适合谈话,段思平便引云上飘来到了天井。
段思平但看他胳膊上随风飘摇的衣服,就问:“你受伤了吗?”
云上飘摇摇头,便将刚才听到的简略说了一遍,最后补充了一句,古沧海的剑法实在是高深莫测,完全没有章法。
段思平自知古沧海非等闲之辈,同时也就确定了,这南北七煞和杨干贞的关系,绝非那么简单。
二人不便再继续说下去,就进去了。
这郑兴致将军走了,留下了许多未解之谜,也留下了许多权利空间。可让段思平诧异的是,这杨干贞反而不争不抢,似乎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郑买嗣皇帝跟郑兴致手足兄弟关系非常好,就敕建普明寺,以时常怀念自己的兄弟。自这时其郑买嗣也就一病不起,身体慢慢凋零下来。
这郑兴致的职位,就给了自己的儿子-郑仁旻将军。段思平也因为护驾有功,仍旧担任这郑仁旻将军府的幕府将军。
似乎一切都那么顺利成章,但这里面确实人潮涌动,暗藏杀机。
这大理境地有很多名门望族,前情提到的赵善政,还有处处包藏祸心的杨干贞。一时间也只得观望。
到了段思平启程前往洞庭鱼帮,和他们一起护送七星灯的时间了。
这七星灯的神秘,江湖人早就知道,也一定对它垂涎三尺。所以段思平的四位高手,还有杨莜婷也跟着上路了,洞庭鱼帮自然也是朱长老带队,一起陪同。
在大长和国的境内,倒是相安无事。这一出大长和国,便处处危机四伏。
这山涧,“呼呼”的水声盈满这山谷,段思平等人瞥见一条条水带纵山而下,下面是一汪汪白的碧水,连成一片。越往里面走,这水势越大,几乎已经与路面齐平。众人转过一道弯,那声音骤然小了很多,定睛一看,原来下面乃是一道清泉,咕咕作响。
那发源处是一山谷,水由谷中奔腾而来,穿行于丛林绿野之间,沿途分成许多支流,再顺山势往前面绝壑中化为大小瀑布,飞舞而下。
再走几步,一个茅草屋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众人一路只顾着行走,没想到一路竟没怎么休息,他们也就停了下来,走到茅草屋这里。
这个茅草屋,众人推门而入,这里面豁然开朗,这茅草屋不大,但这庭院却是生机盎然,一簇簇的鲜花竞相开放。
段思平无心欣赏,便观察起来,他发现这茅草屋的房梁断处几无渣滓,似乎上面的茅草也是今年的新草。段思平俯下身子,翻动了一下泥土,这泥土不似那么硬实,他便赶紧起身。
这是朱长老似乎也发现不妥,便走了过来,他说:“这山涧高不可攀,怎么可能在这低谷有如此新鲜的花朵,这里面一定有诈。”
段思平点头应允,便抬头看向了半空中的悬崖峭壁。周围的人似乎也发现不妥,便亮出架势。
就在这时,旁边的清泉中,呼啸而出了十几个武林高手。
这朱长老见世面广,他定睛一看,便说:“这不是黄河门吗?千里迢迢到这云贵之地,所为何事?”
黄河门全称黄河龙门,是黄河水道的咽喉,此处两面大山,黄河夹中,河宽不足十丈,河水奔腾破“门”而出,黄涛滚滚,一泻千里。
传说这里就是大禹治水的地方,故又称禹门。人们所说的“鲤鱼跳龙门”就是指这里。黄河流经此地,破山峦而径出,泻千里而东流,据《名山记》载:黄河到此,直下千仞,水浪起伏,如山如沸。两岸均悬崖断壁,唯“神龙”可越,故名“龙门”。龙门相传为大禹治水所凿。
该地自古为晋、陕交通要隘,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这黄河门历史久远。
这出水的十几个武林高手,全都身着黑色塑衣,手持细长弯刀,不由分说就刺了过来。
其中一人横向朝段思平一刺,他斜身一躲,岂料那弯刀很是轻巧,差点就伤了段思平。
这小小的弯刀,没想到如此锋利,段思平就赶紧飞身而起,拔出他的落星剑。
只需轻轻一点,那细长弯刀便应声而段,其他几位看去,便撤离了战场,纷纷躲到了水里面。
有几人刚要去追,便给朱长老呵斥住了,他说,敌人一定是有备而来,不可轻举妄动,小心中计。
段思平等人也就在这茅草屋歇息起来,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一路上,像这样的场景一定不少,索性就在这里养足精神,再上马。
段思平就跟朱长老商量,不能再走这样的山路,应该走驿道,毕竟,可选的空间多一些。朱长老认为可行,他们就改走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