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苗掌门那幽怨的眼神,像是无处安放的琉璃塔,飘忽不定。
杨莜婷不知她是何意,但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寻常看人的样子。
苗掌门又接着说:“在你的右肩胛骨那里,是不是有一颗黄豆大小的胎记。”
杨莜婷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此私密的事情,她又是怎么知道的。段思平也是十分愕然。
在场的众人都不解苗掌门这话是何意。
玄修有惦记着他的七星灯,所以也就岔开话题说:“苗掌门,你还是别管别人了,把七星灯交出来吧。”
就在大家以为玄修是来帮苗掌门,可谁成想,原来也是为七星灯,不过大部分都不知道,这七星灯正是出自玄修的手。
但那三位长老却是没这么想,好不容易逮到玄修法师,一定要问个清楚,为何要杀余帮主。
三人刚欲出手,就被段思平给拦住了。
段思平便对玄修说:“玄修法师,我等去西域,跟玄月法师对峙过,你就是杀害玄德法师的凶手,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杀害这么多人。”
玄修倒也爽快,他说:“事已至此,我不得不告诉你们,玄德的确是我杀的,谁让他发现了我拿七星灯的秘密。至于你说的其他人,我杀了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段思平听玄修法师这么说,便不再听他继续说下去,便是一个凌波微步疾驰而来。
让玄修法师诧异的是,段思平的轻功竟然如此出神入化,所以他也就一个鹞子翻身跟了过去。
段思平先使用的是金刚拳的泰山压顶,在六脉神剑内功的加持下,其早已经雷利万分。
玄修倒也不含糊一招大力金刚指的横扫千军,试图化解段思平的招式。
在场的众多江湖豪杰中,最数这二人的内功高。这二人的对招,就犹如天崩地裂一般,无端从这里向四周刮出了一道道劲风。
二人互相撤步,都不敢轻举妄动。段思平便是惊呼“大力金刚指。”
玄修法师呵呵一笑,他说:“段将军果然见多识广,这的确是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指。”
众人都十分诧异,这西域的喇嘛,怎么会用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指。
这段思平所用的金刚拳也是少林寺的武功,在场之人,无不想看看少林寺的武功究竟有多厉害。
二人就这么再次对打起来。
这两种招式都是至刚至强的外家功夫,附以内家功夫,就不知道高出了多少个层级。
段思平一个放虎归山,玄修便一个兵来将挡;玄修一个见多识广,段思平就来一个且听风吟;
二人打了足足打了有二十个回合,仍是不分胜负。
周围之人都没有想到,原来少林武功是如此精进绝伦。
玄修法师也没有想到段思平的功夫竟然如此厉害,如果不将他劝退,今天是没有可能拿回七星灯,更何况还有其他人。回身的他,便气沉丹田。
段思平自然知道这是一阳指,他也便气沉丹田。
二人几乎同步,内力经任脉而出,行至右手,辅以左手,从右手食指出。
这二人的内力都十分惊人,所以周围的人算是遭殃了,不停的躲避这一阳指的招式。
前情提到过,一阳指极耗精力,连续使用小则功力全失,大则性命不保。
所以二人都为保存实力,也就仅仅出了一招。
回正身体的玄修便惊呼“一阳指?”
玄修但看气虚通畅的段思平,便十分肯定这的确就是一阳指。只不过,段思平的品级还较低,再加之,玄修刚才与洞庭鱼帮三位长老的战斗损耗了不少内力。
不然段思平绝不可能与玄修法师在一阳指上能平起平坐。
玄修法师看这情形,已经全然了然于胸,二人也就停了下来。
生真道人倒也是有些担心,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很是明确,全然是为了那七星灯。眼前这二大高手平分秋色,如果他不再施加压力,想要假借他人,拿到七星灯看来是不可能了,
生真道人遂站了出来,他说。
“素问段将军武功高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不知与我们华山剑,孰强孰弱?”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为华山派卑鄙的行径不耻,还号称名门正派,全然不顾江湖道义,对一个连续战斗了那么长时间的段思平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段思平的四位兄弟姐妹中,云上飘早就想跟华山剑比试一番,这么多年了《兰亭序》的剑术精妙,他早已跟众家参比过,没有一个能赢得了他的兰亭序。
云上飘便往前一步走,他说。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华山派长虚道长新收了一位名叫阿昌的作第六位弟子,法号生真道人,敢问阁下可是?”
生真道人本以为段思平会来应战,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他那番话,明显就是挑衅华山派。如若不去搭话,一定会被江湖之人耻笑。
生真道人便扭头看向了云上飘。此人面颊白净,手指纤长,执笔做武器。
云上飘再补充说:“素问华山剑法精妙,今日特向华山派请教。”
他便“哦”了一声,然后接着说“你就是云上飘,如若自称轻功江湖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云上飘。”
云上飘回了一个“正是在下。”
言罢,云上飘便是一个轻功悠然而至到了生真道人的面前,说了一声“看招”,便执笔刺了过来。
云上飘一‘捺’招便朝生真道人的肩膀刺去。生真道人还以一个华山剑法的,蜻蜓点水。
“铛铛铛”,那一招三式的剑法,如寻找产卵的蜻蜓一般,与那云上飘的判官笔招招相碰。
云上飘辅以轻功,在灵巧的步伐下,就到了生真道人的右后方,紧接着就是一个‘点’招。
众人都知道兰亭序的每个点都不一样,此点,明显与刚才孟长老余玄修法师的招式不同。
其下笔轻柔,提笔刚烈。生真道人在化解的时候,一度以为看错了。
生真道人不敢轻举妄动,连续向后撤了几步,然后说:“你这用的是什么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