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干贞说完自己都心虚了,他这职位虚的不能在虚,这大长和国都是姓郑的人一手掌握全局,还有他的上司赵善政大人,这大长和国怎么会轮到他说话呢。
“那你来玉龙雪山所为何事?”
杨干贞脑瓜一转,既然此地就是南诏国的藏宝地,那他也一定知道宝藏藏在什么地方了。
杨干贞呵呵一笑,然后说:“既然你能下的此山谷,就一定知道此地是做什么用的。”
“做什么用?”
“此地是南诏国的藏宝之处,你不会不知道吧。”
“老夫早就知道你们来此山的目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巧遇见二位。”
这杨干贞脾气和心性与自己的女人简直是一模一样的,他听吕洞宾这么说,就大声说到:“大言不惭,不要以为我怕你。”
说罢这杨干贞一招龙虎吟的投石问路招式,一龙一虎,一左一右,尽数跳将出来。
猛龙蜿蜒而至,它们体态矫健,龙爪雄劲,似奔腾在云雾波涛之中。
凶虎四肢粗壮,爪尖刺出趾外,尾巴粗长,如同一把钢鞭一般微曲摇摆。
段思平知道这龙虎吟的厉害,看起力道似乎用了十二分的力,看来他是想至吕洞宾与死地。
这吕洞宾倒是一点都不慌张,他左手一弯,将那剑自行收在身后。而后只用这右掌击出。
在与杨干贞双掌相对的一刹那,这吕洞宾的掌力,却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丝毫没有威胁可言。但是却岿然不动。
这杨干贞自以为得逞,随即加大了内力的输送。无奈这杨干贞的掌力全然是徒劳的,那龙虎行至他的掌力面前,却都如进入密林一般,不曾有出来的迹象。
这在场之人无不惊讶,这吕洞宾到底用的是什么招式。吕洞宾的招式看似平常无奇,就跟不会武功之人用的掌力一般,看似起不到任何威胁,可却将这龙虎照单全收。
一盏茶的功夫,这杨干贞的内力渐无,就在他欲准备收回掌力,调整内息,再次出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掌就像是粘在了上面一样,怎么都那不下来。
在看着吕洞宾这一侧,忽然从他的身后窜出了刚才杨干贞的龙虎吟。
无奈杨干贞有心躲避,可无奈双掌被钳住,无可奈何,只能任由那龙虎穿过了自己的身体。
知晓片刻,这杨干贞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至于为何,刚才这西川节度使不趁势攻击,并不是他怕打不过吕洞宾。他考虑的是,这杨干贞受伤了,这余下的宝藏,不就全归他了嘛,此刻他的内心已经笑魇如花了。
二人战斗完毕,西川节度使这才说出这吕洞宾的掌法,原来这就是纯阳掌法。
纯阳掌法的精髓就在于,以无化有。任凭对方的掌法再怎么精妙,再怎么幻化无形,这纯阳掌法总能尽数抓住对方的弱点,巧妙处置。
这西川节度使上前一步继续说:“且看我怎么对付这纯阳掌法。”
西川节度使便说出了这纯阳掌法的弊端,其一,是以借对方的掌法,对付对方;其二,是以不变应万变。如果按五行八卦,阴阳之合,这是可行的。但是,世上高手没有一个人将这所有的都融会贯通。他所创造的掌法,就在于学贯南北各方的优势,是集大成者的掌法。
说这西川节度使是武学的奇才一点都不假,他的起势,别具一格,掌行上下,再是左右,接着是前后,顿看如万马奔腾,又似静水流深,汇天地之精华,集日月之光芒。
段思平看去,不免惊讶。原来这西川节度使的武学功底竟然是如此的深厚,且不论西川节度使和吕洞宾究竟谁赢谁输,但看这起势,就已经立见高低。
吕洞宾听闻频频点头,看来的确如西川节度使所言那样。
段思平不禁为吕洞宾捏了一把汗,如果是他都战胜不了西川节度使,那江湖之人,恐怕无人能敌了。
且看该如何收场吧。
二人的掌力一对,二人顿觉这周身的经脉,像无数只噬咬的小虫一样,奇痒无比,但又不能掉以轻心。周围的花草像是经受了十级风暴一样,便是东倒西歪,可见情景多么惊悚。
对过掌后,这二人都知对方的招式。
西川节度使没想到已经超过百岁的吕洞宾的内力还是那么醇厚,不试不知,一试就知深浅,所以他不敢贸然再次用功。
这吕洞宾亦是如此,没想到西川节度使自创的掌法,已经打穿了任督二脉,其内力来源不光是借助本身,还从大自然汲取自然之力。假以时日,不久将会称霸武林。所以决定保存实力,为日后做打算。
这二人就像知道对方的小九九一样,同时撤走了掌力。
尤其是这吕洞宾,在知深浅后,便纵身而上,出了这山谷。
却说这吕洞宾的轻功,简直是难以琢磨,在刚才与杨干贞和西川节度使已经使出了那么多的内力,现在轻功依旧飘逸的很。
接着轻功很快到了崖壁上。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吕洞宾竟然是斜站在这崖壁上,一步稳似一步,没用多长时间就走上了山峰,便没了身影。
段思平等人都知道了西川节度使的功夫厉害,所以他们也就不敢再行悖逆之事。
西川节度使命令他们砍了几颗有手臂粗细的小树,做了一幅担架,缠绕上细藤,铺上青草,把杨干贞放在上面,便继续往峡谷的深处走去。
其实西川节度使也是无奈,他完全可以把这所有人都给杀了,可是杀了后,他一样不知道宝藏在哪里,还江湖上还落得个落井下石的恶名,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所以就先留他们一命,日后再算账。
段思平等人也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也就无需多言,只管照做就是了。
行至峡谷的最下方,这里终年不见阳光,却依旧是生机盎然。但到了这里却是再也找不到出口,更何况是宝藏呢。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股邪风从峡谷的最上方吹了下来。段思平顿觉舒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