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他们的阵法,却是二龙出水阵,只不过这阵型不是一字,而是呈圆环状,刹那间就将生真围绕在里面了。
这里面八个人,紧接着按顺时针转了起来;那外面八个人却按逆时针转了起来。
速度越来越快,以至于尘土渐渐迷了生真道人的眼睛。
就在此时,行至正东、正西、正南、正北的四人率先发难,以一记天罡三十二手的“冲”字手,分别奔向生真道人的额头、后脑勺以及左右太阳穴。
就在四人以为得手之时,却觉任凭他们怎么法力,那内力就是不得入其体内。
就在四人恍惚之际,这生真道人双手紧握,一股内力发自丹田,刹那间行至他们的寸手间。
紧接着,他们四人就像是被弹簧弹走一般,被震到了原来的位置。
洞庭鱼帮怎么也是江湖第一大帮,怎么会被这样的招式给唬到,第二圈的四人再次依计而使,只不过他们招式不再是“冲”字手,而是换成了“出”字手。
何谓“出”字手,就是他们相向的二人不是以攻击生真道人为目的,而是互相交换各自的内力,意图困住生真道人。
年轻的生真,似乎没有发觉他们的意图,但见他们在离他有半丈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巧的是,这阵法也随着攻击发生了变化。原本是内圈八个人,外圈八个人。岿然不动的他们与其余之人便成了天地三才阵。
只不过,生真道人知道阵法发生变化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中间一层的四人,早已经飞身而起,亦用“冲”字手,试图困住生真道人。
生真道人的内力究竟有多深厚,阵法之中的人自然是不知道。就在他们以为困住生真的时候,却见生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双手,用内力避开了,从上方来的四位。
说是避,其实就是以内力相逼。一个人的内力竟然可以同时击向四人,而丝毫不占下风,可见这生真道人的内力究竟有多深厚。
在远处的段思平不得不,重新审视生真道人。单凭他的气息上来看,嫣然不似华山派的内力,那他究竟是何方高人,竟然博得长虚道长的新任,成为“生”字辈的弟子。为何这么说,只因段思平还未认出生真道人。
一来二去,他们几人便是明显的处于下风。
最外圈的那八人见状,急忙接住被逼出来的四人,却听见里面的四人喊道:“快些上来,我们快顶不住了。”
那八人便也毫不含糊,直冲过来,他们几人的进攻招式,如流星一般,直逼生真的几大死穴。
生真道人早就发现了他们的意图,所以单掌一抬便拉住了他身前意图控制他身体那人的手腕,然后就是手腕一抖,那人便突然横亘在他的面前。
且看后面,互相交互内力的那位,也已经停在了半空中。
那突然而至的八人,那见过这样的阻击方式,只得赶紧停了下来,顺势将内力转换到其他的地方。
只见洞庭鱼帮院落内的树木,花草,假山,却因此遭了秧。
待烟消云散,朱长老和孟长老看着中间的生真道人,依旧是稳居其中。
孟长老和朱长老自然是不干了,二人早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段思平深知此人的功夫几何,所以早就阻止了二人的行动。
段思平一句发自丹田的“道长”二字,生真道人便停了下来,其余的洞庭鱼帮弟子也就赶紧避开了。
“道长,找我们帮主,有何贵干?”朱长老一席话,才切入到正题上。
听朱长老这么说,生真也就不再避讳,直接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封信。
“这是我们师父长虚道长,亲自给段帮主写的一封信,务必请他去华山派,参加我们五年一度比武大赛。”边说边将那封信交给了朱长老
朱长老打开那封信,喃喃自语起来,然后就交给了孟长老,待孟长老也看完书信。
孟长老便说:“我们也不知道帮主去了哪里?这封信给我们,我们也一时半会交不到他的手中。”
“这。。。”,其实生真道人最想见的是段思平,这几个人去华山派根本没什么意义。
段思平听他们的对话,他倒是想知道缘何,所以就顺水推舟说:“先不管他去不去,先把信接下来,再说。”
孟长老和朱长老听身旁这位“老人”的话语,那么深沉,再说看他那坚定的眼神,二人也不好推辞。
段思平接着说:“这么大的比武大会,江湖上一定很多人知道,你们说的段帮主,一定有所耳闻,所以他肯定会去。”
孟长老和朱长老想想,的确是这么个事,所以也就答应下来了。
如此他们孟长老和朱长老带着一众弟子便跟着生真道人以及段思平一路北上,向华山进发。
一众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到了一座古镇-涞滩古镇。为何走的是古镇,而不是人更多的地方呢?只因这华山派的名头太大了,再加上这洞庭鱼帮,一路上恐怕太多招摇,所以走的都是一些古道。
段思平抬头一看路边的牌坊,他会心一笑,看来此处是绝佳的机会,必须要跟孟长老和朱长老说明情况了,不然恐生事端。
他们依旧选择的是镇上那唯一的客栈-云起客栈。
这浩浩荡荡一群人,很快就将这客栈的座位全都占满了。那店家看到这么一群人,就赶忙招呼伙计,让他们喂好马,自己一人便笑脸相迎,迎了上来。
“几位客官,这是要去哪里?”
这店家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边擦桌子,边看段思平等人。他看到几人一脸的严肃,便又说:“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说完,又用眼睛扫起了其他人。
段思平听店家这么说,他就顺水推舟说:“住店。”
想想也是,一路人风尘仆仆,一路上也没怎么休息过,好不容易看到这么干净的客栈,这一行人自然是希望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酒足饭饱之后,这众人就各自睡下了,没过多久,这房间的鼾声四起。
“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