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是什么身手,怎么会轻易被这飞针吓到,所以他赶紧一个鹞子翻身,轻声落到了这崎岖的山路上。
还没等那少年说话,那少主身旁的众女子早已经摆好了架势。
好在她们也是江湖中人,见过世面,看那少年轻盈的脚步,就知他的功夫远在他们之上,所以未轻举妄动,且看如何行事。
“什么人?”那众女子几乎异口同声说。
那少年其实根本没在怕她们,而是一步一步走向了她们。
“别动,再动,我们就不客气了。”虽说这话比较严厉,可是言语中明显颤抖不已,明显底气不足。
好在她们根本没在怕,也迎了上去,就这样双方厮打起来。
且说这众女子手中的武器,似剑,但比剑还要短一些;似刀,但比刀还要窄一些。
那少年毕竟闯荡江湖多年,所以这样的场面见过多次,他并没有直接接触,而是用内力逼迫她们不得近身。
那众女子的武器说真的,长一寸太长,短一寸太短,刚刚好。
任凭那少年的内功再强,也不能伤的了她们。
那少年忽然变掌为拳,一招刺杀,向其中一少女的额头击去。
那少女本用那武器此向那少年,忽然的这一变化,她手中的武器自然是收不回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只少女中的武器,齐刷刷地刺向少年的臂膀及手腕处。
但看着武器在阳光的映射下,微泛蓝光。那少年暗叫:“不好,武器有毒。”
也罢,他也就不再“陪太子读书”,而是将内力灌输在臂膀上。那少女手中的武器还没有近身。这内力连人带武器都被四散弹开。
他们口中的少主自他们打架伊始到现在,始终以背面示人。
那少年见状便也按捺不住,便疾驰向少主那里奔去。那少年十分担心此人会是华山派请过来的尊贵客人,所以在内力上,招式上,都用到了六成。
就在那少年快要赶到少女的身旁,忽然听到“唰唰唰”的抖剑声音,疾驰过来。
少年还未见到剑身,就听到剑音,但凡是江湖中人无不隐身而退。少年自然也不例外。
如此二人就隔了一丈多远。
再就是她们口中的少主也缓缓转过身来。少年无不惊讶于“少主”的美色,虽说在高处,看到的是成熟的女子。但在近处,这明显就是一位美到惊艳的少女。年龄不过二十岁。
“生真道人,别来无恙啊。”
此话一出,让那少年身躯一震。
“我从没有见过这个少女,她怎么会认得我”那少年不禁喃喃自语起来。
“你是何人?”少年开口对那少主说。
“你自然是不认得我,但我对你却是了如指掌。”那少主异常自信地对少年说。
既然都说到这里了,这少年确信就是生真道人无疑。
生真道人自觉有些惭愧,他行走江湖多年,竟然有没见过,但却认识他的人。
所以生真就环顾四周,看向周围女子的穿着,以判断她们来自何门何派。她们的衣服异常华丽,而且在江湖上以女性为主的门派屈指可数。
尼姑庵中的尼姑是其中可能,但他们都身穿素色衣服,自然不会是她们。况且能以毒淬武器的,这段不可能是他们。
想来想去,这江湖上也就只有卧云山上的蛊毒派。只不过,生真道人去卧云山的时候,他从没有见过有这号女子,那此女子究竟是谁呢?
生真道人为了知晓此女子的身份,所以以退为进,他这样说。
“苗掌门,近来可好。”
“哦,生真道人果然好记性,这么快就想到了。。。”
还没等那女子继续说下去,生真道人打断了她的话:“我去卧云山的时候,未曾见到少主,难道。。。”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生真道人,竟然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周围的女子似在嘲笑他一般,说了如此的话。
生真道人听闻,脸自然是红了起来。
“她乃是我们苗掌门的干女儿,堂堂大长和国杨干贞大人的亲女儿。”那周围的女子见生真道人涨红了脸,便继续说下去。
生真道人听到如此言语,他大脑迅速转了起来。他显然不相信那周围人说的话。
“世人都知道杨干贞的女儿嫁给了段思平,江湖上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为此,西域的喇嘛还前来捣乱。莫说你们不知道。”
此话一出,就像是滴入油锅中的水滴。她们口中的少主便持剑再次攻来。
生真道人似乎已经猜透她们的心思,所以只需只招就把那少主给打退了。
其他人见状,不免有些疑虑起来。这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已然暴露出她们的想法,不然,这生真道人断不可能出手如此重。
生真道人见她们不免往后退了几步,所以也就不再有所顾虑,他这样说:“姑娘难道钟情段思平?世人都知段思平一表人才,年纪轻轻,还有一身的好功夫,但凡自知有才的女子,无不心有所属。像姑娘这么好的条件,嫁给一个如意郎君,那是再好不过的。”
这生真道人边说,边踱着步。他踱步的用意不是在消遣,而是从眼神中发觉这蛊毒派来华山派的真正用意。
一番话,已经让那少主心情波澜不惊,所以生真道人断定,这二人一定有莫大的关系,也就计上心来。
“少主,有所不知吧,这段思平已经受邀将上华山,不日,将在大会上与众江湖豪杰见面。”
此话一出,那少主噗嗤一笑,这笑中明显带有嘲笑的用意。虽说生真道人听了出来,但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发笑。
那女子笑完以后,这样说:“生真道人,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吧,不用在这里拐弯抹角。”
生真道人听那女子这样说,他也就不再有所隐瞒,自然是希望在华山派的比武大会上,能助他一臂之力,解救华山派的危机。作为回赠,他承诺,将段思平交给少主。
其实他们都是各打各的算盘。生真道人的真正用意不是所谓解救,他那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让少主听他的话。
而那少主,用意也很明确,只为单独见到段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