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姬长空的剑离杨莜婷的膻中穴还有一寸的时候,忽然一柄长剑顺势挑了姬长空的剑尖。
这招式如行云流水,变幻莫测。在场之人从没有见过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剑法,所以就赶紧拉开了架势,欲见究竟是何人所为。
可看到的只是一袭白影。这白影的招式变幻莫测,点滴之间就已经逼退了姬长空好几步。
姬长空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招式,就跟那人打了起来。
杨莜婷这才回过身来,他看向那人的背影,怎么会如此熟悉,再看那人所用的招式,怎么跟写字一般。莫不是“云上飘”?
就在杨莜婷试图喊名字的时候,从她身后的山石上,又飞落了三个人,其中一人持两柄斧头,一人手中是一根软鞭,而另一人手中持有的是拂尘。
聪明的杨莜婷,已经猜出这四人,正是段思平的四大护卫。难道段思平就在她的身后,她抬头往向巨石得到的是,除了刺眼的太阳,和随风滚动的石块,再无他人。
失望之余,便也是庆幸,因为既然这四人在场,段思平也就在不远处了。
云上飘经过简单的招式,已然将姬长空逼退了好几步。
这南北七煞再紧接着看到其余的三位,便知这场较量,将不会有好的结果,便带着大双的尸体和新仇旧恨,离开了。
他们四人无暇去理会,看到南北七煞走后,便转过身来,看向杨莜婷,行过大礼后,便说。
“段夫人,让你受惊了,没想到终于在华山见了面。”这柴莹莹率先发话说。
杨莜婷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可在此时,她竟有万千种话想说,可就是说不出来,因为她不知道说那句话重要了。
也罢,唯有拥抱最能解决问题。
这五人抱团的拥抱,持续良久。杨莜婷从他们的眼神、动作已然知道他们的确非常挂念着自己,好在现在团聚了。
用喜极而泣这样的语言描写再恰当不过了。
几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各自的境遇。
原来,在大长和国皇帝发出抄家的圣旨后,早已经预料到有此一劫的玄诚道人,便带着大家先行一步,但还是被先头部队拦住了去路,这四人就与这先头部队大战起来,以保护杨莜婷和段母先行撤离。
在他们逃出重围后,便再也找不二人,所以他们便寻遍了各地的大川大河,但凡有一定她们的影子,就绝没有放弃过,可是总是事与愿违。
这不到了华山派的比武大赛了,所以他们猜测,杨莜婷和段思平一定会来参加,便提前一步登上了华山,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杨莜婷的境遇并不比他们好,她带着段母,一路颠沛流离,好在百姓都不排斥,而杨莜婷又帮他们赶走了匪徒,很受当地百姓的拥护。
杨莜婷也因为担心会有人追来,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带着段母离开此地,再换一个地方,如此反复。
重点的来了。
杨莜婷问及:“段思平呢?他怎么还不出来。”
这四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杨莜婷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这根本不像她预料的那样。一股失望之情便爬上了她的脸颊。
杨莜婷很快恢复如初,因为她发现,如果她这样的话,这四人就不知该如何作为,所以赶紧回到往日的神情。
杨莜婷紧接着用转移话题的方式打消他们的顾虑。
“这华山派一共来了多少人。”
这女人最懂女人心,这柴莹莹便迅速接过话来说。
“足有一千余人。”
“这些人,都是华山派邀请过来的吗?”
“怎么可能?据说,华山派只邀请了武当少林,洞庭鱼帮,七彩门。。。”
这柴莹莹本想继续说下去,可被杨莜婷给打断了。
“七彩门?”
“对,七彩门。”云上飘也跟着说了起来,他知道杨莜婷并不知道七彩门的来历,他便对杨莜婷讲了出来。
“这七彩门,亦正亦邪。七彩门的掌门凌叶挚,来自纯阳派吕洞宾最早期的弟子,后不知何因,弃派而去,创立了这七彩门。此门派以毒见长,很多江湖侠士,都曾遭他们的毒手。”
这玄诚道人也附和着说:“不错,据说在他们的大本营,有一条成人腰粗的巨蚺,他们以此蚺的血为原料,调制了很多带有剧毒武器。”
“难道南北七煞已经加入了七彩门。”
“是的,据江湖传言,他们已经加入了七彩门,而且就在吕洞宾在罗浮山的生辰大会上。”
这杨莜婷猛然醒悟过来,怪不得在罗浮山上有一些熟悉的面孔,原来是他们几人,可那时候杨莜婷没注意。
杨莜婷忽然想起南北七煞陵丘所用的七煞罗星针,便走过去准备拔下来。
早已经发现此针的玄诚道人已经先行一步,用佛尘加以内力,将那针震落在地。
众人看去,这针跟以前并无差别,只是这颜色上有点怪异。
忽然,“嗤嗤”的声音便映入了他们的耳朵。他们赶紧寻声看去。
这罗星针原本插在山石的地方,已经冒出了棕绿色的液体,然后再就是这原本一人多高的山石已经碎成了手掌大小的小石块。
杨莜婷惊叫万分,幸亏她用剑去挑落,不然射到自己的身上,还不知道将要有什么后果。
也足见,这七彩门多么的阴险,竟然教他们这么阴毒的招式,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在临走的时候,不去拔那七煞罗星针,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这针的威力。
这天也聊了,思也相了,他们就此携手继续在华山寻找段思平。
这华山的景色真的说可以说一天用四季来形容,虽说现在已经是深秋,可在某一山谷的南面,却是阴雨霏霏,这被山石打碎的细雨,夹杂着细细的砂石沿着陡峭的山石一直往下滚落。
在这山谷的一侧正有五个人,站在一处乱石前。这五人神情肃穆,其中一位手持利剑的女子,还不停地抖动着肩膀,莹莹的哭声,和着凌乱的细雨声,搅动着每人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