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平大叫一声。
周围人不明白这是为何,但看向段思平所看的方向,便也觉得异常的惊讶。
这凌叶挚周身一会蓝,一会黄,一会红。可以说“七彩门”的七种颜色全都出现了。
学武之人都知道此等现象不是吉兆,唯恐凌叶挚走火入魔。但是此刻却没有任何人敢上前。因为在不知道凌叶挚使用了什么样的内功,贸然向前,不仅救不了他人,还搭上一条性命。
段思平虽然知道凌叶挚的内功行走的奇经八脉,可不知道其内功的机理,自然也是束手无策。
再说段思平看凌叶挚那泰然处之的神情,想必他已经知道必有一劫,所以也爱莫能助。
果不其然,也就呷一口茶水的功夫,这凌叶挚的身体,竟然自行站立起来。但凡学武之人都知道这并不是依靠自身的内力,而是超过了自然界可解释的范畴。
这腾空而起的凌叶挚神情竟然比方才更加的超然脱俗,好似重生了一般,那花白的胡子似乎更白了,在阳光的映射下,凌叶挚周身散发着五彩斑斓的霞光。
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失色,没想到,这才多久的时间,刚才受伤的凌叶挚竟然满血“复活”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无从解释。
这灵山二侠自然最安耐不住,试与凌叶挚比试一下功夫。
他们二人自创的剑法,果然非同凡响,在各自剑气的扰动下,裹挟着砂石就前来了。
这凌叶挚倒是一点都不慌张,任凭砂石前来。
果然如凌叶挚所料,这砂石朝他的几处大穴击去。可让二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砂石毫无作用,打在凌叶挚的身上,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仍出的石头一样,毫无“动静”可言。
这灵山二侠也是见过世面的江湖高手,想必他的周身穴道已经自行封闭,任凭他们二人的招式根本几无可能动他一分一毫。
这二人自然是不敢近身,所以使出了各自的看家本领,让剑离身,辅以各自的内功,指挥着剑朝凌叶挚刺去。
刹那间,就在那剑即将到达凌叶挚身体的时候,他忽然仍出手中的逍遥扇,那扇子像是有了眼睛一样,跟这两柄剑斗了起来。
按说那把逍遥扇是布制的,可在此时却是“叮当”作响,看来凌叶挚已将内力灌输其中。
在外人段思平看来,他没想到凌叶挚的内力竟然如此之强,兼顾自身的安全,还将内力灌输在逍遥扇上,这内力果然上乘。
可这灵山二侠也不是等闲之辈,在缠斗的过程中,二人互换着各自手中的剑,一会是你控制我的,一会又是我控制你的。
这双剑与这逍遥扇的比试堪称史诗级的。
可打着打着,这灵山二侠便败下阵来,那剑就自动落在了地上。
这生锟生真二人那会想他人在华山蛮横,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飞身到了灵山二侠跟前,便与凌叶挚再次打了起来。
这二人的剑法一流,再加之自身的内力,只需一剑便破了凌叶挚的气场。如此这二人便与凌叶挚近身了。
展荃丽俯着身子喘着粗气说:“小心,他的内力后劲很足。不可硬来。”
也许在场之人,也就只有段思平看出了其中的眉目,只因凌叶挚借助他人的内力,为他所用。
为何灵山二侠没有察觉呢?
这完全在于,他们二人在招式上是以内力为主。用这纯粹的内力与之抗衡,纵然被偷取,毫无察觉也是必然。
再看着生锟师兄弟二人与凌叶挚的比试。
二人突然一招长虹贯日,那双剑的剑气如刺破长空的闪电,便朝凌叶挚而去。
凌叶挚忽然一招纯阳剑法的神光护顶祥云穿,那逍遥扇散发出来的内力,竟然与二人的招式相抵。
比试过后,二人便知深浅,他们没有想到这凌叶挚的招式这么厉害,也同样没有想到这纯阳剑法竟然也如此精妙。
凌叶挚一声哈哈大笑,似在嘲笑华山派不过尔尔。
“没想到如雷贯耳的华山派,不过尔尔,华山剑法如此不堪一击。”
这新旧的华山弟子,不论是年老的,还是年轻的,不论是现在的华山弟子,还是被剔除华山派的弟子,均都自惭形秽。毕竟这是事实,他们四人都没有打过一个刚受伤的,且年过百岁的老人。
“不过,这眼前的这位倒可与我一试。”凌叶挚话锋一转便抬起逍遥扇指向了段思平。
段思平很想与他比试一番,可他有很多功夫不能用,这凌波微步不能用,这一阳指不能用,这六脉神剑也不能用,他能用的也就只有这纯阳剑法。
可纯粹的纯阳剑法,他只练得其中前两段,就靠这两段必败无疑。
再者,他的内力也是用六脉的内力,但凡是高手一对掌就一切明了。
这该如何是好?
华山派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在这华山之巅,还被他人羞辱,段思平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一定是要出手帮助的。可该怎么帮呢?
还是先说说“夫妻相”吧,段思平与杨莜婷在一起生活几年了,脾气和秉性自然是越来越像了。虽说二人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但日思夜想的段思平很快领悟到了杨莜婷的聪明劲。
段思平这么说:“七彩门在江湖上也响当当的名号,在华山之巅与江湖后辈比试剑法,让江湖人知道一定会耻笑七彩门,说你们倚老卖老。”
此番话,自然是深入人心。
深得华山所有人的赞赏,可凌叶挚却不高兴了,他气的吹胡子瞪眼。可毕竟是事实,他无可奈何,自然也就说不出话来。
段思平心里一乐,原来杨莜婷鬼迷心窍的聪明劲真的好使。如果是她在身边,一定说的更加痛快淋漓。
“你想与我比武也不是不可以,既然你说到华山剑法不过尔尔,那我就与你比试剑法。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纯阳剑法。”
凌叶挚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人的口气也太大了吧,虽说他没有见过此人,也没在江湖上听过他的名号,但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