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真道人说罢,便是扭头看向了大师兄和二师兄。其实他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要跟华山派功夫最高的和威望最高的二人一决高下。
所以他们各自门下的徒弟,便也不分你我,瞬间将生真道人围了起来。
说来也是奇怪,这华山剑法,自创世到现在,还没有一招半式的以多打少的自创剑法。
他们几人是你向左,我向右;你攻上路,我攻下路;你向左转,我向右转,毫无章法可言。
良久谁都不敢贸然出手。
忽然不知谁击出的冷剑,抵向生真道人的后腰。眼见那剑快要到他的腰眼。
生真道人一个纵身跳跃,如杨莜婵的蓝色绸缎被击碎后纷纷落下的模样,刹那间,生真道人站在了那剑尖之上。
那人似乎察觉了这一现象,欲反转手腕刺向生真道人的脚踝,岂料,剑还未动,生真道人连续几个踏步,竟然到了那人的身后。
平常之人很难料到会有此招式,所以未加防范。如果想要杀了那人,如杀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生真道人目的是想成为掌门人,所以他断然不会这么做,在空中自然也就没有出手。
所以那人在感觉到生真道人到背后后,顿觉背后一凉,以为就此丧命,岂料生真是什么都没有做,没有要他的性命,那人自然是感激一番了。
众弟子本已经想好了怎么跟生真大打一番,可没有想到,就此移了位置,就赶紧持剑再次冲而来上去。
生真道人不慌不忙,持剑一挑,再进而一翻,顺势压住了来人的第一剑。
生真本想挑落他手中的剑,可又来了一剑,此剑直刺他的腋下。
生真只好一个回转身,到了侧方位,顺势压住了这一剑的重心位置,就此这一剑便停了下来。
其他弟子见状,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六师叔,只需一招就破了他们的华山剑法。纵然有千万般无奈,也不可能就一招战胜了他们。
所以他们纷纷换了招式,以一招秋风扫落叶的招式,或刺,或挑,或劈,指向了生真。
生真道人见状,自知便没有了退路。前方是来势汹汹的几位后辈,这其他方位,却是有那么七八只剑。
所以便将剑灌以内力,生生地砍向了这些剑。
“镗啷啷”、“哗啦啦”。
随即几只短剑便是掉落在了地上。
那几人便是惊愕万分,本来就毫无胜算的可能,这剑一断,那怎么可能就赢了师叔。
生真道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又有三只长剑凭空刺来。不用细看,这一招一定是鱼跃冲顶。
这鱼跃冲顶,可不是简单的刺招。行云流水间,有好几个变招。但是他们几人都没有变幻,看来是势必要比出个高低。
生真道人赶紧几个踏步,到了他们的落脚跟前,劈空斩了下去。
这三人倒也不含糊,有的迅速下压,有的猛然挑剑。待四人静止。
生真道人的剑,被他们夹在了中间。生真试图将剑抽出来,可灌以内力的三人,硬是让他动弹不得。
无奈还是生真技高一筹,撤手而去的他,以不知名的招式,旋转了他的剑。
那三人见状也就赶紧扯手,如此这四把剑,就像是拔河的缰绳一般,一会向前,一会向后。
生锟、生栩似乎看不太明白,这三人用的是纯正的华山派的内功,而这生真的内功,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从哪里可以看出来?从生真道人的运功方式便知一二。
江湖正派的内功心法,大都大同小异,大都走奇经八脉中的一条。一般的江湖人士会走一条就已经很了不得。像一些高手,可以走多条,像段思平的六脉神剑便是最好的例子。
江湖邪派的内功心法,就不一样了,他们为了急功近利,大都选择一些很奇怪的经脉,有些人会走不通的经脉,既内功心法,可能走两条或者两条以上的奇经八脉。这就是正派和邪派的不同。
生真道人的内功心法,起势和终势跟华山派的毫无差别,差别不一样的就在过程中间。
所以在他们的拉扯中,很快生真就占了上风。渐渐的,那三人就再也使不出有效的手段了。
一瞬间,那三人便被震飞了,那剑自然也就被震成碎片了。
虽然很多人都看出了这三人毫无胜算的可能,但都爱莫能助,因为他们看不出生真道人到底用的是什么内功心法。只怕这一出,只会陪了卿卿性命。
唯有段思平纵身而出,他辅以六脉神剑-手太阴肺经的内功心法,用凌波微步的步伐,瞬间接住了这三个人。无奈还是因为这三人受到的内伤太大了,性命倒是无碍,可是口中还是流出了鲜血。生真道人的内力还是经手太阴肺经倒行逆施到了段思平的经渠穴。
段思平顿觉手臂发麻,可见这生真道人的内功究竟有多么深厚。
众人一片惊呼。
段思平看着用吃惊的眼神看着他的生真。生真大有想要杀掉段思平的可能。
其他几位华山派弟子见状便是不再敢继续上前了。
生锟和生栩二人抬头看了看段思平,那感激的神情表露无遗,是为“感谢出手相救。”
也罢,他们二人是不能允许这样的人当上华山派的掌门,所以他们二人就此纵身而起,到了生真道人的对立面。
“师弟,你怎么用这样的功夫?”
生锟率先发问。
生真用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二人,他并没有看着生栩回答,而是转身看向了别处。
“华山派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就因为有你们这一群人,才沦落到如此境地,是该到了换一种出路的时候了。”
“师弟,我们都知道你到华山派之前,师从师叔长秀道长,他也不会这样阴邪的内功心法,你这功夫到底师从何门何派。”
“江湖上的功夫纷繁错乱,各家高手多如牛毛,能打败华山派的功夫更是数不胜数。就凭你们也想问?”
生真道人这一席话,揶揄的二人说不上一个字。
也罢,就只要功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