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段帮主为了江湖中的事情,奔走相告。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段思平听完前辈说的话,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段思平想来想去,哪件事情都很重要,可就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前辈说的是哪件事。可就在段思平思量之时,这人的身影如飞舞的彩蝶一般,乍眼一现,而后就纵身离开。
段思平顿时警觉起来,所以也就不管这洞庭鱼帮的三位弟子和岭南一枝梅的人,纵身跟了去。
先按下这个葫芦,暂且浮起那只瓢。
却说段思平离开了,埋葬华山派二位弟子的坟墓,只留下了洞庭鱼帮的三位弟子和岭南一枝梅的人。
说这三位洞庭鱼帮的三位弟子,一位梳着高跷大辫,一位却是在下巴留着倒三角的长胡须,说话间,那胡须也跟着左右摇晃,活像一只绵羊。这另外一人呢,却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麒麟臂,单单一只手臂,足有豆蔻年华少女的腰那么粗。
而这岭南一枝梅呢,却是精瘦猴子,他就是董于弦。为什么说他是精瘦猴子呢,就因为他在陌生人面前是一个呆头呆脑的模样,可在熟悉了周围的环境,了解甚至熟知了他人的秉性,就开始活灵活现了。
董于弦蹲坐在地上,不时挑望这三人的眉眼,却见他们不停在眺望段思平离去的方向,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他就开始寻找可以逃跑的方向。
就在董于弦环顾四周之际,却看到在那几颗细矮的树木下,有人影晃动的迹象。董于弦在挑了一眼这三位,看到他们并没有向此处看来,董于弦便仔细观看了起来。
不消片刻,董于弦便知道他们是谁了,这正是岭南一枝梅的向评魁和陶功斗。董于弦不禁高兴起来,没想到贪生怕死的他们,竟然还回来,高兴之余,便有些黯然失色,因为他没有看到另外二人。
董于弦在和这二人互相确认了眼神之后,在试图找寻另外二人之际,却忽然看到洞庭鱼帮的人朝他走过来。
“什么人?”
这三人走到董于弦的身边,看到他那慌里慌张的样子,便顺着董于弦不时看去的方向,便这样说。
很明显,这一出,已经暴露了。在躲藏下去也就没有意义了,这二人便纵身而出,到了董于弦的跟前。
按理说,这洞庭鱼帮的三人功夫不弱,可为何没有发觉他们呢。
“没想到洞庭鱼帮的人,功夫也强不到那里去。我们在这里藏了这么久,如果不是他慌里慌张,你们是不可能发觉我们的。”
这是大实话,他们三人的确没有察觉他们。可他们的话语中明显的在歧视他们。说他们三人功夫弱,也就算了,可是连带着段思平,他们几人可是不高兴了。
他们本欲教训他们,可毕竟摸不着他们武功的招式,再加之帮主离他们而去,几时回来有未可知。还有就是他们是受朱长老和孟长老的嘱托,是为保护帮主而来,可帮主未归,他们自然也不想节外生枝。
那二人见他们虽说气鼓鼓的,可是一言不发,自然话就多了。这是爱喝酒人的本性,是改变不了的。
“告诉你们也不妨,我们岭南一枝梅是爱喝酒的,这是武林中人都知道的事情。我们有不同于他人的追踪,我们是寻着酒味而来。”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中,明显带有嘲笑的意味,所以洞庭鱼帮的三人,安耐不住性子,把两位长老嘱托的事情,全都忘记了,便跟他们打了起来。
潘养祝一个天罡三十二手的“弹”字诀,便攻了过来。说这“弹”,的确是很不一样。似拳非拳,像掌非掌。进攻的时候,的确是拳掌,可是在触及身体的刹那间,全然变成了另一种招式。弹出去的中指或食指,指指到穴位。
让这岭南一枝梅的人很难招架得住。没几招,但凡触及的穴位,均开始酥麻无比。虽说不是点穴,可是胳膊渐渐抬不起来了。
这孙邹铜使出的招式,更是辛辣无比,他使用的招式是“摸”字诀,他的手势是忽快忽慢,快时像疾风骤雨,慢时像春日阳光。一会就摸的这陶功斗,根本没有招架的办法。
为何一个“摸”可以有如此大的威力,还不是这孙邹铜的内力。他不像其他武林中人,将内力以掌力打出,求的是迅捷,求的是威力。他的招式是慢工出细活。
起初被攻击者会因此比较舒服,因为这内力会震的他们,全身恬逸,且妙不可言。没过一会,就开始疼痛。起初是一个点,后来是顺着触摸的地方,全身疼痛不已。没一会就毫无办法了。
而这虎背熊腰的叶契恳,使用的招式更是像狮子一样。为何这样说。因为他使用的字诀是“牵”。他一会是单手,一会又是双手。或举,或甩,或摔,没一会就将董于弦给弄的晕头转向。
这三人本来有退的资本,因为这洞庭鱼帮的三人根本不想跟他们一决高下,可是辱门欺帮,他们是断然不能坐以待毙的。可现在想退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洞庭鱼帮的三人耍的岭南一枝梅团团转的时候,忽然从他处,又飞奔而来两个人。不用多想,这另外两个人就是余下的岭南一枝梅。
如此便成了三对五。
“接着。”
话音未落,三个大缸的酒坛,便如影到了这岭南一枝梅的上方。
“哗”的一声,这洞庭鱼帮的三人便打破这些个酒坛。却也巧,这酒便刚好到了岭南一枝梅的上方。
“咕咚、咕咚、咕咚。”
这三人便也不管其他,大口喝起了这酒。说他们是酒鬼是一点也不假,都已经这样了,还用掉落下来的瓦片,接从天而降的散酒。
“多谢!”这话,很明显是岭南一枝梅说给洞庭鱼帮的人听的。洞庭鱼帮的三人莫不这头脑,便也只得看他们将这酒喝完。
按理说,应该用酒足饭饱,形容他们。只可惜只有酒,没有下酒菜。
痛快畅饮后,这董于弦便微醺着说道:“你们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