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跟杨光华谈论完了大比武的情况,又感叹道:“庆典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差礼品了。”
杨光华接口说:“是啊,这些礼品也特别重要,既要有用作朝廷纪念的,有用来奖励有突出贡献之功臣的,发给各行各业先进人物的,还有送给外邦使臣和友好国家的,少一样也不好交代呀。如果说那六大工程是思想和精神产品,这礼品就是物质产品。不知童贯他们到哪里了。不过,皇上您放心,肯定不会误事的。”
“朕现在还真有点不放心了。近两千里路程,不好说呢。打从朱缅回京,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该不会遇到什么事吧?”徽宗皱着眉头忧虑地说道。
徽宗的话音刚落,就听杨戬在外边用他又尖又细、听来就像公鸡打鸣的声音,充满欢乐味儿调门儿叫道:“哎哟,童总管,这是什么风把你刮回来了?快,皇上就要下班了,您来的正好啊。”
杨光华一听,知道是童贯回来了,立即对徽宗说,“皇上,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呀,童贯回来了!”
“啊?真的?在哪里?他人哪?”徽宗“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惊异地边问边往大殿门口走。
徽宗刚走了两步,童贯已大踏步跨进了殿门,叫了一声“皇上”,就跪了下去,连磕三个响头。
徽宗语调有点发颤地说“起来吧,起来吧,这么辛苦了,快起来。”
说着,就伸手要去拉他。但是手伸出来,腰却没有弯下去,最终只是做了个象征性的动作。
童贯站起身来,先快速地侧脸对杨光华作了个揖,杨光华点点头,拱了一下手,算是回了礼。
童贯微微低着头,刚要说话,徽宗又问到,“童贯哪,我正盼着你呢,你就回来了,你可真是及时雨啊,是刚刚回来吗?”
童贯用他那跟太监完全不一样的洪亮嗓门回道:“禀皇上,臣是先于押送礼品车队到京,直接来向皇上报到、也报喜的。臣给皇上带来了一批庆典礼品,押送礼品的车辆和人马快到京了。臣是看着快要下班了,就抢先赶来向皇上禀报一下。按照原来的日程,我们是明天下午才能赶到京城。考虑到皇上期盼,也牵挂,我提前来给皇上报到、报喜报平安。为了保证按时到京,保证朝廷按时用上礼品,我们在路上,昼夜兼程不敢停留。虽说在蚌埠附近山区、朱楼镇以西和宁陵县境内三次遇到劫匪,特别是朱楼镇这一伙,实力挺强的,近百人的队伍,首领都是武林高手,但都被我们打跑了。总的来看路上还算是平安顺利,所以才能够提前了两天赶到了京城。皇上,臣来的不晚吧?”
徽宗惊讶地问道:“哦,不晚不晚。你们遇到那么厉害的劫匪,东西没被抢去,人没伤着吧?”
童贯有点洋洋自得地说:“没有,一分钱的东西都没被抢去,人虽然伤了五个,都是轻伤。”
徽宗伸出大拇指,道:“厉害呀,童贯,这么远的路程,听说,水路山路都很难走,这一路劫匪盗贼很猖獗的,你们居然能打胜了。太厉害了。你们是靠什么打败他们的?”
童贯自豪而得意地说:“嘿嘿,不瞒皇上说,靠什么?依靠皇上万丈光芒照耀、齐天洪福庇佑。二靠我聘请的这十位镖师,都是江南武林高手,打起来一打十个高手不在话下;那十多个马夫也都是专门挑选的,不但身强力壮,而且都会几手武艺;三嘛,嗨嗨......”
徽宗听得正入迷呢,童贯却不好意思说了,只顾笑。徽宗便催他:“说呀,三靠啥?不要吊人胃口嘛。”
童贯这才又笑着说:“三靠,臣懂点兵法,从一上路,臣就部署好了,一旦遇到劫匪强盗,就如何应敌、如何攻防,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好!”徽宗高高地举起握紧的拳头,大声说道:“好样的!真给朕长脸,给朝廷长脸。就为这,朕要赏你,重重地赏你!”
一边说着,徽宗的眼神已经在唰唰直转,显然他已经压抑不住好奇和急切的心情了。
杨光华看得真真切切。他明白,皇上此刻正在想,去城外迎接车队先睹为快。他不能阻拦皇上,只得对童贯说,“你的车队现在到了什么位置?现在还有不到一刻钟,皇上就要下班回寝宫,还能赶到吗?若是能赶到,最好先让皇上先睹为快。”
童贯止住了笑,皱了皱眉头说:“我来就是提前向皇上报到报喜报平安的。车队现在应该是离城不到二十里了,最晚酉时才能进城,那就太晚了,若耽误了皇上吃饭休息,臣的罪过可就大了。要不这样行不行?皇上您明早要是不上朝,礼品车队来了,明早我带着车队,直接到您的寝宫?”
杨光华接口说,“明天没有常朝,完全可以。”
童贯一拍大腿,“这不正好吗?明早我们就直接去后宫了。”
不能马上看到宝贝,徽宗轻轻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伸出手去想拍童贯的肩头,以示慰问,也表示自己同意他的意见。可是童贯个子太高,只能拍到他的手臂。徽宗一边拍着童贯的的左臂,一边说:“好,好啊,童贯呐,你又立大功了。庆典之后啊,朕要奖励筹备庆典的有功之臣,除了杨光华,你当是最大的功臣。得受重奖。”
童贯笑了笑,说,“臣不敢,臣只是做了点份内的事,都是应该做的。臣不敢居功自傲,也不敢向皇上要功劳。更不敢向皇上要奖励。”
徽宗摆了摆手,说,“哎,不奖你奖谁?光华,先把这功劳啊,记下来。庆典之后一并颁奖。”
杨光华应道:“遵皇上命,臣记着呢。”
时辰已到下班时间,可徽宗显然意犹未尽。杨戬看出了徽宗的意思,就催皇上说:“皇上,下班了,吃饭去吧。您可一定要按时吃饭,身体最宝贵,今天晚上还有那个小……。”
其实,杨戬是提醒皇上,梁师成给他找的江南小处女已经到了,今天晚上等着皇上临幸呢。徽宗一听这话,笑了笑,轻轻吐了吐舌头,说,“好吧好吧,咱们今天晚上先安安静静吃饭休息,明天早上,咱们再喜收宝贝尽享眼福吧!”
第二天清晨天才蒙蒙亮,站在寝宫门外候着的杨戬就听到徽宗在喊。“小鸡子,快来!”
杨戬赶紧带着伺候皇上穿衣起床的四个宫女、和两个小太监,进了皇上的卧房。一进门看到徽宗睁着大眼向他挥手说,“快点儿快点儿,不知道今天有大事吗?不早了吧?”
一边一个宫女,扶着徽宗的肩膀,托着他的后背,把他扶了起来,另两个宫女开始给他穿衣。
杨戬在一旁看着,心里就想,皇上可真是好身体好精力。昨儿晚上给他找的这个江南小处女,看来是很满意,留了一宿,直到早上四更天过了才送出来。听着像是噼咚了好几遍,大半夜都没睡,不觉得累吗?
可是当徽宗坐起身来,杨戬看清他的脸时,竟真的没有疲倦神态,精神头不比以往早上差。杨戬就问,“皇上,时辰不晚呀。昨晚的小美妞中意吗?味道怎么样?”
徽宗抛给杨戬一个调皮的眼神儿,故意努了努嘴儿,娇嗔的说道:“去,你懂个屁!中意不中意,你也不中用。”
杨戬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儿,不再吭气。两个等着听吩咐的小太监,笑得合不拢嘴儿,却又不敢出声,只好把头转开,离开徽宗的视线偷偷的笑。
宫女们迅速麻利的给徽宗穿好了衣服,一边一个扶着徽宗下了床,来到洗涮房,洗罢脸净了面,这才站直了身体,昂起头,摆了摆手,让宫女和太监站到一旁去,自己又轮起双臂,做了个晃动的姿势,又扭了扭腰。这是徽宗每天起床后的习惯性动作,算是健身了。
这时候,杨戬又喊:“快来人,扶皇上去加营养!”
“加营养”,实际上就是去喝奶妈的奶。正常情况每天早晚徽宗要在专门的房间里喝一次奶妈的奶。但凡是夜里有皇上特别喜欢的女孩,不管是临幸妃嫔,还是新找来的处女,运动得过量了,那么白天就要加一次,也就是中午午休之前再喝一次。
喝完了奶,加完了营养,徽宗就催着杨戬说:“快走快走,别晚了,他们应该到了。”
杨戬说,“皇上,您还没吃早饭呢。杨大秘说到了时间,他会来请您的。”
徽宗一听,“唉,还吃什么早餐!我就想快点看到那些宝贝。这个杨光华,怎么还不来?”
杨戬说,“杨大秘呀,昨儿晚上已经安排童总管了,要他今儿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让运送宝贝的车队,直接到这里来。皇上您还是先去吃早饭吧。”
徽宗只好悻悻地说道,“好吧,好吧,吃早饭。要是晚了,看我怎么整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