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邹有菜先生的尸体跟前两起案件的尸体都搬进了冷藏室里之后,所有人都被要求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要再出来了。而周亦燃他为了能调查清楚,还是一个人前往了邹有菜先生的房间。
他来到房间的时候,发现这个房间跟楼下的其他房间都差不多,窗户面朝的方向同样也是一样的。他走到窗户旁边,盯着窗框看了一圈。
“这是什么?”他突然注意到圆形窗框的右上角好像有什么痕迹,仔细一看,好像是有什么白色的东西曾经从那里擦过去的样子。
他从窗户探出头向下看下面正好离当时他掉下去的位置差不多(是指以船本身作为参考系来推算的),这个时候他又注意到窗户下面的船身好像有被什么金属的东西撞过,还有摩擦过的种种痕迹。
“嗯,等会儿,”周亦燃心想,“麻绳,绑在救生圈上的麻绳,这么说来,难道被害人身上……”
他跑到船上存放尸体的冷藏间,翻开盖住邹有菜先生尸体的那块布,发现他系在腰间的腰带上的金属腰带扣确实有摩擦过的擦痕。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这么一来我全都懂了,”周亦燃心想,“凶手果然就是那个人没错,可是我不太明白,就是那个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ta有什么动机?让我想想,对了,这次死掉的三个人好像都曾经在开船,第一天在酒吧里喝高了,然后干嘛。他们说了什么我是不知道,但是会不会跟那个人有关?”
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明天就是这次航行的最后一天,周亦燃也打算趁着最后一天的时候,把真相告诉所有人,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去确定一下,于是他在甲板上找到了郭新年。
“对不起,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周亦燃说,“我听心怡和姜致之说,你们以前有一个因为说话方式很奇怪而经常受排挤的女生叫做宋彦斐对吧?”
“是啊,干嘛突然说这个?”郭新年问。
“实话告诉你吧,我觉得这起案件中凶手行凶的动机可能就跟那个人有关。”周亦燃说,“因为这次死掉的三个人在船驶出码头的第一天晚上,不是一起在这个酒吧里喝酒吗?说不定是他们喝酒的时候,陆藏泽先生他们两个突然聊到了有关她的话题,然后三人因为喝高了,一起拿这个开玩笑。”
“有这种事情?”郭新年说。
“现在船上还活着,并且可能行凶的人,你,李迎新和林辞旧都是她大学时候的朋友,而何必笑老板的秘书孙应飞先生是她的男朋友,郑士杰老板和温峻岩船长和她有没有关系我是不清楚。”周亦燃说,“所以说我觉得有人想找他们寻仇,不是没可能。”
“好吧,”郭新年说,“说句实在话,其实我觉得在这些人里面,我觉得跟她关系最好的应该是……当时听说宋彦斐在她自己家里自杀的时候,那个人是最接受不了这件事情的的。”
“又自杀了?”周亦燃说,“上一次也是这样吧?”
“呵呵,好像也是,纯属巧合啊。”郭新年说。
“嗯,我当然知道。”周亦燃说,“不过,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啊,据说……还……”郭新年说,“不过因为这样,所以每次都……”
“这么说起来我就明白了,”周亦燃说,“谢谢你的帮忙,到明天我就会把这整件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大家,但是我有件事情要提前跟你说啊,就是你应该是相信我的侦探能力的,到时候可能不相信,但是……”
“没关系,你的推理能力,我还是相信的。”郭新年说,“说实在的,自从上次的合唱团别墅的案件之后,我对周边朋友的感情都开始变了,到现在我开始越来越珍惜朋友,因为有的时候可能会因为朋友,我们就可能变成了别人讨厌的模样。”
“嗯,我也这么觉得。”周亦燃说,紧接着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已经整个都黑了,“话说现在都几点了?我们聊了很长时间吗?”
“已经8:30了!”郭新年说。
“好吧,那就聊到这里吧,”周亦燃说,“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等着听我的推理吧!”
几分钟后,周亦燃一个人走在回房间的路上,一路上他还在思考着明天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当他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突然感觉右脚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整个人顿时不对劲了。
“心怡?你怎么了?”他焦急地看着地面。
“不知道啊,刚刚有人在敲我的房门,我一打开就感觉什么东西狠狠砸在我的后脑勺上,然后我……”她特别艰难地说出口,然后昏迷了过去。
周亦燃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的功能,照亮了地板。戴心怡她后脑勺被砸伤,流了很多血,并且周亦燃还注意到四周还散落了很多沾满了血的扑克牌,难道凶手是为了抢夺扑克牌才攻击戴心怡她的吗?
总之,接着周亦燃就把戴心怡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里躺在自己随身携带了绷带等医疗用品才能简单的帮他处理伤口,然后就看着她在床上面睡着了。
“那个家伙!为了拿一张扑克牌,竟然把她伤的这么严重。”周亦燃一边清点扑克牌一边说,“让我看看啊,原本完整的一副牌52张,凶手拿了三张4号的牌,现在这里还有48张,证明凶手又拿了一张牌,我点了一下,发现又少了一张小王的Joke。”
他终于意识到事件恐怕还没有结束。既然今天的事件牵扯到扑克牌,他就把扑克牌中的大王当做是凶手的代表,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第二天早上,戴心怡坚难地睁开了双眼,一睁眼就看到周亦燃正趴在她的床旁边,还没醒过来。就在她为这个现象感到惊讶的时候,门缓缓打开了。
姜致之走了进来,昨天早上他中了微量的毒,经过差不多一整天的休息,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走进来跟对方说到:
“你应该感谢周亦燃,我今天凌晨差不多恢复了,一来想出去倒杯水的时候,就看见他一直趴在你床前如果不是他这么照顾你,你估计早就去跟阎王爷报道了!”
戴心怡看着那个趴在床前的男孩,默默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这个时候,房门又被打开了。
郭新年她们赶忙走了进来,大叫说:
“喂……你们……赶紧跟我们过来……刚才……老板他在甲板上……死了!”
姜致之一下子震惊了,他赶忙把周亦燃叫了起来,周亦燃还满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就被他拖着朝甲板上走了过去。
他们到甲板上的时候,其他人也都赶了过来。郑士杰老板此时正靠着轮船的扶手倒在旁边,背部上插着一把刀,四周流了很多的血,看情况,死因恐怕就是背部被人捅一刀,失血过多。
周亦燃他就晃了晃脑袋,整个人终于清醒了,然后他把尸体翻了过来,令他震惊的是,昨天晚上凶手才刚攻击戴心怡,然后拿走的那张小王Joke的扑克牌,现在竟然出现在他胸前的口袋里。
他思考着为什么,难道凶手昨天晚上才临时起意想杀郑老板吗?
“怎么回事?他昨晚还好好的啊。”温峻岩船长满脸写着震惊,周亦燃好像也注意到了,就问他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他把一切都说出来:
“昨天晚上他来到我房里,因为前天白天的时候我给过他一瓶酒,于是他昨天晚上闲着没事儿就到我房间来找我,我们就一起喝了一会儿酒,并且他觉得这是难得的记忆,想留一个什么东西做纪念,于是他就把瓶塞收进了口袋里。”
姜致之翻了翻实体的口袋,然后看向对方说道:
“被害人身上并没有找到什么瓶塞。”
“啊,怎么可能?昨天晚上他穿的就是这套衣服,虽然我喝的很醉,但这个我绝对不会记错。”温峻岩船长说,“怎么会没有呢?难道是他半路自己弄丢了?还是被凶手给拿走了?”
“凶手为什么要拿被害人口袋中的瓶盖呀?这话说不通啊。”姜致之说,“而且这瓶盖还是昨天晚上你们两个喝酒时候才收进自己口袋里的。”
“如果凶手杀死老板是临时起意,那就更不用说了。不过如果船长所说的话是真的死亡时间就应该是昨天晚上他们喝完酒之后,那个时候凶手早就已经把那张扑克牌拿走了,不是吗?”周亦燃说,“难不成是凶手什么原因杀了老板之后想伪装成连续杀人案,还把扑克牌拿走,放在尸体身上的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姜致之说,“对了,周亦燃,那么有关前面三起事件的真相,你应该都搞清楚了吧?如果方便的话,要不现在先说吧。”
“哦,本来我就是打算现在就跟大家说的,不过现在又除了这样的事件,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周亦燃说,“不过……凭借我阅读过数本推理小说,有拥有无数破经验的经验告诉我:这起案件,其实也没有多难的样子,不过……”
“不过什么?”郭新年问。
“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确定一下,”周亦燃说,“就请你再跟我过来一下,谢谢。”
两人走到一旁,郭新年问对方又有什么事情,周亦燃切,在对方耳边问了一个问题,是关于几位嫌疑人之中某一个人的问题,而郭新年听完这个问题之后,马上瞪大了双眼。
“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应该只有当事人,也就是ta本人跟我知道而已呀。”郭新年说。
“哦,我是自己猜测的,”周亦燃说,“虽然事发突然但是我想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人杀害郑老板的理由才可能成立。”
“难道说,你……”郭新年说。
“没错!”周亦燃推了推眼镜,整了整衣领,终于又说出了他那句,“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一切谜题都解开了,凶手就是那个人,绝对不会错!”
紧接着他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了酒吧里,打算在那里公布这起杀人事件的真相。
“周亦燃,你真的知道凶手是谁了?”姜致之问。
“嗯,是啊。”周亦燃说,“虽然说这三起案件,每一件单独的案件看起来,所使用的手法都是独立的,但是当我把每一件案件凶手所使用的手法全部在脑海中模拟过一遍之后发现在场的人之中,能够完成所有杀人手法的,就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是哪一个?”林辞旧问。
“先说明一下第三起案件,就是凶手如何让邹有菜先生掉入海中。”周亦燃说,“其实手法很简单,在你们离开陆藏泽先生的房间之后,凶手在邹有菜先生回到自己房间之后也走了进去,然后用麻绳把他勒死,再然后就是开始布置手法了。”
“什么样的手法?”何必笑老板问。
“先用绳子在邹有菜先生的腋下绕上一圈之后,就把他从房间的窗户吊在船侧,至于绳子的两端是绑在一个救生圈上之后,让救生圈卡在窗户的位置,凶手在那个叫声圈上弄了一个小洞,然后就离开了现场。”周亦燃说,“ta离开了现场之后,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就到了广播室,变了声音把我们又叫回陆藏泽先生的房间里,没过多久,救生圈瘪了,支撑不住邹有菜先生的体重之后就受到尸体的牵连,一起掉入海中。”
“这样啊,之所以只是把麻绳从尸体的腋下绕上一圈,就是为了防止当我们想把尸体捞上的时候,麻绳还缠在尸体身上,这样手法就会曝光了,对吧?”姜致之说。
“对,另外这一点还是有证据的,”周亦燃说,“邹有菜先生实体的腰带上也有曾经撞到什么而留下来的摩擦痕迹。那应该是凶手把他吊在船身的时候,因为船本身的晃动摩擦到船身而留下来的。”
“可是为什么说这样可以确定凶手是谁?”孙应飞先生问。
“因为……你们想嘛,要想完成刚才的手法,凶手手上必须要有一个尖锐的东西,可以割救生圈的,对不对?”周亦燃说,“轮船上一般都是禁止携带尖锐物品的,而如果使用从哪里拧下来的螺丝钉的话,那可能一个不小心直接扎破了,相比之下,用美工刀之类的东西会不会比较好割啊?”
“我觉得会呀,”郭新年说,“那跟凶手是谁有什么……你等一下啊,难道说……”
“对,这种艘船上为一个手上有尖锐物品,可以割破救生圈的人物。”周亦燃别人说边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大王的扑克牌,“在这搜行驶于汪洋大海之上的远洋游轮中,连续杀害了四个人的凶手,也就是你个家伙!”
他横着让扑克牌飞出去,时间打到其中一个人身上,那个人下意识伸手抓住了牌。
“这艘游轮上唯一一个有美工刀的人,”周亦燃说,“也就只有说是为了画画而随身携带很多绘画用品,其中就包括一把美工刀的……李迎新,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凶手就是你对吧?”
“我……”李迎新一下子被叫到,吓得不知所措。
“你是凶手?”林辞旧满脸震惊。
“不是,确实,这艘船上唯一有物品的人,就是持有美工刀的我了,”李迎新说,“但是这能说明得了什么呢?也有可能是别人偷拿了我的美工刀,去完成这个手法呀,又不能百分百确定,就是我干的,不是吗?”
“确实,”周亦燃说,“不过,如果是陆藏泽先生那起案件的话,有机会下手的人好像就只有你了。”
“不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李迎新问,“你们不是说陆藏泽先生他的死因是因为吃了一颗有毒的苹果吗?那个苹果是林辞旧送给他的,跟我可没有关系,为什么怀疑我呀?”
“确实,你是不可能往那个苹果里面下毒,那袋苹果是林辞旧送给他的,并且没有人敢保证他会从一大堆的苹果中先拿出哪一颗,”周亦燃说,“但是如果你下毒的地方不是那个苹果,那又怎么样?”
“不是苹果,那是哪里?”姜致之问。
“当时我就很疑惑,姜致之没有吃苹果,只是在放苹果的桌子旁边站了会儿,怎么也中毒了?”周亦燃说,“现在我明白了,你是在自己送的礼物上下毒,只是你没想到在算上另外两个人干的事情,结果造成的局面正好扰乱我们的思维。”
“另外两人干的事情,是什么?”孙应飞先生问。
“一是林辞旧给了他一袋苹果,二是孙应飞先生下了泻药的酸奶阴差阳错被他喝了下去。”周亦燃说,“因为那两件事情,才造就了这样的结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