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舞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真相终究还是会真相大白的。
陶幺幺见两人之气氛缓和,也不再怒视孙衡,开口道:“师傅,孙神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王府吧,也快到午饭的时辰了。”
武舞看了看自己一身狼狈,哭笑着说道:“衡弟,先去王府再说吧!”
于是一行人回了平乐王府。
梅园内,简单吃了顿午餐的几人,坐在会客厅内,周围没有一个下人,气氛突然有些严肃,武舞喝了口水,抬头看了看神色焦急的孙衡,又看了看一脸写着我要听八卦的陶幺幺,差点没气笑了,狠狠瞪了她一眼,陶幺幺也不在意,嘻嘻的笑着,她这一笑,严肃的气氛缓和了下来,武舞适时的放下水杯,开口说了起来,声音带着回忆的飘忽,有些不真实。
武舞与孙衡认识的时候,正值二十几岁,最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年也小有名气了,孙衡是大赫国一个显赫家族最小也最受宠的公子,其母是医谷的前任谷主的胞妹,不过并不懂医,知道儿子对医术感兴趣后,就交给了自己的亲哥哥培养,故事开始很老套,武舞行侠仗义时受了重伤,被从医谷出来要回家省亲的孙衡小公子给救了,得知武舞孤身一人,没人照料,本着医者仁心,把人带回了自己家里。
武舞在孙家一住就是一个月,伤养好了,本来已经准备好离开了,孙衡也接到师傅兼舅舅的来信,让他回去,说是有个特殊病例,让他跟着出诊学习,武舞就决定护送他一段路程算是报恩。
两天后准备好的两人,正准备出发,孙衡的母亲带着病弱的堂姐找过来,说是让堂姐去舅舅家呆一段时间,调理调理身子,于是一行人中就又多了一个姑娘。
孙衡的堂姐孙婧是他大伯家的女儿,跟孙衡只差两岁,两人从小玩到大,关系也最好,孙衡的大伯是个将军,孙婧的母亲怀胎八个月时,突闻在前线打仗的丈夫战败并受了重伤,惊吓之余便早产了,所以孙婧从小就体弱多病,是个病美人,如今十六岁该说亲的年龄了,却因为体弱无人问津,加上几年前孙衡的大伯战死沙场,孙家的势力也大不如前,孙衡的母亲也心疼这个侄女,两个母亲一商量便把孙婧交给了孙衡。
从大赫囯都到医谷本也不近,快马加鞭也要七八天,如今多了一个病美人,便走的慢了很多,而且娇小姐出行带的东西也多,这也招了很多匪徒的眼,一路上遇到了三四个波劫匪,每一次武舞都轻松的把人打退了,武舞那张脸本就招人,再加上武力值又高,孙婧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很快就沦陷了,目光时不时的落在武舞身上。
而小少年孙衡更是对武舞崇拜的不得了,天天磨着武舞教他功夫,孙衡本身就会这一些功夫,只是之前心思都在医术上,功夫就有些拿不出手,武舞也不吝啬,路上走的慢,闲暇功夫就指导指导他,虽然两人相差了近十岁,却很投契,同行了这么多天,倒也生出了些亦师亦友的感情。
当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医谷,已经是半个多月过去了。
到了医谷后,孙衡硬是不让武舞走,非要让他留下来教他武功,武舞向来不太会拒绝人,尤其是跟投眼缘的人,就这样被缠的没办法武舞在医谷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半年之久。
这半年里除了指导孙衡武功,大部分时间都在山谷里药田晃荡,跟着药童们倒也学到了一些药材知识,这也是后来师徒几人在山里时,武舞能教两个徒弟认识草药的原因。
然而每当武舞在药药田里研究药草时,总有一道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他身上,起先武舞不以为意,只当是药童在防着他这个外人,可他也不是木头,时间久了,岂能看不出那道视线从哪里来,尤其当他从药田出来时,十次有八次都能遇到或乘凉,或散步的孙婧,他就也懂了女孩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