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他们日夜兼程的往回赶,陶幺幺这边也不闲着,身体刚好些,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研究起从关于虎寨的情报,被景词念叨了好几次,也挡不住她要报仇的决心。
虎寨位于平南府东边与大赫交接的一座山里,从平南府快马过去也得一天半宿的路程,五年前那里驻扎的还是一帮土匪,平时也就打劫着路过的商人,却从不伤人性命,官府和军队都进山剿过匪,但这帮土匪太过狡猾,狡兔三窟的,实在不好抓,花费的人力物力又多,见他们也确实不伤人性命,后来官服也就不大动干戈的去剿了,只督促行脚的商人尽量换条路走,后来几年就很少有人报案了,官府以为督促有效果了,也没在过多理会。
然而官府和军队的人都不知道,就在五年前他们最后一次剿匪无果后没多久,虎寨就易主了,最开始是十几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江湖人,趁山寨聚会的时候攻了进去,不由分说的提刀便砍,手上功夫还都不弱,一帮喝的东倒西歪的土匪无力抵挡,很快就被团灭了。
自从这帮江湖人入住了虎寨,山下再没有活物能过,然而长此以往下去,那条本来就不多行人的路,过往的商人就更少了,根本满足不了这群江湖人的挥霍,为了长久的享乐,这群人又开始霍霍周边村落,不是烧杀抢掠,而是骗。
他们把虎寨的牌子一换,一个刚成立不久的小门派就落成了,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须弥刀宗,在附近的几个村落里大张旗鼓的招收起了学徒,一个学徒一年二两银子,边城村落虽不多,却也有个七八个,总有那么这个望子成龙的,有的人家出不起钱,就把女孩子卖去抵学费,没多久倒也支起了摊子,十几个半大孩子每天在简陋的操练场上“哼哼哈哈”的操练着,倒也像那么回事,慢慢的名声传了出去,附近的人都知道山上土匪没了,来了个什么刀宗,不但不抢劫了,遇到抢劫的还会出手相助,渐渐的就成了这条路上的“保护神”过路的商人都会自觉的上交一成保护费,就这样安静的过了两年。
直到有一天他们抢劫了一个偷偷越境来进货的大赫商人,从那个大赫商人处,他们了解了一个不一样的国度,也是从那时开始,这个小小的门派还是广纳闲人,周围的小股山匪,名声不太好的江湖散人,人手足够后,组建了商队,往返于两国之间,彻底开启了他们罪恶人生。
看完了所有资料,陶幺幺就开始布置人手,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防止有人泄露情报,毕竟她们现在带的地方人多口杂,她都没有用自己人,让三哥拿着皇帝哥哥给她的监察令牌,秘密跑去军营调拨人手,而她这一手也真的打了某些人一个措手不及,让一直监视她们的那双眼睛瞎了一回,等他们收到消息的时候,整个山寨已被一网打尽。
书归正传,陶景瑜接了妹妹的令牌,羡慕了一会儿,穿上宽大斗篷,遮挡了容貌身行,提起一个大布袋子,趁着天微亮,从后门偷偷走了,到了军营,已经天光大亮,大袋子往地下狠力一扔,袋子里立即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吓得围过来的小兵们刀都抽出来了,陶景瑜三两下打开袋口,漏出一张肿得像猪头的脸,要是陶幺幺在,一定能认出来,这就是那个从她和玄源手里溜走去追马车的人,也是被捉住的人里唯一一个四肢健全的。
陶景瑜交代小兵把人看住了,便向中军大帐走去了,本就是平乐王手底下培养起来的人,还有令牌在,借兵这件事轻而易举就成了。
监视军营的人,只看到午饭后,一大队兵马向山中跑去,天黑之前又都跑了出来,就像是最平常不过的练兵,却没发现,一来一去,少了一百个精兵。
平南府这边,三更时分,陶幺幺亲自带队,往山寨方向走去,监视她的人看她这边终于有动静了,赶忙去报信,结果飞了一天,喘着粗气赶到山寨时,整个山寨如同鬼地,一个人影都没有了,顿时吓得魂都飞走了。而此时陶景瑜带兵押解着一帮匪徒已经与陶幺幺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