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幺幺出这次门,本就是做做样子,如今两方汇合,看着串糖葫芦似的绑成一串的人,陶幺幺心里那口气终于散了,心情一好,本想亲自收拾的人也懒得管了,两方把人一交接,军队的兵士利落的行礼撤退,不大一会儿就人影都不见了,显而易见的训练有素。
再说陶幺幺一行,拖着一堆犯人和解救出来的姑娘们大摇大摆的回了庆南府。
很快这一条不大不小的消息,插着翅膀飞进了大漠的沙堡,隐在黑暗里男人,气的随手一挥,身后递上消息的侍者瞬间血流如注,奄奄一息了。
发泄一通的男人,变得更加阴霾冷血,“桀桀”的怪笑两声,伸手缓缓拿掉了常年覆在脸上面具,面具之下,分明是一张熟悉至极的脸,而此时那人正稳稳的护在陶幺幺身边,正一脸温和的低头和身边的女孩儿说着什么。
完全不知道被这么一个变态盯上的陶幺幺,一回到府衙,就把抓来的,解救的,一股脑都扔给知府大人,然后一身轻松的回了住处,心里想着,还是啥也不管最自在。
闲来无事的小郡主一边等着小墨回来,一边迷上了逛街,天天拉着好脾气的师弟和新晋的大丫鬟飞檐,走街串巷的边吃边逛,每次出去都是大包小包的回归带,有用的,没用的,珍贵的,便宜的,只要她看上眼的通通搬回府衙,三天下来,天天如此,惊的一干大臣包括陶家两位哥哥都目瞪口呆。
不过陶幺幺心情好,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什么闺秀形象,郡主身份,哪有活的潇洒自在重要,其实也不怪陶幺幺上瘾,在京都城时,她年龄尚小,不方便独自上街,而且那时一心当咸鱼,家里啥都准备好了,她就也不愿出去了,后来跟师傅出去历练,在山里一呆就是三个月,好不容易出了山,又负担起一村百姓的命运,看似轻松,游刃有余,实则压力山大,除了知道系统秘密那一次疯狂的买买买,在就没有在什么目都没有的情况下逛过街,偶尔想起来,陶幺幺都要嫌弃自己一番,堂堂大衍朝皇家最受宠的小郡主,居然把自己活成这般忙忙碌碌的模样。
又过了两天,小墨带着一队侍卫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了,也终于止住了陶幺幺疯狂购物的脚步,给小墨留了一天修整,一队由大衍景阳郡主和慧郡王带队的使臣团队,在五百精兵的护送下,一路越过边境线,朝着大赫国都进发。
这次访问是陶幺幺刚到医谷后就向皇帝哥哥申请的,最开始只是想着以平乐王府小郡主的身份过去,一方面把孙家的仇恨之心分散一下,另一方面在大赫朝堂上给孙家争点好处,给师傅求娶孙家小姐添点底气。总之出发点并不那么大公无私,甚至可以说是以公谋私,但是她亲自走了一遭草原后,就更确定了此行的必要性。
家国天下,先是家,在是国,最后才是天下,一个个小家稳定了,国家也就安定了,国家安定了,才能图谋天下,而她很清楚,无论是她父亲,权倾朝野平乐王,还是那个由父亲亲自教导出来皇帝堂哥,都不是喜欢开疆扩土的性子,他们的心机智谋更适合守疆护土,因为他们都太过仁慈。
多了一世记忆的陶幺幺,自然知道国与国的争斗,不仅仅是战场上的你死我活,还有很多看不见的手段,而她这次要做的就是要把这些看不见的手段,拿到明面上来说,套用现在人常说的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用利益把两方套牢,就不会轻易挥下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