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阴冷又带着戏谑的说道:“小丫头,多次坏我好事,胆子着实不小,但可知道被你护在身后的到底是什么人,要不要我来告诉你。”
那边声音刚落,陶幺幺就感觉身边一道风划过,然后就看见玄源已经朝着最近的黑衣人攻击而去,似乎带着暴怒和急切,拳拳狠戾,直击要害,惊的飞檐和小墨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陶幺幺也是惊愕不已。
惨叫声响起,陶幺幺也被惊醒,回头交代小墨护好自己和飞檐,便也朝着黑衣人攻去,她不能让玄源一个人对敌,尤其是在他状态明显不对的情况下。
一白一红两道身影不停的穿梭在一群黑衣人中间,陶幺幺还好,仗着轻功的优势,指东打西,一开始尚能游刃有余,可是人实在太多了,玄源又完全杀疯了,只进不退,只功不守,原本陶幺幺还能抽空护一护他,可是人力有时尽,时间越久,陶幺幺心里越急,前边有个发了疯的玄源,后边有小墨和飞檐这两个武功不行的小伙伴,顾前顾不了后,忙乱间躲闪不及,被一剑刺伤了左肩,陶幺幺疼得大喝出声。
这一声痛呼,像是在玄源心里炸开的一声响雷,被莫名其妙的情绪侵占的五感终于归位,猛然一个横劈,震退身前的对手,反手剑尖横扫,又逼退身后的敌人,然后飞身而起轻飘飘的落在陶幺幺身前,歉意又无措的看着反手捂着伤口,依然血流不止的女孩儿,踯躅着不敢上前。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有风吹过,有雨滴落下,有剑光闪过,有小墨和飞檐急切的呼喊声,然而陶幺幺的眼里却只有眼前这个白衣染血,一脸无措的少年,雨水刷过眼睫,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同时感觉背后一痛,深思归位,顾不上那一瞬间的心痛由何而来,蹲身躲过背后再次袭来的刀剑,一边起身,一边手挽剑花,缴落一圈兵器,玄源配合默契,飞身出脚,踹翻围攻而来的黑衣人,迎来短暂的喘息时间。
然而不过一瞬间,又一群人围攻而来,打倒一波,又来一波,两人筋疲力尽,然后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几乎是瞬移的速度,来到小墨和飞檐的面前,然后像提起两只小鸡仔似的,轻轻松松的一跃而起,来到断崖边上,然后戏谑的声音穿过雨幕,如同一条声线直接钻进陶幺幺的耳朵里。
“小家伙,你还有两个小伙伴呢,不管了嘛,猜猜我会把他们扔到哪呢?”像是恶趣味的孩子,无底线的戏耍着不如他的弱者。
陶幺幺几乎收到挑衅的瞬间,怒气直冲头顶,不顾自身已经接近枯竭的内力和麻木的四肢,猛地提起一口气,以剑为刀,砍向围上来的黑衣人,瞬间血线飞射,却再也没机会沾染陶幺幺的衣裙。
红衣成线,风一般飞掠至涯边,然而纵使陶幺幺已经突破速度的极限,还是被一直盯着她的黑斗篷人捕捉到了行迹,竟然毫不犹豫的随手将两人扔了下去,这一幕让刚赶到的陶幺幺目眦欲裂,反手就要向斗篷人攻去,却在看见黑色兜帽下那张微微抬起的脸时,下意识的收了攻击的力度,全力一击时猛然一个停顿,导致收势不及,就这般毫无预兆的朝着断崖之下倒去。
等到玄源终于摆脱围攻的黑衣人,就看到这一幕,而那个令他心生厌恶的斗篷人,竟然在聚集力量,似乎要朝着陶幺幺击去。玄源来不及多想,飞身而起,朝着斗篷人撞去,大有一种同归于尽的气势,然而终究是妄想,面具人见玄源过来,当即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感,斗篷下的嘴角露出诡异的一笑,以手为抓,瞬间缠住了玄源脖子,轻松的将人提了起来,挂在崖边上,如愿的看到陶幺幺惊慌的脸,斗篷人恶劣大笑出声,得意的说道:“你护不住他的,他终究要回归他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