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哪里来的小猫?”
唐瑜眼尖的发现那一团白色,随后将小木箱放在一边,将正欲逃跑的小白猫给抱了起来。
小猫身上的白毛没有一丝杂质,干净的像是才洗过一样。不过这看似漂亮的小白猫脾气实在有些不好,就在唐瑜将它抱起来的时候,小白猫瞬间对他炸毛,甚至还呲牙咧嘴的发出警告的吼声:
“别动我啊啊啊啊!!”
不过可惜的是唐瑜并不知道小白猫为什么这么抗拒,反倒是来了兴趣非要摸一摸。
这突然出现的小猫打断了萧韶音刚刚的提议,甚至唐瑜都开始将注意力放在了猫的身上。
萧韶音眼中一暗,随后温温柔柔的对唐瑜说:
“这猫有些凶,我怕抓伤你,还是给我吧?”
南涧:“……没救了。”
不过它还是配合的在萧韶音手中变得温顺了起来,唐瑜惊呼:
“这猫居然还分人,刚刚对着我可凶了,现在在你怀中却要温顺许多。”
萧韶音歪着头无辜的猜测:“可能是它见了我便亲切吧。”说罢,萧韶音将手轻轻放在小猫的脖子上,看起来就像是在温柔的抚摸它一样。
不过南涧却觉得背后一凉,于是连忙学着猫的声音叫了两声,这才让韶音松开了手。
“那这猫暂且先养着吧?”
唐瑜看着这赏心悦目的一幕忍不住提议道。
萧韶音微微颔首,顺着唐瑜的意思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南涧:“……我是不是还该说声谢谢?”
不过很显然,这两人都没空搭理他。
唐瑜忙了一天,听见用膳的消息后连忙跟着萧韶音走了。
于是萧韶音就一手抱着猫,一边懒洋洋的与唐瑜并排走着,听见唐瑜说起外面的情况时,萧韶音还会附和两句,看起来体贴又温柔。
被萧韶音抱在怀里的南涧面无表情道:“假的,都是假的。”
有本事韶音拿真面目给唐瑜看。
唐瑜自然没有意识到这诡异的气氛,只是偶尔想上手摸摸小猫的时候,还是无情的遭到了小猫的拒绝。
南涧:让你摸我还不如去死。
身为九尾狐的自尊已经岌岌可危了,南涧必须要坚守住自己最后的底线。
好在美食转移了唐瑜的注意力,或许是想到之后要做的事情很多,唐瑜匆匆地用完膳后便准备去书房。
但走之前他还是对着萧韶音展露了自己的愧疚:
“韶音,我暂时不能陪你……”
“无事,你去忙吧。”
萧韶音善解人意的摇了摇头,除开身上原本的妩媚的风情竟然还多了一丝端庄。
唐瑜轻轻的拍了拍萧韶音的手背便离开了。
而萧韶音在唐瑜走后也屏退了下人,让变成小白猫的南涧恢复成了原样。
南涧一袭青衣风流倜傥,抛却刚刚变为小白猫的一丝狼狈后还是十分有逼格的。只见他自然的坐在韶音身侧,语气不咸不淡的说:
“韶音,不至于吧……”
不至于把他变成一只猫吧?
要知道他刚刚可是差点就让唐瑜摸上了!
多吓人啊你说。
萧韶音抿了抿碗里没有味道的鸡汤,挑眉道:“怎么了?谁叫刚刚你让唐瑜看见了呢。”
“行,”南涧面露妥协,想到刚刚韶音差点将五百两黄金都给了唐瑜,于是忍不住好奇的问:
“那五百两黄金你究竟要拿来做什么?”
“买书。”
“啊?”
南涧难以置信的问:“韶音,你没有开玩笑吧?咱们是狐狸又不是人,看什么书啊!”
而且南涧也是去过人间的,对人间的物价还是有些了解,什么书会离谱到要花五百两买啊??
南涧俊逸的脸上复杂和古怪交织,最后他不确定的问:
“韶音,你是不是让人给骗了啊?没有书会值五百两黄金的,没有!”
“有的。”萧韶音冷静的否决了南涧的话。
然后萧韶音就详细的说出了唐瑜写话本子的事情。
南涧用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完韶音说的话,最后他愣愣的问:“你说唐瑜写的话本子十分受人追捧?”
萧韶音点了点头。
“不信,”南涧语速极快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随后又立马补充道:“除非你让我看看。”
“可以。”萧韶音慢悠悠的回答,接着却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黄金还差两百两……”
“我变。”
于是两只狐狸便愉快的达成了共识,萧韶音也拿出了自己珍藏的话本子。
而此时正在书房专心查看此县地界的唐瑜还不知道即将又要多一个人知道他写的狗血话本子了。
“庆云县与本县隔的最近,也最好帮忙……阿嚏!”唐瑜揉了揉鼻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打起了哈欠。
莫不是有人在背后说他?
算了,现在哪还有心情想这个啊。
唐瑜提笔,顿了顿后,在一张雪白的信纸上开始给自己的“好兄弟”写信。
要知道流民具体的数量还得先问问此刻正在灾区的主角攻才行,这样心里才能有个大概。
此时,在隔了几百里外的地方,刚刚监督修建水利工程的柳恒雅在住所刚坐下来便也展开了一张信纸。
这事还是尽快通知唐瑜一声为好,正好也向唐瑜转告书局老板的意思。
于是昏暗的烛光下,柳恒雅提笔写下了简短的言语。
*
不多时,县里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告示,写的很简单,似乎是为了让每个流民都能看得懂:
“从明日起便会供应粥点,届时大家可以来领取。同时在城外也设立了落脚的地方,无家可归的流民可以暂时前往。”
“本县会竭力帮助大家重回故土,朝廷也会帮忙解决,因此请大家安心。”
寥寥数语,看了之后却是让人无比心安。
饿的头晕眼花的流民们努力睁大了眼睛,纷纷指着告示说:
“这是不是真的啊?会不会骗俺们?”
“哎,这可是盖了官印的,应该不是骗人的哩。”
……
见此情形,唐瑜满意的离去。
果然还是将人们先安抚下来最重要。
这样的话既不会干涉本县的百姓生活,也能至少保证流民的饱暖。
而撑着一把青色油纸伞的萧韶音看着唐瑜如此快便将流民安抚下来,心里悄然升起一抹自豪和称赞:
不愧是唐瑜。
意气风发却又运筹帷幄,他又怎么会不被这样的唐瑜吸引呢?
如此这般,自己也总要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