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冯涛一直要跟着去,朗哥只好告诉他我们要去找严主任,他看着我们去严主任办公室,才作罢,哪想我们从另一个电梯到一楼打车走了。
到了郗哥发的位置,那是在西城区某个排挡,能在bj找到排挡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朗哥反正一听到有酒喝就非常高兴。
到了包厢内,郗哥正和“野生师兄”在那聊天,见我来了,俩人都非常兴奋,我们打了招呼后入座,看着今天就我们四个人一起喝酒。
“老弟,怎么来的这么晚?今晚要罚酒啊!”野生师兄一开口便是“王炸”。
“好,怎么喝两位哥哥说,我这酒量陪你们没问题。”我开着玩笑。
“哟呵,可以啊!一段时间没见这么牛b了啊!今天咱喝点钓鱼台。”这酒确实是我的最爱,钓鱼台很好入口,虽然也是酱香型,但我超喜欢!喝起来格外爽,这玩意我估计能喝一斤多一点。
二话不说就开整了,朗哥一般这时候都是做保障的,倒酒夹菜,按住桌面上转盘这活都是朗哥干的。
“你小子咋不来我们这啊?”野生师兄问。
“我没说不来啊,我只是还在考虑中啊,师兄。”我觉得不能把话说死,所以如此说。
“以后慢慢地很多东西都会变,我建议你还是要来上头,我们这再怎么变都是金字塔顶端,变得都是最基础的那些东西。”野生师兄说得那些东西我当然明白,也说的言外之意我也明白。
什么叫阶级?县里面几个子干部,那真的不叫阶级,就是比普通人多认识几个“人”的普通人而已!所谓的阶级是指能够左右某件事情的走向。在这件事上,我们总喜欢想当然地给我们想追求的东西贴金,事实上这玩意离阶级差得十万八千里。
“我明白,我一定会好好考虑,不会辜负两位哥哥对我的美意,谢谢哥哥们。”我敬酒了。
“老弟,古人说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没错,还是那句话,真要改革就是金字塔顶尖一句话,下头就得执行!我们可是有强制力保障的,有谁敢头铁对着来?你来我们单位,也是个好事。”郗哥终于说话了,他刚刚一直看着我。
“对,小朱,你有什么想法吗?”野生师兄问。
“我啊,我们司机的宿命是一定的,要么跟着老板开车开到老板那啥,要么就回去开公车平台的流动车,对于我们来说,开专车到开流动车的身份转变是很难以接受的,所以大多数人选择继续跟着老板干,没办法…”朗哥说得也是事实。
“你以后跟着小王嘛!以后保障他嘛!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嘛!”野生师兄说。
“我倒想跟着老弟,大家想想,有的时候我们忙前忙后,为了啥?每天在单位压抑着性格,压抑着人性,但最后呢?没一点意思!真的没意思!我觉得吧!如果能够和老弟在一起,那真的很快乐,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快乐,每天下班了,心情好与不好就叫上老弟一起喝点酒,多好啊!你看有些干部,每天谨小慎微,每天担惊受怕,到时候运气好拿个小干部退休,然后回忆下一辈子畏畏缩缩一无所有;运气不好就是一无所有退休,然后回首过去,啥也没有…”朗哥说。
“哎哟,你看看小朱,你看看老弟你,要学习了啊!赶紧来单位,我们好好喝。”野生师兄说。
基本上这种吃饭,我到最后都是一口一杯干,开始四五两都基本上是拿小杯喝,接着就是拿分酒器一口一杯干,到了最后喝急眼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对瓶吹。当然,是啤酒。
“慢慢地,很多东西都会改,很多不可能的事都会变成可能,所以,不要总用旧思想去说现在的一些东西!这个时代一切皆有可能。”郗哥说得很隐晦。
“最近很多地方大员都要动了!这一次的动作肯定是非常大的!叶书记算是个异类了,也不来汇报工作!”郗哥说。
“那这样说,我替叶书记喝一瓶了!”说完我拿啤酒吹了一瓶。
“我也赞助一下,必须喝。”朗哥说完也吹了一瓶。
“你们俩这酒量可以啊,现在越来越大了!我们也不能示弱啊!”郗哥说完带着野生师兄一人也吹了一瓶。
我喜欢和兄弟们喝酒,没包袱,如果说这几年工作中,和谁喝酒最快乐,那就是和朗哥、郗哥、聂欢哥和海明哥。大家都很真实,不会故意吹嘘,也不会故意贬低别人。和一些其他人喝酒,总有人说:“我认识xxx,那不就一个电话的事!”但在这些饭局,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有的时候,说:“层次决定饭局是没错的。”
你看一些县里j长副j长饭局里一些做生意的,大部分都属于小康而已,很少有真正很有钱的,真有钱的,圈子不一样,当然,吹嘘的不算啊!朗哥在老家还吹嘘自己亿万身家呢!
…
我慢慢理解一些圈子文化了!就打个比方有次请一个老家的老乡吃饭,他全程都在聊他买的房子如何如何,聊他的车子如何如何,吃了一次饭,我就觉得没劲了,一点意思都没有!太那啥了,我们想聊点风土人情,聊点老家的事,根本插不上嘴,从他进包厢到离开,一直在说他房子多好…后来也就没联系了。
还有一次请一个老家的人吃饭,一直聊美女,聊这个场子那个场子的美女如何如何?真的无语了。
当然,我是什么人都能玩、什么人都能聊,能和几岁的孩子玩一下午,也能和街头的大爷们聊一整天,从小性格就如此。
当然,遇到志同道合的,就更加能聊了!
…
和郗哥聊到很晚很晚,受益匪浅,和他们聊天,你会发现在他们的视角下,下面很多事的发生就像是他们导演的一般,脉络清晰,所有的事件发展脉络明朗!会有不一样的体会,比如经济、比如体制,他们的看法和我们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