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艳在自己房间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等来时一房间里传出的尖叫声。
“不可能啊,那个疯子最喜欢闹新娘了。”她自言自语地起了床准备去时一房间外看看动静。
她把疯子放进时一的房间,倒不是为了玷污时一,毕竟疯子可没有这方面的本事。她只是想让疯子吓吓时一,借机毁了时一的名声而已。这样的话,她不在家,时一也不敢不听她爹娘的话,也不敢起了拿捏他们的心思。
魏云柱小心翼翼地往床上的人走去,他几乎要开始流口水了。
他在外面找的那些女人,年纪大不说长得也不咋好看,可比不上床上的鲜嫩呢。更何况,公公和儿媳这样的禁忌感觉,是其他女人不能给他的。
他搓了搓手,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准备去脱时一的衣裳。
门外偷看的魏雪艳,发现父亲身影的时候还是有些讶异地,但被家里人保护得尚好的她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随着时一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脱掉,她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
怎么会呢,自己的父亲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他是自己的父亲啊。司时一是他的儿媳妇啊……父亲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魏雪艳心里的弦一下子就绷断了。她活生生地傻了。她尖声叫了起来。
魏云柱没想到听到了门外女儿的声音。他赶忙穿上了自己的裤子。
但是迟了。
一直忍耐着恶心的时一,趁他不注意,摸出了枕头下的刀砍掉了他的半只手掌。
“啊”,他大叫起来,回头一看,原本应该昏睡的儿媳妇此时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好你个烂货,竟然敢伤我。”他顾不上门外的女儿了,现在就想对时一用强。
疯子听到了两声尖叫赶忙从床底下爬出来了,看到衣衫不整的时一和魏云柱,他心里模模糊糊有了想法。
“坏人。”疯子使劲把魏云柱搬了起来,站到了时一的身旁护住了他。
“你个烂货居然还偷人,亏我还以为你是个黄花闺女呢。”魏云柱更加气愤了。
“坏人,坏人……”疯子力气很大又不怕受伤,一次又一次地把魏云柱撞到了墙上。
时一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又故意扯烂了衣服的衣角,往外大吼着,“公公欺负人了,公公欺负人了。”
在偏僻的魏家,喊来的当然不会是周围的邻居,而是在房间里装傻的魏家大婶。
魏家大婶披着衣服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女儿疯疯傻傻跪在门口吞雪的场景,她连忙摇晃着魏雪艳,可魏雪艳已经傻了,根本就认不住她,自顾自地吞着雪。
她心里慌极了,又听到屋里丈夫的声音,赶忙推开了门。
门内,满地的血迹。
丈夫魏云柱没了半只手掌,正被疯子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地打呢。
“娘,你来了。”时一笑得温柔,魏家大婶却仿佛看见了恶鬼,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疯子被她这样快的逃跑速度吓到了,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好了,过来。”时一看了地上的魏云柱一眼,他全身是血,脸上青紫,想来翻不出什么风浪了。现在,她得想想办法,怎么处理残局。
“不打人了吗?”疯子把手上的血往地上躺着的魏云柱身上擦干净了这才一蹦一跳地走到了时一的面前。
“嗯。”时一瞅着他的脸,他脸上的那双大眼睛此刻湿漉漉的,像极了无辜的某犬类,一点都不像是疯子该有的。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疯子傻傻地看着她,等待着她派事做。
地上的魏云柱躺了一会儿蓄了点力,感觉自己能动了,一猛子想要起来打时一和疯子一个措手不及,站起来没多久却一下子往后倒去,正好撞到了墙上,磕得满头是血。
“我们离开这里。”时一看了他一眼,找出了箱子里最厚的一件衣服裹在了疯子身上,自己也拽了一件外套,往外走去。
魏家大婶心虚,自然是不会去报警的。她最多是去找本家的亲戚帮帮忙。可她心知肚明魏云柱做的事情不光彩,定然是不敢全说。等她一家一家找到人回来,自己和疯子已经离开这里很远了。
魏家住的地方偏远,背后就是一座大山。只要他们翻过这座山,就可以看到公路,到时候就可以坐车离开这里。
只是山上的积雪深厚,怎么翻过去,倒是一个大问题了。
疯子套好了身上的女士外套,什么话也没有说,乖乖跟在了时一的身后。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被人吐口水翻白眼。可是跟着她,他不仅没有被吐口水翻白眼不说,还有肉吃呢。
魏家大婶顺着路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到了本家亲戚家,她敲开了门,见到亲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难道她要说魏云柱想欺负儿媳妇没想到被儿媳妇察觉给揍了?难道她要说女儿魏雪艳因为目睹了某些事情突然傻了?难道她要说儿媳妇可能和疯子偷人要跑了?
她在心里酝酿了许久,最后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差点哭断气了。
本家亲戚害怕她在自己家这里出了什么事不好说出口,赶忙关了门,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魏家婶子没想到他们的心这么狠,往门口吐了口痰,又往家里赶去了。
回到家的她,找到了疯傻的女儿,还有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丈夫,悲从中来,再次大哭起来。
至于时一和疯子,两人现在已经在山上了。
“你怕死吗?”山上的积雪足足要淹没到两人的大腿根部。时一艰难地拿着棍子开辟着路。
“不怕。”身后跟着的疯子揪着大树的树干,一步步跟着她往上爬,眸色比雪还干净。
“既然我们都不怕死,那我们就赌一把,看看能不能翻出这座山。”时一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熊熊燃烧着的是对生的渴望。
“好。”疯子回头看了一眼被大雪覆盖着的村落,眼神里空空荡荡。
这里,早已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