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学识？”
易水寒问道。
生物化学物理什么的，他听都没听过。
“我胡诌的学识。”
萧清音笑道。
她怎么可能把底全都露出来。
不过是逗他玩罢了。
易水寒：“……”
这女人就没有正经的时候。
“术算那些该不会也是你胡说八道的吧？”
“这倒不是。”萧清音回道，“我还是会一点点的。”
数学课本是不可能默写得了的，只能把基础的统计学、概率论和几何学什么的归纳整理出来。
随便给个公式就够他们折腾好久了。
“要过几天才能给你。”
“好。麻烦你了。”
易水寒感激道。
他想了想，叮嘱了句：“英文术算什么的，你和我说也就罢了，不要透露给别人。”
别人可不像他这么善良，遇上心狠手辣的，保准把这女人吃得渣都不剩。
“放心，这点保护意识我还是有的。”
萧清音笑道。
有也没多少。
易水寒暗暗腹诽。
这女人要真有心眼，当初就不会被白慕笙坑了。
他还是得看紧点，免得这女人傻乎乎地又上别人的当。
……
随后几天，萧清音都忙着给自己手头几个病人复诊。
云挽茵和裘三娘正在缓慢恢复，太子妃的情况已经好很多。
“估计再复诊两次，您就完全好了了。”
萧清音对太子妃道。
“以后多注意一下饮食起居，一般是不会复发的。”
“谢谢你。”
太子妃一脸感激。
最近她已经恢复了孕前的状态，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太子来她这里就寝的次数也多了。
只是他还在服药，他们也就什么都不做，纯盖被子聊天。
但她还是希望早做准备。
“我想麻烦你帮我调理调理，早日怀上孩子。”
萧清音并不赞成这样的做法。
“建议您把自己的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
她劝道。
太子妃叹了口气。
“汪良娣死活不承认自己居心不良，她又是汪阁老的孙女，三皇子如今风头正盛，支持殿下的人不多，我也不好在这时候动她。她最近态度大变，有意和殿下圆房。”
万一让汪良娣先怀上孩子，她这边就被动了。
萧清音见她执意如此，唯有应下来。
“好吧，我给您再开个方子。”
太子妃高兴不已，让人装了好几车东西让萧清音带回去。
季云华见了都有点眼红。
“做生意哪有治病挣钱啊，你看一个病人的诊金抵得上我做几年生意的收入了。”
萧清音白了她一眼。
只拿话问她：“那你要不要学医？我免费带徒。”
季云华立刻摆手。
“算了，我一看医书就头晕眼花，干不来这行。”
萧清音嗤笑。
就知道这人是十二斤猪头——得把嘴。
季云华可不许萧清音看扁她。
“医书我啃不来，玻璃配方可是记得滚瓜烂熟，作坊已经备好材料，马上就能烧制玻璃了。”
萧清音一听，来了兴致。
“什么时候开炉，我也去凑凑热闹。”
她可没忘记自己承诺过美人儿，要给它做一打小马呢。”
“明天。”
“好，明天我和你一块去作坊。”
翌日萧清音到了作坊一看，易水寒也来了。
“你的伤好点了吗？”
她本来安排了复诊的，但易水寒没时间，她都没看成。
“已经愈合了。”
易水寒回道。
欧阳修齐拿着自己刚吹制好的玻璃球过来，递给易水寒。
“贺礼，恭喜你荣封骠骑将军。”
萧清音讶异。
“你升官了？”
易水寒点头：“因为平判有功，陛下封了我做将军，统领原来的南五营和新成立的火器营。”
“那真的要好好恭喜。”
萧清音笑道。
心里暗暗嘀咕：火炮应该是易九弄出来的吧，不知道火器营是不是由他负责。
易水寒接过欧阳修齐给他的玻璃球，左看右看，看不出这东西的用途。
只好问了出来：“这是做什么的？”
可别告诉他就是个凹凸不平的球，只能观赏。
欧阳修齐神秘一笑。
“变戏法用的。”
他把几人带到一个黑漆漆的房间。
点亮蜡烛后，把玻璃球放到烛光旁边。
五彩缤纷的色彩霎时洒了一房间，连他们身上也不例外。
“啪！啪！啪！”
萧清音热烈鼓掌。
没想到在古代看了场灯光秀。
建安伯不愧是大玩咖，才接触玻璃就懂得利用光影了。
欧阳修齐紧紧盯着季云华的脸。
其实玻璃球造好后，他最先想到的是季云华，想把这些光影分享给他。
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才借着祝贺易水寒获封的名头展示出来。
季云华伸手接了一捧光斑，笑道：“挺有意思的，如果是蝴蝶形状的就更好了。”
欧阳修齐胸中澎湃不已。
华弟喜欢这个！
他夸他了！
“我再琢磨琢磨，下次弄个能照出蝴蝶的。”
最好是千万只蝴蝶齐飞那种效果。
光想到华弟站在万千蝴蝶里，笑靥如花的场面，他就兴奋不已。
欧阳修齐决定，等会他就开始研究。
看完玻璃球灯光秀，几人回到制造间，兴致勃勃地打造自己的作品。
外面寒风凛冽，这里热气腾腾。
萧清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出一匹小马。
还是四条腿不一样长的。
“美人儿又不会数数，一只跟一打，它肯定分不出来吧。”
她自言自语。
已经想好回去怎么忽悠美人儿了。
易水寒却拿了一打色彩各异的马儿给她。
每一只都温润质朴，让人看了就想占为己有。
萧清音眼睛大亮。
“你怎么做出来的？教教我好不好？”
易水寒勾了勾唇。
“当然可以。”
萧清音一直觉得自己手工挺好的，包饺子她都会十几种花样。
但是即便有了易水寒指导，她还是做出奇形怪状的马后，突然不那么坚定了。
眼睛会了手不会说的就是她吧。
“不做了，不做了。”
她把工具扔下。
“太欺负人了。”
易水寒轻笑了一声。
“再试一次吧，保证你能学会。”
“真的？”
萧清音半信半疑。
“不骗你。”
这次易水寒几乎手把手教她。
萧清音终于成功制出自己想要的马儿。
她高兴不已，想要找季云华分享。
一转身，发现自己被半圈在易水寒怀里，姿势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