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音推了推,身后之人纹丝不动。
她不得不开口:“麻烦让一让,我要去那边。”
易水寒如梦初醒似的松开手。
“不好意思,刚在想别的事情。”
“没事。”
萧清音扭头瞥了他一眼,感觉他的脸色有点奇怪。
但也没放在心上,她急着跟季云华炫耀创造成果呢。
易水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抬手捂住胸口,感觉里面有只小鹿要蹦出来一样。
方才教萧清音做小马时,他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她的耳廓上。
发现她的耳廓形状特别完美,且粉粉嫩嫩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让他很想咬一口尝尝。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觉得自己真是着魔了。
怎么会有这种骇人的念头呢。
他又不是食人魔。
但眼睛就是挪不开。
觉得她的耳朵真是可爱极了。
要不是萧清音出声,他可能会一直盯下去。
“我这是中邪了吧?”
他暗自嘀咕。
这女人该不会启动她的邪神力量了吧。
萧清音:我要是邪神,早就把易九吸干了。
……
四人在作坊玩了一天才彼此心满意足地离开。
萧清音回到云宅,把自己根据韩氏、云昭、云姝做的生肖小动物送给他们。
三人全都惊奇不已。
“这个比琉璃做的还要通透呀!”
“太好看了,肯定能大卖!”
“下次我也要去作坊玩。”
“……”
云姝高兴完,把自己那只玻璃小老虎收到怀里,继续玩她的立体拼图。
萧清音被她正在搭建的模型吸引,凑了过去。
“这是天坛?”
云姝点头。
“是的,这是魏世子送我的,作为我上次救他的谢礼。”
这个天坛模型十分精美,全是榫卯结构,不费一根钉子。
萧清音看着有点心动。
问云姝:“你知道魏世子在哪买的吗?我也想买一个。”
闲着没事干时可以拼一拼,打发一下时间。
“这个没得卖,是魏世子亲手做的。”
云姝回道。
萧清音吃了一惊。
“他什么时候做的?”
“就这几天吧,他说自己把能找到的术算书籍都看了,想动手做点东西,就做了这个出来。”
萧清音大感意外。
“他的建模能力还挺强的。”
“我也觉得他挺厉害的。”云姝附和,“搞不好以后会成为鲁班那样的大师呢。”
萧清音莞尔一笑。
要是魏琰能留下传世作品,千百年后人们都会谈起他。
她没想到的是,魏琰后来确实千古留名了,但让后人津津乐道的,却并不是他的作品。
而是他的痴情。
而他痴情的对象,此刻正埋头拼天坛模型,对此一无所知。
萧清音看了会云姝拼图就去洗漱了。
刚回到房间,易九就来交功课。
今晚的易九比前几天的还要别扭。
和她说话时眼神都是飘忽的,好像和她对上视线,会被她变成石像一样。
萧清音纳闷不已。
解答完问题后,她把整理出来的术算课本交给易九,顺便问道:“你们家世子升官了,你是不是也跟着升了?”
“没有。”
易水寒回道。
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那有给你赏金吗?”
萧清音继续问。
易水寒:“……”
难道她想变相讨要术算课本费?
“……没有。”
萧清音瞪大了眼睛。
“你们世子也太狗了吧,你白天帮他干活,晚上陪他睡觉,他不仅没给你名分,还一个子儿都没给你,铁公鸡都没他吝啬。”
易水寒:“!!!”
他心头那只蹦跶了一个下午的小鹿瞬间撞死了。
“你刚刚说什么?”
他朝萧清音逼近,一脸杀气腾腾。
萧清音往后退了几步,腰抵着桌沿才站定,一脸茫然道:“铁公鸡都没他吝啬?”
“不是这句。”
“没给你名分……”
“也不是这句。”
“白天帮他干活,晚上陪他睡觉?”
“就是这句!”
易水寒恨不得剖开这女人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都说了他不是什么童养媳,也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下属,她怎么就孜孜不倦地编排他呢。
“这话有什么错吗?”
萧清音疑惑道,随即反应过来。
“不好意思,我不应该大大咧咧说出来,这毕竟是你的私事。”
易九明显不想透露自己和易水寒的情事,她干嘛瞎哔哔。
不过——
“本姑娘阅人无数,还是想提醒你一句,爱一个人,不能恋贱啊。
你得留几分爱自己,不然哪天他变心了,你哭都没地儿哭……”
“啪!”
易水寒双手重重落在萧清音身侧,把她圈在身前。
压迫感迎面而来,萧清音不自觉往后倒。
易水寒俯身,咬牙切齿道:“是不是非得证明给你看,你才相信我和他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
萧清音眨了眨眼。
这个要怎么证明?
男人又没有……
下一瞬,她就完全无法思考了。
这人一口咬住她左耳垂,舔糖果一样舔舐起来。
过了好一会才松口,气定神闲地问她:“现在你相信了吧?”
萧清音一脸呆滞。
这人是属狗的吗!
知不知道耳垂是她敏感带,舔什么舔!
点了火他能负责灭吗!
她一把推开身前男人,没好气道:“信了信了,就你这口技,肯定没伺候过男人。”
易水寒:“???”
口技?
什么口技?
他只是忍不住把在玻璃作坊想做的事情做了罢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不解道。
萧清音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你又不喜欢我,何苦天天撩拨我?”
易水寒耳朵尖瞬间红了。
“谁说我不喜欢你……”
“真的?”萧清音笑道,“那你今晚能留下来吗?”
易水寒:“!!!”
怎么能这么孟浪!
他才刚刚察觉自己的心意,还没告诉她自己和世子是同一个人,也还没有拜堂成亲……
萧清音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像你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天天跑女人闺房还心如止水,脑子里一点污秽念头都没有,只能说明一件事。”
易水寒怔怔地看着她。
只见这女人微笑道:“这男人要么不行,要么是傻子,要么他和女人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