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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舍窗小,不见夕阳。

其实,就是没有府衙内的墙垣阻隔,李大狗也看不到今天的日落。

虽然这个年代没有大气污染,可腊月里的天气,很多时候也总是显得灰蒙蒙的。

写有‘己丑’二字的香樟木牌,在李大狗的右手三指,如意翻转,有一种灵巧雀跃之感。

然而他的心情却正好相反,此刻正烦闷不已,不知该怎样处理此物。

要他明日一早,像没事人般拿着木牌,前去医馆排队,说实在,他心里多少有些发毛。

照理来说,以对方的高深境界,还能在医馆安坐,和颜悦色的给普通人治病,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总归不是什么恶人。

何况方才他的无礼冒犯,对方也只是略施薄惩,应该不会与他一般见识才对。

奈何他身怀诸多秘密,无论是不可言状的系统,还是脑海中,无垠灰蒙上的幽暗玄光,乃至让他琢磨不透的破伤风长剑,李大狗都不想让第三人知晓。

而此前差点被人一眼看杀,毫无抵抗能力的感觉,他实在不想再次经历。

可以想象,如果再次面对那人,对方只要稍有恶意,李大狗非但毫无抵抗之力,或者连抵抗的想法都会消失。

甚至不需要怀有恶意,只需李大狗对上那双深邃平和的眼睛,他就会自动暴露出,斩杀紫霞山时阚与破伤风的秘密。

无论对方与紫霞山是否有旧,李大狗都不敢冒此风险。

甚至就在此刻,想到与对方同处一城,他屁股下的椅子,就好像突然长出了钢针,让他迫不及待,想要与那人离的更远一些。

可若将木牌丢弃,好像也不妥当。

别人或许不记得自己拿了这块木牌,以那位大佬能力,肯定不会忘记。

自己突然不去,岂非事出反常,欲盖弥彰?

何况卫夫子千里迢迢,带着卫殊北上,本就是为了那人而来,自己受他临终托付,又怎能无功而返?

念及入冬以来,卫殊恶化的病情,李大狗再也不敢踌躇,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刚转出院门,还未找人询问,就看见常恒从前面走来。

“看来你没事了。”

“嗯……,都尉可是从几位捕头那里过来的?”李大狗停下脚步,问道。

“对。”

常恒微一点头,又道:

“刚刚得到消息,谷胄已经按计划在路泽现身,以徐鹤在黑道上的名望,过不了半天,他就能知晓谷胄不在我们这里。”

“所以最迟从明早开始,徐鹤随时有可能袭杀我们。”

李大狗摸了摸腰间横刀,至于破伤风,如非必要,他实在不想在这里动用。

“所以下午这种事情,关键时候千万不能再次发生。”常恒郑重其事。

“保证不会发生。”

李大狗认真点头,他抬了抬手,将香樟木牌示于常恒,接着问道:

“卫殊、朱权与几位捕头在什么地方?正好下午拿的木牌可以留给他用。”

“二进东厢房左侧。”

见过卫殊吃药咳嗽的常恒,自然不觉意外,手指往东一指。

李大狗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侧身让过常恒,去找卫殊。

还没跨进东厢院门,就远远听到卫殊的咳嗽声音。

李大狗心中叹息,进门步入东侧,与院中戒备的两位平级同僚,打了声招呼,感觉到还有几道视线掠过自己。

就听到屋内卫殊的咳嗽声音,骤然停下。

噔噔噔脚步传来,左二的门扉吱呀打开,穿着厚实棉袄的卫殊,一脸惊喜得伸出脑袋,欢声笑道:

“李大哥,我果然没有听错,还真是你过来了,刚刚朱二哥还不信呢。”

“李大哥,你来了。”

高出他半个身子的朱权,也从他上方探出头来,打声招呼之后,拍了下卫殊的脑袋,道:

“刚刚那人是六扇门的都尉,我以前见过,这次是我没听到。”

“天冷风大,快快进屋。”

李大狗暖心一笑,将他们赶进了屋子,顺手带上了房门。

卫殊拉过一张凳子,迫不及待的问道:“李大哥,你的事情忙完了吗?”

“快了,也就这两天时间。”李大狗坐下点头。

“那太好了,前两天朱二哥说你生病了,我还正担心呢,等你事情忙完,我们一起去找大夫。哎…到时候我们两人就要一起吃药,好在还能住在这里,否则客栈都不好住了。”

说到后面,卫殊盯住他脸孔看个不停,像个大人似的感慨不已。

“那到时候,得多买几串冰糖葫芦,要不然吃完药后,嘴巴一天也是苦的。”

李大狗哈哈一笑,摸了摸下巴。

‘还好两次见面都是傍晚,屋内虽然点了蜡烛,也没法看的清楚,不然只怕要吓到他了。’

“可以漱口刷牙,再嚼几根甘草,以前…以前家里没糖葫芦的时候,我娘就是这么教我做的。”

卫殊摇了摇脑袋,叹了口气,望向屋外。

“真是个好主意。”

李大狗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转移话题问道:“天气这么冷了,你还在写字吗?”

“嗯,在抄《尔雅》,以前爹爹常说,用字想要精准恰当,《尔雅》和《说字》必不可少。两书虽是小学,却能受用终身。”

卫殊望了一眼桌案,没有去拿抄本,叹了口气,接着又道:“我想…我想等我回家的时候,娘知道我学业进步,就能不那么伤心了。”

看着他幽幽的目光,李大狗顿时语塞,只觉得刚才的话语,实在不该出口。

“李大哥,你不用担心我的,爹爹虽然走了,我还有娘亲、阿姐,爷爷和奶奶,等病好了,我就是个大人了。”

卫殊缓缓抬头,努力咧了咧嘴,终于还是没能笑出声来,深深呼了口气,眼神茫然且又惆怅。

很明显,他不明白,自己口中的“大人”,意味着什么。

“好孩子……”

看着他头顶发质微黄的两个总角,李大狗伸到一半的左手,轻轻落在了他的肩上。

然后,张开右手,递给了他那块木牌,道:

“今天申时,我在崇文街找到了一位很厉害的大夫,他的门外排满了找他看病的人,只怕天黑才能看完。所以我领了一枚明天排队的牌子,上面写着‘己丑’,应该是第二十六位。

如果我的事情很快办完,时间还来得及,我就带你一起过去,如果明天巳时之后,我没过来,那就是出远门了,你把这块牌子给外面的一个捕头,让他交还回去。

然后,你在这里等我两天就好,到时候我亲自带你去那边看看大夫。”

“嗯,李大哥你的事情要紧,我不急这几天,不过,我会记住你说的话,肯定不会让你失信。”

卫殊两只通红小手,翻转着光洁的木牌,认真点了点头。

李大狗拍了拍他的肩膀,收回了左手,回头对朱权道:“最近天冷,屋内没有专用烟道,无法烧炭生火,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多看顾些小殊,自己也不要受冻了。”

“待会儿我找人再要一张被子,晚上就应该没那么冷了。”

朱权望了一眼床榻,点头答应。

李大狗站起身来,道:“那好,我先出去了,你们在这里安心歇息。”

朱权道:“李大哥,不吃了饭再离开吗?”

“不了,以后会有时间吃饭。”李大狗挥了挥手。

两人一起将他送到屋外。

出了院门,李大狗不禁心中唏嘘,如果那人有心留意自己,必然会很清楚,城内与自己有关的所有事情。

包括生病的卫殊,要命的徐鹤。

所以明天自己就算不去,也能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如果明天之前,能够解决徐鹤,自己就带卫殊前去看病,由卫殊的心口,转呈自己的形象,想必那人对自己的印象,也会更好一些。

事关超然物外的大佬,李大狗不得不小心谨慎,虽然他还不清楚,“返虚”两字,到底代表着什么。

但他也还明白,那位大佬必然对普通人,有着悲天悯人的情怀。

所以,他也只能顺着事情固有的发展,在一些微小地方,尽可能的给自己套上一层保护色。

几乎与此同时,城外不足十里的一座庞大庄园,身处一间华屋的徐鹤,收到了手下送来的一封飞鸽传书。

展开之后,里面除了一个蛇形涂鸦,只有短短一行文字。

“谷胄现身路泽吕家,疑是讨取解药。”

徐鹤看完,呵呵一笑,拿着纸张出了房门。

穿过几道长廊,很快来到庄园的一间主屋,没有敲门,直接推门步入其中。

里面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位身披狐裘,年约五旬的高大男子。

此时用很不客气的眼神,看向突然闯入的徐鹤,虽然他没开口,其中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倘若徐鹤没有什么要紧事情,只怕他就要出言赶人。

徐鹤好似没有发现他的不爽,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将纸张调转一个方向,使文字正面于他,然后轻轻推了过去。

高大男子没有伸手接触纸张,看完之后抬头问道:“所以呢?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会有关系。”

徐鹤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扣动,自顾说道:“谷胄远在路泽,其余几条老狗无法动身,现在城里除了常恒,再无一人,是你我对手,你就不想试试,亲手斩杀两位准仙师的感觉?”

“我不像你,我还没疯。”高大男子,嗤笑一声。

“是吗?我觉得你连乘,比我更像一个疯子,瞧瞧你的庄园,看看你的屋舍,这么大一片地方,天还没黑,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徐鹤哈哈一笑,突然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右手指着屋外,满脸讥讽得道:“你说,它们看起来,像不像是一座鬼屋?”

连乘大怒,唰的一下站起,隔着三四丈的距离,一拳递了过去。

徐鹤毫不示弱,左手一挥,白皙的手掌,瞬间变得殷红如血,向着对方的拳头,遥遥一掌拍出。

砰的一声,两股无形力道,在半道相撞,旁边的一张茶几,瞬间碎的七零八落。

连乘哼了一声,盯着门口的徐鹤,冷漠说道:“你给我离开这里,从此以后我这里不欢迎你。”

徐鹤冷冷一笑,非但没有离开,还往前走了两步,道:

“火气不小,你要真有能耐,就往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挥拳,你一家老小的血仇,不正是因为他们而起,若非十二年前,他们给了你儿子一块令牌,你又何止于变成孤家寡人。”

连乘的脸色,几乎就要滴出水来,一双拳头,更是捏得咯咯作响。

徐鹤却好似没见,继续说道:“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本与我们没什么瓜葛,却偏偏每隔一段时间,丢几根骨头出来,引得大家自相残杀,每次都要死上成百上千的人,凭什么?”

他的声音突得暴躁,厉声骂道:

“就凭他们高高在上?就凭他们力压一切?”

“世事无常,本就如此,你既然知晓,又何必再问?”连乘呵呵冷笑。

“我呸,老子就是不服,如果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比他们所有人都强,一千年,一万年,让所有人都不敢在我面前,凌空而立。”

徐鹤的额头青筋暴起,双眼也变得一片通红。

连乘看着他失态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笑的两眼冒泪,直不起腰。

扶着身边桌子,嘲讽道:“我终于知道,你在十二年前就已经疯了,哈哈…这就很好……难怪我看你不算讨厌,原来你我都是疯子。”

徐鹤咬着牙根,强忍着没有一掌拍出,转过身,看向屋外。

良久,身后的连乘止住了笑,提起桌上那盏名贵的紫砂茶壶,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茶水。

徐鹤重新恢复冷静,没有回头,再次问道:“你去是不去?”

“既然只有一个常恒,有你带着几条恶狗,还嫌不够?要我去作甚?”

连乘将平时爱惜万分的紫砂茶壶,往桌上一扔,直接碎成几块,几缕茶水蜿蜒流下桌面,滴答滴答,落在厚实的地毯上面。

“那几个蠢货能济甚事?常恒明知我在附近,却带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小子,单独住在城西客栈,我怀疑其中有诈,须知任天长这老狗,武功虽然不济,心思却阴狠万分,我又怎会大意。”

“还以为你的自己的情报万分笃定,却不料也是惜命的很,只是我不明白,你既然如此惜命,又为什么非要杀那小子不可?”

连乘呵呵冷笑,“可别告诉我,你咽不下这口气?”

徐鹤回转身子,直视连乘目光,一字一句得道:“我只觉得江湖之事太过无趣,杀官造反太过繁琐,不如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过上两招,就算死了,也不负人间走上一遭。”

连乘凝视他透露疯狂的双眼,几息之后,鼓掌笑道:“很好……很好,这世间难得还有像你这样的武人,既然如此,我这将死之人,就陪你走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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