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怎么这几件事全都碰在了一起。
那一夜发生的事,仅靠监控画面根本说不清楚,正常人都会觉得那一晚她和陆君泽发生了什么。
后来,她又接了《灼灼其华》的剧本,要与他一起在州港拍三个月的戏。
而就在他回国不久,她又要与他分手。
如此联系起来,像是她心虚出轨,不得不提分手似的。
这前因后果又好像看起来很合理。
她沉声解释,“那一晚我被人下了药身体不适,是陆君泽帮了我,他没有对我做什么,是我借他的浴室泡了一晚冷水,他帮我准备了衣服和预防感冒的药。”
“我要和你分手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她抬手抓住他的手臂,“放他走。”
祁薄砚望着她的眼睛,微微偏开头不再去看她,但也并没有下任何放开陆君泽的指令。
他大脑有些乱。
在看到热搜内容的第一眼,他便敏锐的看出她去敲陆君泽的房门时状态不对,可他疑惑的点在于为什么她刚敲了两下门,陆君泽的门就打开了。
太过巧合——
酒店房间那么大,除非刚好在门口,才能在极短的速度内打开。
陆君泽原本对她就有想法,所以他下意识的代入了陆君泽意图对她不轨,那一晚她应该是不得已的……
“放他走。”
池悠悠又重复了一遍。
祁薄砚黑眸染了些阴戾,沉沉睨向她,“那你为什么要接《灼灼其华》,为什么要和他去州港?”
他的眼神径直看过来,池悠悠心里猛地跳了一拍,其实对于这个她有些心虚。
是为了疏远他,为了……克制对他的喜欢。
她下意识的垂眸,“这只是工作安排,和合作对象是谁无关。”
祁薄砚看着她的反应,眼睛突然有些酸涩,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睛往上看抑制那种感觉,深深呼吸了下,舌尖抵着腮帮轻笑了声,眼眸垂落,眼神一片灰暗。
“是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股凉薄之气,低淡的,却是带了点压迫感的。
他一条手臂将她揽在怀里,另外一只手朝着手下做了个手势。
池悠悠看着他那只手落下,顺着他手的方向朝着陆君泽看过去,压着陆君泽的那两人突然把陆君泽撂倒在地上。
他要做什么?
她转头去看他,用央求他的眼神,“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祁薄砚!”
见他没有动摇,池悠悠用了股力气将他猛地推开,朝着陆君泽的方向跑过去,想要去拉开钳制着陆君泽的人。
身后传来一声男人的闷哼。
祁薄砚被她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抬手捂住肋骨下伤口的位置,低声:“你再护着他试试——”
其实并不是他真的要对陆君泽做什么,只是眼下这是逼她说出实话的合适机会。
可他到底还是见不得她护着另外一个男人。
一旁沉默不语的路十一见此情况上前:“祁队!”
祁薄砚抬手做了个制止他的动作,表示他没事。
池悠悠冲过去拦住了那两人的动作,保镖又接收到祁薄砚的眼神担心推搡伤到池悠悠更是不敢还手,就那样被她推到一旁。
池悠悠把地上的陆君泽扶了起来,并推了推他,“你先走。”
陆君泽活动了一下手腕,看向她,压低声音,“如果你需要,你可以……利用我。”
池悠悠并不想他们之间的事情牵扯第三个人,“你先离开这里。”
陆君泽抿唇,见她决绝,点了下头,迈步离开天台。
只是有祁薄砚的保镖在,没有他的指示,其余人暂时没动,但也没有重新把陆君泽控制起来,处于一个氛围紧绷的状态。
池悠悠走到祁薄砚面前。
“你觉得我关心他,紧张他,那是因为陆君泽是我的朋友,他帮过我,他不该因为这种误会受无妄之灾。”
“我们的事情不要把他扯进来,好吗?”
祁薄砚凝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转开头,未开口,从裤袋内拿出一根烟。
打火机‘啪嗒’一声窜出蓝色的火焰,将那只烟点燃,夹在男人修长的指间,那抹猩红的火明明灭灭。
他拿着烟走到天台边缘,看着天空乌云笼罩,找不到一丝光亮。
池悠悠看了陆君泽一眼,捏了捏手指,朝着祁薄砚走近,轻咬了下唇瓣,抬起手指捏住了他衣袖的一小块。
求情的意思很明显。
其实她基本没见过他这样喜怒不明的状态,手指捏住的那一秒,心脏在打鼓。
凛风中,他的声线晦暗不明,“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池悠悠望着他刀削斧刻的侧颜,凌利几分,在此刻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是他基本不会在她面前露出的模样。
在她提分手要与他分开的那一刻,他的柔软似乎对她限时可见了。
“你没错,你很好……”
她话音未落,男人突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他身前,她身体靠在护栏上,鼻尖猛地钻入他的气息,霸道又强势的,不容她抗拒的。
祁薄砚低眸觑着她,眉梢挑起的那下带几分野性,“给我发好人卡?”
池悠悠看着他有些泛红的眼睛,心头只觉一根尖细的针刺了一下,她垂下眸,“我没有骗你,之前我说的分手的理由,都是实话。”
“实话……”
他捏紧了她的手腕,黑眸冷沉,嗓音夹杂了点怒火,“没有感觉了,是吗?好。”
祁薄砚偏头深吸一口烟,压下心头汹涌难耐的躁意,将烟蒂捻灭在一旁,拽着她的手腕,脚步匆匆的离开天台。
到停车场,他把她塞进了车里。
池悠悠再次被他拽下来的时候有点懵。
这是……酒店?
他甚至没有到前台开房,直接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进入顶层,解开指纹锁后推开门拉着她进去,脱了大衣便直接把她压在了墙壁上。
“唔……”
铺天盖地的吻将她亲得喘不过气来,他扣着她的腰肢,用力往他的方向按压,贴进他的身体里。
“祁薄砚……”
“你弄疼我了……”
她的声音唤不回他的理智,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给她的所有——
祁薄砚亲着她唇瓣的时候是带了些怒意的,满脑子都是她说的‘没有感觉’,从吻到咬。
只是他的身体一触碰到她的就要爆炸似的,再加上她的乖顺,一颗心脏变得尤其柔软,情动一旦来临挡都挡不住,听到她娇软的声音,他原本粗暴的亲吻本能的放缓下来。
他双手捧着她的小脸,一下,一下,轻轻地亲上去。
他声音低哑,轻声:“我们再试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