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并不是问,只是更喜欢让她主动一点,每次她稍稍有点回应,她能感觉到他的反应会更加热烈。
低柔苏欲的男声徐徐入耳,原本她之前还在难过,这会儿被他简单几个字弄得心跳紊乱,脸颊泛红,唇角忍不住的弯出笑意。
但是……
她与他对视几秒,脸颊滚烫,侧身往他怀里钻。
祁薄砚伸手把她翻过来,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低头直接亲上去。
在他唇瓣刚刚触上她的那一秒,他能感觉到她微微启唇,把他迎了进去,与他纠缠在一起的同时,小手攀上他的脖颈,嫩软的指尖轻抚着他的后颈。
她指尖仿佛带电,在他的颈骨上激出一阵电流,酥麻感顺着骨缝蔓延全身,之后便有些失控。
她有些喘不上气,给了他信号,小手轻轻拍拍他,他伸手握住她的拉下来,她便嘤咛出声:“唔……”
松开她时,她唇瓣微微红肿,凤眸含着娇媚风情嗔他。
男人喉结轻滚,唇角挽着点笑弧无奈的偏头,对这‘甜蜜的折磨’似乎没什么办法,有绮丽的想法在体内蠢蠢欲动。
不过他还是很快压下去。
转过去重新看向她,祁薄砚勾唇淡笑,“你喜欢这样的?”
他挑了下眉梢,薄唇一张一合,缓缓吐出两字,“强吻?”
简单二字勾起池悠悠早已抛在脑后的记忆。
——据说,百分之九十九的女生都喜欢被壁咚和亲吻,必要时可以采取强吻措施,总之就是霸道和强势一点,把她先控制在躲不开你的可控范围内,你能明白吗?
她一怔,有些羞恼的抬起小手贴上他的唇捂住,“别提那个。”
她当初给他想办法出主意的时候哪里会想到对面的男人要把这些用在她身上,现在越想她脸越红。
教自己的前男友怎么攻略自己这种事——真的,很奇怪。
怪不得她当时总觉得很奇怪,但是又记不起来,后来她知道了也没细想他们聊过什么,现在提起总觉得格外羞耻。
祁薄砚看她耳根红透,亲亲她的手心后才拉下来,低声问:“怎么?”
池悠悠看着他‘假正经’的模样,鼓鼓腮帮然后道:“不喜欢。”
他眯眸,贴近了她点,认真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找出她口是心非的证据,“不喜欢吗?”
“嗯,不喜欢。”
他笑,“不是说百分之九十九的女生都喜欢?”
她微抬下巴,傲娇道:“我属于那百分之一。”
他握着她的小手捏了捏,沉哑的音调带几分意味深长,虚心求教似的,“嗯,那百分之一的女生喜欢什么?”
这是没有答案的。
她故意装作很神秘,“我不告诉你,谁让你骗我。”
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已经过去了,再加上当初知道后很长时间没和他见面,所以再见面有些事情已经淡忘,便觉得还好。
但他突然又提起。
那零零散散已经被遗忘的羞耻记忆突然复苏攻击她的大脑。
——“对,一个又高又帅又温柔体贴的朋友。”
——“会哄人,很听劝,很有礼貌,很温暖,让人很有安全感。”
救命!
他们那段时间还在分手后别别扭扭的阶段,她当时还疑惑为什么她夸另外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好,他一张俊脸都快笑烂了。
诡计多端的狗男人。
听她如此说,祁薄砚也不恼,慢条斯理的跟她道:“这样啊,那让我来猜一下。”
嘴上说猜一下,但是他的手在有一下没一下撩拨着她的耳,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的耳廓上轻轻剐蹭,带出一阵阵酥痒难耐的感觉。
池悠悠将他在她红透了的耳朵上作乱的手推开,‘生胖气’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俯身过来,在她耳旁,轻轻出声:“是……欲擒故纵吗?”
“……”
谁来管!管!他!
见她不说话,他又用手指拨了拨她的小耳朵,“嗯?”
她有点绷不住,但又努力绷住,拿了刚刚挂断电话后放在床头的手机,在备忘录上打了几个大字:「生气中,勿扰」
她一下怼到他面前,那动作,应该恨不得压在他脸上。
祁薄砚轻轻‘啧’了下,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将她的手机拿远了点,看着她的侧脸,“生气是因为一开始你问我是不是救过你的时候没跟你说实话,还是后来我用傅随的身份接近你?”
池悠悠懵了一下,突然想起来……
对哦,她之前因为他带给她的感觉太熟悉,所以还问过他,当时他否认,她便没有再去想这种可能。
混蛋,骗她两次。
她不吭声,他便极有耐心的又问,“理我一下?”
这一句是她来不及反应,男人紧接着便在后面又补了一句,“那亲一会儿再说。”
他伸出手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背对着他的小身子翻过来。
池悠悠连忙伸手先捂住嘴巴,闷闷出声,“那你都解释一下,我两个都生气。”
祁薄砚望着她干净清澈无一丝杂质的眼睛,微微移开视线,脑中记起当初她问他的话。
——“你……七年前,有没有参与过一次救援,在一批人贩子手里救下了十几个被绑架的少女?”
——“没有。”
他俊容微哂,“当初说没有,是在想,如果我只是祁薄砚就好了。”
池悠悠鼻头一酸。
他说的话轻描淡写,有些简单,乍一听让人有些不懂,但她莫名在他话落的那一秒便明白了。
他并不愿意承认傅随的那个身份,是因为傅随虽然是救过无数被拐卖绑架的少女,但初衷里有一部分是由恨意、报仇而生的。
——“其实你是看不上我,对不对?”
他是不是很早就这样以为,只是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才会问出来。
他真的很烦!杀她不要用感情刀好不好。
她抬手用手心贴上他的脸颊。
祁薄砚低眸看她,“好像有很多人觉得我配不上你,就……”
就连我也这么觉得。
池悠悠把手绕到他后颈把他的脑袋压下来,在他唇上亲了下,“少听他们胡说八道。”
祁薄砚怔了一秒,唇角噙着点笑意又重新在她唇上蹭了蹭,那动作格外亲昵,“嗯,听宝宝的。”
池悠悠脸一红,被他鲜少叫的称呼弄得差点结巴,“那,那,那个,后来呢,后来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