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他亲得有些迷糊,池悠悠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是因为和她分开,所以才吸烟吸得有点凶。
“祁薄砚……”她嗓音娇软。
“嗯?”
他挨着她好近,沐浴后的清香气息萦绕在鼻息间,再加上男人那张犹如男狐狸精般性感妖孽的脸近在咫尺,她脑中产生一种晕乎乎的迷醉感。
她又贴近嗅了嗅,“你身上好香。”
祁薄砚躺在她身侧,看她像只撒娇要贴贴的小猫儿似的往他怀里钻,勾唇,“喜欢?”
“喜欢。”
池悠悠在他颈间贴了会儿,心满意足地抬眼,猝不及防对上男人潋滟含笑的桃花眼,这样炙热的眼神让她耳根浮出浅淡的水红色。
抵挡不住男色。
她脸颊有些发烫。
看着他带点戏谑意味的眸色她便觉得他是要说些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于是她先发制人,眯眸,“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从刚刚他从浴室里出来,她就感觉他在开屏似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带着点无声无息撩拨她的意思。
祁薄砚凝着她漂亮的水眸看了会儿,喉结滚动,肌肉线条绷紧放松又绷紧,偏头笑了下。
这恶人先告状算是给她玩明白了。
他伸手握住早就钻进他睡衣里作乱到处摸的小手,拉出来,捏着她的手腕晃了晃,“谁勾引谁?”
两人对视,笑意根本忍不住。
被当场抓获,她理不直气也壮,“那,那你穿成这样,不就是给我摸的吗。”
她刚刚是没忍住,伸进去摸到他的凹凸不平的腹肌时感觉还不错,指腹摩擦着棱角感受到他的反应觉得还有点有趣,哪知下一秒就被他给抓出来了。
不过也该停下来。
她想要把手抽回去。
祁薄砚捏了捏紧,定了定神,带着她的小手钻进睡衣又给她放了回去,“对,所以再摸一会儿。”
被他带着按在他皮肤上的感觉不太一样,池悠悠不仅感受到那坚硬的肌肉,还有滚烫的温度。
她指尖一缩,还是准备抽回来,并且准备坐起来,不要再和他腻在沙发上,“还是算了。”
她之前是实在没忍住,主要是他们现在已经足够亲密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事,她还是要注意一下。
他毕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
祁薄砚按着她的手,没让她动,不过声线已经有些沙哑,“怎么了?”
小姑娘脸蛋嫣红。
池悠悠对上他铺着层柔光的桃花眼,感觉他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那意思仿佛就是她都开上高速了,而他其实在玛卡巴卡,一点想歪的意思都没有。
“你别明知故问。”
见她似乎有点羞恼,祁薄砚收敛起逗弄她的坏心思,不过还是抱着她没放,“不是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吗,这样多抱一会儿,你就有了。”
在她的眼睛里慢慢品出点‘质疑’的意味,他勾唇,又添了句,“我现在定力很好。”
池悠悠:“……”
哦。
定力很好。
那就是随便她对他做什么,他都能忍得住。
她倒是没急着把手抽回来。
在感觉到他力度松动了些后,她的小手顺着他的肌肉线条往上爬,柔软的指腹擦过他的胸膛,落在他的肩膀,滑入他的左肩后方。
她摸到了他肩胛骨上的那块疤。
然后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体倏地绷紧。
紧跟着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
她掀眸撞见他深如点墨的眼睛里,一时间有些看不清他眼里滚滚涌出的情绪,对视没两秒,便被他又急又凶地吻住。
他高大的身躯覆在她之上,将她更深的压入沙发内,唇齿间勾缠黏连,呼吸也纠缠在一起。
周围温度在这片刻之间迅速升高,荷尔蒙气息顺着齿间溢出的娇软声响蔓延开来,旖旎缠绵的氛围在沙发旁尤为浓郁。
祁薄砚也没想到她会摸到那里。
像是她指尖在那块疤上点燃了一簇火,烧进血液里,便让他接下来的动作循着本能,一发不可收拾。
脑中还有理智的时候他会刻意压着,这会儿与爱的人做这种事,有些动作根本就是习惯性的,比如他强硬地抵开了她的双腿。
察觉到她喘不上气,他松开她,吻在她的颊侧,到耳根。
直到她缩在他怀里在他耳边呜咽一声,男人所有动作停住,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头,在她颈间沉沉呼吸两下后,将她抱起来。
他在沙发上坐下,面对面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到她在轻颤,悔意涌上心头。
定力在她面前算个什么东西。
他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好点了吗?”
池悠悠拧紧了眉,将脑海里映出的十五岁时经历的画面压下心头,双臂环在他的颈间,将他抱紧。
刚刚他强行抵开她腿的动作让她直接回忆起那天她被人从地板上拎起来后的画面,阴影挥之不去,放大了她的不安。
她缓和下来,知道他也不好受,出声:“我没事……”
又担心他会多想,她情绪稳定下来后,与他稍稍分开,“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不单单是性冷淡,性冷淡只是病症的表现,我是……会忍不住地害怕那种事,和……犯恶心。”
祁薄砚面色一僵,不过很快便敛起情绪。
他薄唇翕动,想要问为什么会这样,可话到了嘴边又犹豫,如果她的答案和他所想的差不多……
思绪混乱了些,最终他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安抚道:“嗯,我知道了。”
说起这个,池悠悠便难免想起不好的假设,她记得施敏的叮嘱,要她想到不好的事就立刻停下来。
于是她又抱住他,轻轻地道:“好累哦。”
要不去睡觉好了。
知道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但祁薄砚并没有带她回去,又问:“跟我说说你在想什么。”
她说累,要么就是想睡觉,要么就是有点逃避性心理,把这会儿的负面情绪压下去,但他担心的是她越积越多。
她一开始还有点扭捏。
跟他在沙发上黏了一会,才模模糊糊开口,“我怕我会一直这样……”
祁薄砚捏着她的小脸蛋,想起她之前也说过这样的话,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别动不动就一辈子一辈子,小小年纪就想一辈子怎么样,你未来还有很长,有些事情也未成定数,自寻烦恼做什么?”
倒也对,但是,池悠悠抿唇,“我也不小吧……”
二十二岁,被说小小年纪,感觉怪怪的。
男人低眸,在她胸前饱满的曲线上扫过,“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