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悠悠顺着他的视线,反应过来后脸颊红晕浮出,不知道怎么接,就直接靠进了他怀里。
他哑声道:“刚刚好。”
“……”
她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人,骚起来没完。
接下来,就是长时间毫无杂念极其纯情的抱抱。
直到他的手机进了一通电话,池悠悠从他身上下来,祁薄砚起身找到手机,看着备注,去一旁接听电话。
被他安抚了这么一会儿她心情好了许多,吃了几口水果,又跑去洗手间洗了洗手。
回来时便看到他已经接完了电话,正坐在沙发上,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手摸着下巴,神情深不可测的看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表情……
池悠悠先从水晶小碗里叉了块菠萝吃进嘴巴,便好奇地坐到了他身边去,“在看什么?”
他一点也不避讳,直接把手机界面微转了下给她看。
于是她便看到下午她被拍到在画室一手调色盘一手画笔把小脸弄花的照片,那一秒她差点被口中的菠萝汁呛到。
“……”
咳……
那他应该是在看……
没等他说话,她先自己找话题,小脸上映着笑,问他:“嗯……我今天下午在画室里画了幅画,你要不要猜猜我画的什么?”
祁薄砚偏头,一只手支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她,“陆君泽?”
池悠悠:?
她差点被他这三个字气笑,“我,我画他干什么?”
“哦,那他坐在你旁边,不是给你做模特的?”
“……”
知道他是醋劲儿发作,她解释道:“我不会调色,他会,我让他帮我调不会的颜色。”
男人的唇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缓缓挑了下眉梢,“我也会,怎么不找我?”
啧。
池悠悠总觉得他这模样有点熟悉,好像她之前吃醋也是这么‘找茬’的,而这里面的精髓在于‘咄咄逼人’,此时就要看对方怎么哄。
她缓缓朝他靠近,想要近距离看他的反应,“因为那幅画是我画来送你的,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祁薄砚眼眸微怔,并未料到这个答案。
又因为她靠近用水盈盈的目光望着他,一时间没绷住,转头无声笑开。
池悠悠歪了下头,“想不想看?”
祁薄砚在整理好表情后才重新看向她,凝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缓缓地道:“这算是你和‘陆君泽’,一起给我画了一幅画?”
池悠悠:“……”
她气极反笑,笑眯眯地道:“陆君泽陆君泽,你满脑子陆君泽,要不然你跟他过去算了?”
她刚要从沙发上下去,又被他拽了回去。
男人贴过来亲了亲她的耳朵,一条手臂箍住她的细腰,‘适可而止’,“想看。”
于是,三分钟后……
小姑娘兴致满满,祁薄砚看着手中油画框上的‘大作’,眯了下眸,一时间没认出来那是什么,。
棕色、橘色、金黄、柠檬黄,颜料堆在一起……
这是……狮子头?
他掀眸看她,她眼中期待满满,看起来很想让他评价一番。
他又看向手中的画,“挺漂亮的,很有艺术气息。”
“还有吗?”
他看着那幅画,沉思了会儿,“寓意很好。”
“这你都看出来了?”
池悠悠眼睛一亮,没想到他居然会想到这一层,十分欣慰,对于自己的处女作很满意。
于是她又问了他几个问题,本来她还没感觉到不对劲,但是当他在提到‘自信,强大魄力,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时候,她:?
“你……你觉得我画的这个是什么?”
“是……狮子?”祁薄砚话音一顿,“……吗?”
池悠悠:“……”
她皱着小眉头,拿过他手中的画框,“什么狮子,这明明是向日葵,这是向日葵。”
祁薄砚:“……”
他这话弄得池悠悠有点怀疑自己,于是自己拿着画框认真看了会儿,哪里像是狮子了。
他这是把她画的金灿灿的花瓣看成狮子头上的毛了?
她撇撇嘴巴,又解释道:“向日葵,很像太阳,具有向光性,所以又名太阳花,在古代的印加帝国,它是太阳神的象徽。”
她看向他,“我希望你以后生活在阳光之下,它会照耀你,你不会再吃苦了。”
她记得他之前说过……
——“你知道么,最让人崩溃的,不是身在地狱,而是在刚触碰到阳光的时候,又坠了回去。”
她又低头看向手中的画,“好像是没有画好……”
祁薄砚抿紧唇。
想要说些什么,但此时说什么似乎都抵不过——
他直接将她抱进了怀里。
他心口一处软得发烫,愉悦的情绪填满胸口,他低眸看向怀里的小姑娘,“看我。”
她乖乖仰头。
他凝着她的眼睛看了会儿,低头亲在她的唇上,心口是愈发灼热的温度。
“你不是没有画好,是我想你给我个机会。”
她有些懵,“什么?”
池悠悠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在一个小时后,被男人带进一个全新的画室里,看到里面齐全的材料,她才反应过来。
哦,他是想重新跟她一起画一幅《向日葵》。
其实简而言之,就是——‘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男人攀比起来简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同样的位置,同样高度的画架,同样的画框画布,他好像复刻了一遍之前的场景,只是坐在她身边的人换成了他而已。
画室内防止弄脏衣服的围裙放在显眼的位置,她走过去挑了个,拆了个新的。
刚要打开时,被他拿了过去。
他动作自然地展开,给她戴上。
池悠悠习惯他对她做任何事,没在意他站在她身后怎么给她系围裙,被柜子上各种各样的画笔吸引了视线。
没想到下一秒颈间有温热的呼吸喷洒下来,她没心理准备,那灼烫的温度痒得她呼吸一紧。
好痒。
她下意识的往前。
祁薄砚伸手拽着围裙的系带,将她一把扯回他身前,贴着他的胸膛。
他俯下身贴近她白嫩泛红的小耳朵,哑声问:“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