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知道你深爱我。”
池悠悠:“……”
她撇撇小嘴,偏过头。
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他就记住个她爱他这事儿?
油盐不进。
不要理他了。
祁薄砚看着她似乎可以挂油瓶的小嘴,觉得有点好笑,拉着她纤细的手腕,有点强制性地把她拽到自己的怀里,“过来。”
池悠悠往后抽着手腕,“不要。”
不过她是逃不掉的,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喜欢抱着她跟她讲话。
两人拉扯了会儿,其实她是扛不住他的力气的,但他一来一回的总像是在逗弄她,最后一把把她捞了过去,她只能跨坐在他的腿上。
“你真以为我愿意让别的男人碰你,在你眼里我这么大度的?我自己绿我自己?”
她原本想要反驳,他可不就是大度嘛,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可他眯了下眸,简单的一个音节极有压迫感,“嗯?”
他眉梢轻挑,带了点凶,很认真的语气,又道:“还找男模?什么样的男模?”
“你要是真的敢找,我就先把那个男的阉了,你找几个,我就阉几个,你信不信?”
池悠悠:“……”
祁薄砚看着她娇甜瓷白的脸蛋,伸手捏了捏,沉声道:“以前想过就算了,以后这些想法再让我听到,我就跟你没完,听到没有?”
池悠悠瞪圆眼睛,眨巴眨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在口出什么狂言,别污蔑我,什么叫做我以前想过,我才没有想过。”
她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叛逆的想法。
他肯定是为了转移话题故意污蔑她。
所以那几句话她想都没有想,说得理直气壮。
“没有想过?”
男人英俊性感的脸上浮出点假笑,带着点酸溜溜的语气,“你以前想法很大胆,不仅想过,还想过十几个,都忘了是不是?”
“我没有。”
他轻描淡写的戳穿她,“是谁上次在酒吧为了看十几个帅哥跳脱衣舞,闹着不肯走的?你当时眼睛都看直了。”
池悠悠:?
她愣了下,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又很自信,不像是造谣,倒像是这件事真真切切地发生过。
她忍不住回忆了下。
可转念一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哪家酒吧这么不正经,他们家的帅哥居然会跳……脱衣舞?”
他轻笑一声,“这是重点?”
她点头,“这当然是重点,我怎么可能会去这么不正经的酒吧,我去的酒吧那都是正规的,绝对不可能存在你说的这个什么……脱衣舞。”
男人墨黑的瞳仁静静凝视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嗯,人家是没脱,是你的眼睛把人家的衣服全扒了。”
池悠悠:“……”
她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可他接下来的话太让她……震撼。
“你还记得最后我是怎么把你带回去的吗?”
到这里她就有点不太自信了,因为,听他这话的语气,她当时好像……喝,喝醉了。
他也没打算得到她的答案,兀自回答:“我答应回家脱给你看,你才跟我走。”
——“你喝醉了,要回家。”
——“我们能不回家吗?我好像,我好像看到十几个帅哥在我面前,跳……跳脱衣舞。”
——“我回家跳给你看怎么样啊?”
——“那你也脱。”
池悠悠:“……”
啊……
啊。
啊?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她抿唇,“那……那你脱了吗?”
他好像觉得她这句话回答很不可思议,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她。
被提醒起来的记忆总是带着那么一丢丢社死性的尴尬,她扯了扯唇角,心虚道:“那个,那是因为我喝醉了,喝醉了会失态很正常。”
“但你既然看到了,就代表你肯定是那么想的,想十几个帅哥在你面前跳脱衣舞这种失态的事,有几个人干得出来?”
好烦呐。
他们是怎么聊到这么久远的事情上来的。
而且最开始不是她在生气吗……
“我……”
“解释就是掩饰。”
“不是……”
“掩饰就是事实。”
好好好,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你厉害。
事实如此,这一趴她确实无法反驳。
她原本想闭嘴换个话题。
可他居然还没结束,“而且你当时眼睛都看直了,有多好看?有我好看?嗯?”
不是,这话怎么这么熟悉,怎么听起来……有点她的调调啊。
她已经开始有点不记得他们最开始因为什么吵起来的了,但是现在也不像是吵,只是他单方面的翻旧账,控诉她像个沉迷于美色的‘昏君’,而他则是那个争风吃醋的宠妃。
她有些头疼,又听他道:“以后没有我在的时候,你不许再喝酒,尤其是和陆君泽在一起的时候。”
她觉得这句话有点过分了,陆君泽是正人君子,他又不会趁人之危,更何况每次他们四个聚会的时候总会喝点,俏俏会照顾她的,于是她正要反驳。
他继续道:“你喝醉酒喜欢占男人便宜,我不放心。毕竟是个帅的你都想亲。”
池悠悠:?
啊?
——“你……长得可真好看,来,让我亲亲。”
“忘了你之前喝醉酒亲我的事儿了?”
“……”
总感觉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她心中现在已经不气了,担心他又语出惊人,于是她压着他的肩膀要起来,搬出万能借口,“我困了。”
祁薄砚掐着她的腰不准她动,唇角勾出浅浅的笑弧,“我还有话要问。”
池悠悠动弹不得,只能道:“快说。”
他一双桃花眼潋滟性感,像是含着勾人的欲色,望着她,嗓音低哑:“你之前好像很喜欢我的脸,现在呢,你是喜欢我的脸,还是更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