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
唐琂瑜直接拉开后车门,示意乔森森上车:“六木,你先上去。”
乔森森钻进车里,他弯腰跟着坐进去。
“糖果。”
“啊。”
他回头看向顾卿迟,眉眼仍旧半弯着,那双桃花眸熠熠生辉,精致的五官显得灵动。
顾卿迟手指蜷了蜷,拉开副驾驶门,道:“坐前面。”
不想。
他想坐后面。
唐琂瑜无声拒绝。
顾卿迟与他对视三秒,嘴角勾起丝笑意,果断的绕过车门,双手伸向他的腰。
他心中一惊,手脚麻利的下车,绕进副驾驶坐好。
乔森森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带着看好戏的打量。
表面看是顾卿迟被拿捏,实际是唐琂瑜被拿捏的死死的。
顾卿迟半弯腰,上半身探进副驾驶,给他系上安全带,然后关上车门。
绕回驾驶座,驱动车离开。
“你们想吃什么?”
唐琂瑜半侧身,扭头问乔森森:“六木,你想吃什么?”
“什么也不想吃,现在只想回家,扑倒我柔软的大床。”
“啊。”
“所以麻烦顾总直接送我回家。”
顾卿迟点头:“好。”
有眼力见,又识时务,怪不得能在娱乐圈混,撕资源能撕的那么狠。
将乔森森送回家。
唐琂瑜摇下车窗,手臂搭在窗户上,扬声道:“六木,周六你陪我一起。”
秦青遥的约,还是得赴,免得后面更麻烦。
“行,发消息说。”
乔森森对着他摇了摇手机。
“嗯,拜拜。”
“拜拜,顾总,路上注意安全。”
顾卿迟回道:“谢谢,再见。”
“糖果,周六要去哪?”
她到底没忍住,还是开口问了。
很像查岗,又像吃醋。
偏唐琂瑜没多想,坦然的回道:“秦青宴有个妹妹,叫秦青遥,你知道吗?上次医院救的人就是她,找到学校非要感谢我,约我周六下午见。”
没听说秦青宴有妹妹。
不过,她们家是条件偏上,并非属上流层面,没人知道也正常。
“感谢,要专门约假期?”
虽然并非两人单独约,但有些事不得不防,她也不愿他和秦青宴有瓜葛。
“她可能脑子不太好。”
“哦,糖果想吃什么?”
“都行。”
顾卿迟选了菜色清淡的小馆。
他鼻子左侧长了颗痘痘,看着有些泛红,应该没少吃刺激食物。
没有她看着,就肆无忌惮。
回到水岸林邸,太阳已经西下,天色暗了下去,路边开始亮起了灯。
顾卿迟打开门,先打开所有的灯,将人提抱起放到鞋柜上。
她想干嘛。
唐琂瑜心惊肉跳,急切的唤道:“顾卿迟。”
“嗯。”
她半弯着腰,给他脱掉鞋子,手不轻不重的捏他的脚。
“你别捏,脏死了。”
虽然他的脚不臭,可也在外面跑了整天。
怎么这么不卫生。
松开他的脚,两只手拄在鞋柜上,脑袋倾过去,与他隔着暧昧的距离,目光深邃的看着他。
“糖果,我现在如果用强,你会怎么样?”
“我会恨死你。”
“现在不恨死我吗?糖果,你怎么这么好哄。”
唐琂瑜伸手推她肩膀:“你起开。”
顾卿迟听话的起身,给他穿上拖鞋,将人抱到地面。
他垂下眼睫,心里竟生出丝遗憾。
自己惊到自己。
遗憾什么?
难道还真想她用强不成。
再想继续也不能继续,她这辈子都只能吃素。
正想着,身体突然腾空,他惊呼了声:“呀。”
“去洗个澡。”
洗澡?
洗哪门子澡。
事前澡?
脑袋跟不上嘴,他直接道:“我不洗。”
顾卿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眼,道:“那去洗个手。”
“我自己去,你放开我。”
“行,洗完出来充电。”
“还充?”
“当然。”
两人分别去洗手。
唐琂瑜磨磨蹭蹭,手在水龙头下冲,好像不出去就能躲。
“糖果,再洗下去,就秃噜皮了。”
她关掉水龙头,抽出纸巾给他擦手。
将湿纸巾扔进垃圾桶,弯腰将人横抱起,直接走出洗手间。
“顾卿迟,你什么毛病,总抱我干嘛?”
“没你不行的毛病。”
“……”
上辈子,没见她这么说话,和谁学的?
“你别以为,今天亲我了,我就原谅你了,为什么能亲到,你心里没点普嘛。”
“当然有谱,糖果愿意我亲。”
唐琂瑜险些被她气笑了。
他愿意?
怎么不说她用鬼吓他。
顾卿迟抱着人,坐到沙发上,分开他的腿,跨坐在她身上。
“糖果。”
“你别叫我。”
他直起腰,抬起屁股,想从她怀里离开。
双手掐着他的腰,将人死死的禁锢住。
“糖果,我快忍不住了。”
欲望如熊熊烈火,时刻在身体各处燃烧着,似藏匿的一头凶猛野兽,咆哮着要挣脱困住的牢笼。
她已濒临崩溃,总有一天,会烧光残存的理智。
她做不到不见他,而他像块惹兽垂涎欲滴的肉,只要出现在她面前,就想将人吞入腹中。
猛涨的暴戾,叫嚣着毁灭。
唐琂瑜心里有些发凉。
他就只有这个作用吗?
为她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
他钻了牛角尖,努力强迫自己冷静,声音却还是发着颤。
“顾卿迟,你见到我,就只想到那事吗?所以上辈子,我在家的时候,你就找我解决,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找别人解决。”
“糖果,从始至终,没有别人,你若不信,我天天说给你听。”
是。
他不信。
她说千万遍,他也不相信。
上辈子的事,还怎么去追,又怎么去证明。
不是她说句没有,就能抹掉她和别人的绯闻,抹掉她做下的那些事。
想到这,他开始剧烈挣扎。
脏。
好脏。
不要她抱。
“糖果,我证明给你看。”
顾卿迟将他稍稍推开些,双手攥住卫衣下摆,向上撩起脱掉。
“你干什么?”
这哪是证明,分明是耍流氓。
上身的衣服都脱掉,锁骨下的火红狐狸,之前尾巴能环绕左胸,现在尾巴像被砍掉一节,已经不能全部包围。
如此刺激的视觉冲击,让人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唐琂瑜努力移开视线,控制着脑子不乱想,转移注意力的问:“你纹身了?”
“没有,是顾家血脉的标识。”
“上辈子没有,之前也没有。”
怪不得好久没见她穿露肩的衣服,穿也穿露右侧肩膀的,原来是因为这个纹身。
“上辈子是还没激发,之前是因记忆丢了。”
这只狐狸是她寿命的象征。
尾巴消失干净,她的命也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