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大营
“废物,都是废物!”
袁绍愤怒的将视线所见的东西全部扔了出去,整个营帐内一片狼藉。
果然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面对孙策的一再挑衅,偏只能无能狂怒。自出道以来,袁绍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子远,适才你劝我退兵之时,言明要为我将孙策擒来,是否已经有了计划?”
袁绍面色不善的看着许攸,身为随军军师,不思为主分忧,却只知敛财。如若今日不能够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袁绍不介意敲打一下许攸。
“主公,攸也未曾想到那孙策竟如此阴险。不过孙策今日表现的越优秀,也越会加速贼军结盟的破裂。既然孙策能够使用离间计,我们何不以恶报恶,也对他们使用离间之计呢?
公孙瓒、刘备与孙策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如今孙策势盛,必会让公孙瓒与刘备忌惮,如若主公避孙而击公孙和刘,定然会让这二人对孙策更为不满。
只需要公孙瓒与刘备联合起来,那孙策也就孤掌难鸣了。”
“不错,公则以为如何?”
袁绍对许攸还是有些不放心,见郭图欲言又止,便点了一下。
“主公,图有一事不明还望主公帮忙解惑……”
郭图先是向袁绍行了一礼,这才不急不慢的开口。
“嗯!公则但说无妨。”
袁绍赞赏的冲郭图点了点头,知进退,懂谦卑,不愧是自己的心腹之人。
“主公,图记得在北海之时,子远不是一直劝说主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贼军击溃的吗,如今两军对垒,我军军力本就要高于对方,为何我们要死守……
如若日前同意公孙瓒的请求,我军暂时退后,让贼军渡河,是否便不会有今日之耻了呢?而且,贼军虽背靠济水,难不成还能够如当年的楚项王、淮阴侯一般创造神迹?
图百思不得其解,还望主公能够解惑,还是只是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给误导了?”
“郭图,你什么意思!殊不知,身为谋者,不仅要在行军之前,腹有良谋成竹在胸。在与敌方对仗时,亦要随机应变,灵活沉着不惊,岂能固守一道?
初在北海,虽然定下与贼军速战速决之策,但如今既有济水天然屏障,为何不能稍加利用?
那孙策小儿虽逞口舌之利,又能奈我军如何?只需一段时间,待贼军内乱,便可一战而定。如此百利而无一害,有何不可?”
许攸可不惯着郭图,尤其是在被郭图背刺之后,更如仇人相见。如今再见郭图质疑自己的计策,直气的吹胡子瞪眼,如若不是看在袁绍的面子上,恐怕直接就抡起拳头砸上去了。
“子远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图只是心中不明,想向主公询问而已。既然子远认为图不能出言,那图缄口便是……主公,子远一心为了主公大业殚精竭虑,是图才疏学浅,思虑不周,不当之处,还望主公责罚。”
郭图怯懦的抱了抱拳,便准备退下。
“公则,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了,莫不是忘记日前与你所说的话了吗。我袁绍也非刚愎自用之人,难道还容不得你提出自己的疑问吗?
子远,你也是的,公则不过是有些不解,为其解答便是了。如此急躁,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瞒着我?”
许攸的跋扈、郭图的怯懦,在袁绍面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自己面前,许攸都如此欺负郭图,私下里,不知道还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龌龊之举呢!
袁绍觉得,身为明主,自是要对属下负责的,总不能见忠于自己之人被欺负而无动于衷吧?
“主公……”
许攸顿时慌了,听袁绍这语气,对自己是非常的不满了。看来,还是受到孙策离间之计的影响了啊。
“能得主公如此看重,图愿为主公肝脑涂地,虽死无悔!”
郭图听了袁绍的话,感动的痛哭流涕。
“主公……”
许攸还待反驳郭图,却见袁绍厌恶的甩甩手,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只能够恶狠狠的瞪一眼郭图,以解心头之恨。
……
“军师,今天你是没看到那袁绍的表情,自随我父亲征战以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舒爽过。不动一兵一卒,便可让对方吐血,真是大快人心。不知军师能否再教教我,日后若是见到吕布……”
孙策回营之后便直奔郭嘉的营帐,将今日之事一一告知。
至于方才还在思考的路在何方的问题此时也懒得去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那么麻烦,便先待报完仇之后再说吧。或许,自己报完仇之后,这天下大势已定,那自己还折腾啥?
“伯符可知,主公送给吕布的三姓家奴……”
郭嘉见孙策整个人的气质和状态与以往相比有了明显的改变,也不点破,心里却不禁暗暗得意,看来,自己这一遭,没有白来啊。
“三姓家奴?噗……主公这真的是……哈哈哈……”
“好了好了,吕布的事情以后再说。伯符只需要记住,一个人越是炫耀什么,说明内心越是缺少什么,这也是每个人的弱点所在,只需从此处下手,便可让其失去方寸,做出错误的决定。”
孙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将郭嘉的话默默的记在心底。
“不过接下来时间你要当心,今日你过于耀眼,恐怕公孙瓒和刘备已经有所戒备。如若对你有所刁难,你只需记得,我冀州,不惹事,也不怕事。
若是好好相与,那青州还有这二位的一席之地;若是真敢玩阴儿的,那嘉不介意陪他们好好玩玩。”
郭嘉阴恻恻的笑着,让孙策看了顿感毛骨悚然。
……
长安
“文优,公孙瓒与袁绍打起来了,还有……咦,孙策?那个侥幸从奉先戟下逃出的小子?”
丞相府,董卓看着最新拿到的消息,有些吃惊。
“主公,根据细作探得,虎牢关下,孙策被韩馥收留,这段时间一直隐藏在冀州。依儒所见,冀州牧韩馥不似外界所传素性恇怯。而且还与太原王家、令狐家、郭家等勾结,如若不早做打算,只怕日后会阻碍主公的大业……”
“既如此,韩馥便交给文优你来处理。不要让咱家失望。”
“诺!”
李儒兴奋的舔了舔嘴唇,韩馥,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