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不好了!”
檀柘皱着眉头看向传令兵,麻淡,不知道老子最近很烦躁吗,还如此慌慌张张的,丢人败兴的玩意儿!
那传令兵见檀柘择人而噬的眼神,打了个冷颤,也顾不得喘息,赶紧汇报。
“大单于,我军后方有汉军的追兵,人数约3000人。不过尽皆是骑兵,看其军容,好像是……是前几日应县的第一波援军!领军之人是斩杀浑邪昆莫大人的那员小将。”
“什么!”
檀柘大惊失色,竟然是那支骑兵吗!完蛋了,当时高览、孙策的虎豹骑让檀柘吃了不少的苦头,只3000余骑生生的拖住了自己2万人马,不仅没能够将其全歼,反而还损失了麾下的第一猛将浑邪昆莫。
而且,最让檀柘理解不了的是,那群骑兵的马上作战能力似乎要比匈奴人要更加强悍,无论是骑射,还是驭马的速度、敏捷性,仿佛,与马融为一体一般。这,简直是在作弊啊!
“3000人……仆固木勒,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匈奴第一勇士,由你率领1万人马断后,务必要将追兵拦住!如有可能,让其有来无回!”
檀柘虽然不知仆固木勒能否拦住孙策,但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任由追兵远远的吊着而不理会,恐怕损失会更为惨重。
况且,我匈奴儿郎也不是吃素的,浑邪昆莫本就是骄傲之人,轻敌之下被孙策斩落马下也有可能。而仆固木勒素来谨慎,应该……能够给追兵一个教训的吧……
“尊大单于令!”
仆固木勒掂了掂手中的狼牙棒,嗯,重量适中,是时候为老兄弟喂喂鲜血了。
“将军,前方有一队匈奴兵阻挡,我们是否还继续追击?”
穆宇见前方匈奴兵似是摆好了阵型,静待孙策的追兵,赶紧向孙策询问。
“叔云,且让兄弟们暂停追击。你带领800人向两边分散,待我将敌将引开,敌军追来之际,便左右包抄,自由骑射!”
“诺!第一小队、第二小队,跟我来!”
孙策赞赏的看着穆宇的安排,果然当初没有看错人,这穆宇虽然武艺并不出众,但是带军确实有两把刷子,虎豹骑如此骄傲的军队,能够听其安排,便可见一斑。
而叔云,也是孙策求着郭嘉为穆宇取的字,《楚辞·九章》有云“云霏霏而承宇”。
仆固木勒见孙策分兵,轻蔑的一笑。
亏大单于一直说汉人狡诈,如此看来,不过尔尔,只3000余人,还敢分兵,不是找死吗!
“我乃檀柘单于麾下第一勇士仆固木勒是也,来将若再不止步,休怪我棒下无情!”
仆固木勒高喝一声,粗犷的嗓门仿若晴天霹雳,让人震耳欲聋。
“呵,真是大言不惭,之前那个叫什么,浑邪什么的,不也说自己是匈奴第一勇士,结果不过十个回合便被我斩落马下,你又是个什么玩意儿,在我面前如此嚣张。
还有,你们匈奴人到底有没有能够站着尿尿的,怎么什么玩意儿拉出来都是第一勇士?还是说,你们第一勇士是最低贱的士兵?
再说了,你说你是第一勇士就是第一勇士啊,得到公认了吗?谁公认的?不过是自吹自擂罢了,赶紧将母牛还给公牛,你再吹,就吹破了,你们草原的公牛迟早要疯!”
孙策见仆固木勒那丑恶的模样,心中甚是不喜,这样的人,杀了简直是脏了自己的枪。
仆固木勒此时总算明白,当初为何浑邪昆莫拼着与大部队分散也要追杀孙策了,这人看上去唇红齿白的,为何偏偏要长一张嘴?
“哇啊呀呀!气煞我也!你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今日我一定要撕烂你这张嘴!”
仆固木勒气的哇哇大叫,彻底失去了理智,挥舞着狼牙棒,直接冲向孙策。
“呵呵……不敢!我有洁癖,怕脏了自己的武器。”
孙策不屑的撇了撇嘴巴,而后拨马便走,仆固木勒在其身后紧追不舍。
仆固木勒所带来的匈奴兵大眼瞪小眼的伫立在原地,为何,这一幕如此熟悉?
不好,当初浑邪昆莫大人就是如此凉了的!
“仆固木勒大人,快回来,危险!”
仆固木勒所带来的匈奴兵高声呼喊,只是此时仆固木勒眼里只有越来越近的孙策,哪里听得到身后士兵们的喊声。
如今仆固木勒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将孙策的嘴撕碎!
“兄弟们,速速支援仆固木勒大人,杀啊!”
“兄弟们,不要与敌军纠缠,自由骑射!”
穆宇见匈奴士兵开始冲击,果断的下达命令。
一时间,战场之上箭矢齐飞。虎豹骑灵活的走位、精湛的射术,让匈奴士兵叫苦不迭。
什么时候开始,距离100步的时候就能够在马上射击了,而且还能够射的那么稳?
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撤撤撤!赶紧向大单于禀报,这些汉军简直是魔鬼!”
战场之上,一旦生出畏惧之心,便有临阵脱逃者,而后便是兵败如山倒。
匈奴士兵便是如此,穆宇所带领的骑兵两轮抛射下来,匈奴兵死伤惨重,再加上没有人指挥,只能够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恐惧心理驱使下,只想着尽快逃命。
而此时仆固木勒也不好受,谁曾想,那个不战而逃的敌将,竟然有如此勇力。凭手中枪,与自己的狼牙棒硬碰硬的对砸了十多下,自己虎口都已经渗出鲜血了,结果发现对方还在亢奋之中!
仆固木勒悲愤交加,深深的感觉自己被侮辱了。骂,骂不过,打,打不过!
怒火攻心之下,仆固木勒“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而后坠落马下,竟被气死了。
此战过后,孙策彻底扬名天下,同时,也让所有与其交战的武将明白了一个道理——对战之时,一定要在孙策开口说话之前,直接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