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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佑德亲自执行,给女儿废了那只右手,外观看不到丝毫血迹,也没有狰狞可怖的伤口,但神经被损毁了,自此后,再无任何感知,麻木且无力。
赵南笙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暗暗称奇,对秦家的医术再次刮目相看,以前他混江湖时,想废对方的手,要么直接斩断,要么就拿刀子挑了手上的筋,无不血腥,如今,就那么几根银针就办到了,要不怎么说得罪谁也别得罪医生,尤其是医术高明的,他们若是想害人,不但狠,还能杀人于无形。
宴暮夕询问的看向乔德智,这方法靠谱吗?
乔德智点点头,秦佑德没半分心软,是彻底断了秦可卿的后路,想修复,除非华佗再世,否则,这辈子就别想再用这只手祸害人了。
宴暮夕心里踏实了,勾起一抹笑,事情已了,他也不愿再多待,跟赵南笙打了个招呼,又冲秦佑德和秦长风点了下头,便起身离开。
乔德智留下帮秦佑德配药。
柳苏源扶着女儿跟在宴暮夕后面。
东方蒲和东方将白也随着一起,后面的事儿跟他们也已经无关了,东方靖还要怎么作,秦可卿又如何善后,秦家怎么收场,他们都不再关心。
眼下有更要紧的。
之前众目睽睽,很多话都不方便说,出了济世堂后,几人都心照不宣的上了宴暮夕的车,邱冰和詹云熙在外面守着,以防有人靠近。
车里宽敞,后排坐了五个人都不显拥挤。
不过气氛有些微妙,一个个都似不知道如何开口,东方蒲在家主的位子上坐了那么多年,应对各种场合都游刃有余,然而此刻,俊美儒雅的脸上居然有几分不自在。
东方将白也不好先出头,只得悄悄给宴暮夕使眼色,让他出面调节气氛。
宴暮夕看看这边俩父子,又看看那边俩父女,眼神玩味,唇角含笑,这会儿就他最神色自若,不过,他也没敢太得瑟看两方的笑话,毕竟,都是他媳妇儿的娘家人,他谁也得罪不起,于是,起了个双方都不会觉得尴尬的话题,“今天的事儿,暂时到此为止,至于后续嘛,秦可卿那里我会让人一直盯着,怎么处理东方靖也会看着安排,外公,柳姨,你们尽管安心就是。”
柳苏源感激的点点头,“少爷,这回真是辛苦你了,我……”
宴暮夕亲昵的笑着打断,“外公,咱们之间的关系您还还用得着跟我客气?帮您也好,为柳姨讨公道也好,都是我分内之事。”
柳苏源眼眶酸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擦了擦眼角,再抬眼看过来时,情绪勉强控制住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您,少爷,二十年的心魔,今天可算是解脱了,您就是我苏家的恩人呐……”
宴暮夕煞有其事的叹道,“外公,您再说这样的生分话,我可要伤心了,泊箫是我媳妇儿,我对您和柳姨再好都是应该的。”
这话出,东方将白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还咳嗽了声,提醒他,这声媳妇儿喊得太早了,我这大舅哥应了吗?你倒是不客气,往自己脸上贴起金来。
宴暮夕假装不懂,还故意问东方蒲,“东方叔叔,您觉得呢?我做这些事应不应该?”
东方蒲简直忙不迭的点头,“应该,当然应该……”
人家救了自己的女儿,还教养了二十年,做什么都应该。
东方将白,“……”
爸,您被暮夕忽悠了您知道吗?
宴暮夕笑得很得意,“外公,您听到了吧?东方叔叔也这么说,所以,您就心安理得的受着便是,接下来的事儿也交给我,您就一心准备店里开业,柳姨呢,就踏踏实实的在济世堂治病,如何?”
柳苏源还能说什么?百感交集的应着“好”,声音一度又哽咽。
柳絮还算平静,对宴暮夕道,“我就不说什么谢谢的话了,但这个恩情,我会记在心里,以后但有机会,定涌泉相报。”
这次,宴暮夕没说‘不用’‘生分’的话,而是点点头,“好,那以后我若有请柳姨帮忙出手的地方,就不跟您客气了。”
柳絮别有意味的笑了下,“没问题。”
说道这儿,话题又有些接不下去。
东方将白便又给宴暮夕使眼色,最重要的事儿别忘了啊。
宴暮夕眼眸闪了闪,刚要找个不突兀的由头把话题引出来,就听柳絮冷不丁的开口了,非常直白直接,中间没一点过度,“我知道泊箫是你们东方家的孩子,你们把她认回去吧。”
此话一出,车里静的落针可闻。
东方蒲像是被震到了,迟迟没什么反应。
东方将白也吃了一大惊,拿不准这话是试探还是真心。
唯有宴暮夕懂,不过,他没插手。
柳苏源低声斥了声,“柳儿!”
说的这么直接,让大家都很尴尬。
柳絮笑笑,脸上的表情很淡定,还有释怀,“爸,我不是冲动之下才说这话的,也不是玩什么以退为进,我是真这么想的,心里也没什么不舒坦和不舍,泊箫就算认了东方家,可也不会忘了咱俩,她是个懂事孝顺的孩子,合该有更多的人疼她护她,只跟在咱们身边,确是委屈了她。”
闻言,柳苏源一时没了话。
东方蒲这时缓过神来,略带些急切的道,“我,我没想着非要让破晓认祖归宗,养恩比生恩大,你们不止救了破晓,更是我们一家的恩人,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