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米脂李家尚未败落之时,李锦这个混不吝的小少爷就已经忒不是东西了,他惹过的祸可是不少,踢个寡妇门、挖个绝户坟,最可气的是他尿过人家吃饭的盆;甚至连他今天的老婆红氏,都是自己当年惹祸娶回家的。
那个时候,不知道这个不是东西的小少爷,哪里长了块招人疼的小鲜肉,硬是让红氏与自己的师姐翻脸动手,给武林中人演了一出二女争夫的大戏;最后,为了这块李氏小鲜***得红氏与自己的师门反目成了仇。
李赤心仿佛通灵一般想到这里,浑身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看来这个虎爷,真是个嘬死不等天亮的主儿啊!”
再看向前来向自己报事的小校,他好有爱心说道:“过,在军中,不敢自称虎将,我看今后还是以姓氏称谓吧,我二爹是闯王,你们就叫我李将爷,或者李补之、李过都成,可不许虎将爷、虎将爷的乱喊啦!”
李自成在一旁瞧着自己的侄儿不要脸,他的脸上先泛起了红潮,于是别过脸去,故意不看正在大言不惭的侄子,“虽说是今天一战,侄子为大家解了围,战败了常胜将军“贺疯子”,可人家贺人龙的疯劲平日很难看到,侄子的虎劲大家是天天见哪……”
一众前来表达谢意的武将,都眼前这个不要脸的李补之给恶心透了,大家甚至忘了还有一个没有打发走的报事小校。
小校尴尬地瞧着虎爷,只感觉自己胃里在一个劲儿地翻江倒海,幸好童子功未破,这才勉强压抑住胸中的滔滔不绝,重又禀报道:“启禀李将爷得知,营外有一和尚求见,小人问他何事,他只说见了将爷自然会分说。”
李赤心董事长,当年那也是大年初一烧头香的厉害角色,心说:“莫不是又遇到了来请自己,去庙中烧高香祈福避祸的大和尚?”
心中所想当然不能随口胡沁,他沉稳地点点头,“知道了,让他进来!”
报事小校刚要转身去营门外传令,就又听见虎爷大喝一声,“站住!”
小校赶忙回转身,就听李赤心对他吩咐道:“记得不要让来人带兵器入营,以免军营中混进贼人,对我二爹图谋不轨!好了,快去吧!”
满营的大将苶呆呆地望着这货表演,一时间崇拜与鄙夷齐飞,小星星与不齿共舞,中军帐外的唾沫星子泛起了涛涛狂澜。
一个年轻的和尚,被人带到了李赤心面前,他双手合十行礼,低声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随即从怀中取出来一封书子呈上。
李赤心打开书信,见上面写着是小僧圆通百拜的字样,连忙搜索往日的记忆,不过与自己交往的可都是一些释字辈的高僧,叫什么释悟空、释八戒等等,最有名望的几位也叫永远诚信啥的,一看圆通两个字就知道是个假和尚。
他觉得不必拆看书信,先把这个骗子赶走再说,正要吩咐人将骗吃骗喝骗贞操的假和尚哄出营门,转念一想,何不如此试一试呢?
李赤心上前半步,见满营众将并没有理会自己这里,便拍了怕脑门,心中念叨了一句,“‘浪潮’哥,给我称量一下这个骗吃骗喝的假和尚;还有,查一查给我写信的圆通小和尚是圃田系还是荷兰系的;另外查询一下我的个人信息是咋泄露的?”
头脑中的系统一阵闪烁,显示系统正在启动中请稍候……
瞥了眼跟前的和尚,李赤心却来了兴趣。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起这位前来下书的年轻和尚,他的年纪大约在二十出头的样子,身材虽然没有自己高大却很敦实,浓眉大眼之下,长着一个秤砣大小的蒜头鼻子,很像是那位‘其实之前我是拒绝拍这个游戏广告的……’的大哥;他的身上穿一身补缀的黑色直掇,腰挂一口戒刀,背着一张朴拙的劲弓,箭壶里插着二十多支羽箭。
见‘浪潮’还在慢慢悠悠地浪着启动,他与和尚搭讪到,“你的脑袋上咋不见香疤呢?”
在李赤心的印象里,骗子们别看貌似讲师教授,可一般都是兼项长跑的短跑好手,识别他们的唯一途径就是这些骗子怕疼,假冒道德高尚人士的时候,都不敢在自己的脑袋上烧个香疤,就这种敬业程度,想让我说爱你,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李赤心想着名噪一时的塔林武校,于是笑着问他:“小师父大概原来不是蓝翔的和尚吧,我怎么没有见过呢?”
和尚傲然回答说:“小僧原在嵩山少林寺出家。上月,因陛下两次派人,请我师父圆通长老来京师,主持护国佑民弭灾祈雨金轮法会,此际小僧与几个师兄弟刚刚跟随师傅返回禅院,所以将军不曾见过小僧。”
李赤心暗笑一声,心说“我就知道天下骗子是一家,不搞出个释字辈的高僧,你不专业啊!不是穿条黄裤子的就是武僧,还可能是二龙哪!”
他的心中正在鄙视人家的不专业,不成想志玲姐冷冰冰的声音,在他的脑袋里回荡起来,“先森,我想说大概是学识的贫乏限制了你的想象!出家人中根本就没有释字这个辈份。因为种花家的在出家以后,俗家的姓名就不叫了,统统改为姓释,后缀是他的法名。”
李赤心刚想骂一声“能耐的你!”
却听志玲姐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比如曾经给先森烧高香的释永远,释诚信,释悟空,释八戒等等。而且这个姓释字,它来源于释迦牟尼佛,意思就是释迦门内的弟子。”
毫不顾忌李赤心被自己气得狂喷之鼻血,志玲姐神补刀说:“收服他或者收服我,先森都可以进阶升级哟!”
灵魂中,志玲姐诱惑无比的声音渐渐远去,李赤心心头的怒意渐渐升起;不过眼前还有一位约自己玩游戏的大哥要打发,所以他定了定心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