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这王五的话,东华的目光又朝那后院发出琴音的地方微移了一下,便和凤九一起上了楼。
王五做事也利索,给他们安排出来的房间还算干净整洁。房间里竟还点了东华最爱的白檀沉香,果然这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店小二。
凤九正坐在床上逗小狐狸玩,却见东华站在窗子前,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很认真。
凤九好奇地走到他身边也跟着他一起看,才发现这窗户是直接对着院子里的,那院子里竟长着一棵非常茂盛的佛铃花树。
这佛铃花树四海八荒只有东华才能培育出来,所以它本只该长在碧海苍灵和向东华借了几棵去的西方梵境。
但比在凡世看到佛铃花树更让凤九觉得奇怪的是树下那弹琴的人。
此人一身白衣,琴声清和如流水,只听一会就觉得心内平静,只是这弹琴之人是光头没有头发的。
东华的唇角已微微勾起:“看来已经有人比我们先来渡此地的这一群恶民了。”
凤九问:“这男子,不是,这个大师也是从西方梵境来的么?”
东华点头:“白衣佛,佛陀座下最得意的弟子。可他不愿在梵境修行,只曰既为佛,便要亲自渡去这世间的恶。”
凤九叹了叹:“那这位大师真的是令人敬佩。”
东华却笑而不语。
这时,那后院的门突然被人“砰”的一声撞开,进来的又是几个满身戾气的凡人。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大汉直接朝白衣佛走过去,抢走他正在弹的琴然后重重摔在地上,还恶狠狠道:“你若再这样没日没夜的弹琴扰老子的清净,那一分两半的就不是你这把破琴了,而是你这个秃驴的脑袋和身子。呸!”
他一口浓痰竟直接吐在了白衣佛不染一尘的白衣上。
看到这一幕凤九觉得又恶心又愤怒,恨不得直接把那恶霸暴揍一顿,东华却按住了她蠢蠢欲动的小手:“别急,先看看这白衣佛是怎么处理的?”
白衣佛根本没去理会被弄脏的衣裳,只是从地上捡起了那把被人摔成两半的琴:“琴虽断,但仍有复原的机会。正如此地的人心,贫僧相信也终有拨开云雾见太阳的一天。”
那恶霸直接一拳打在了白衣佛的脸上:“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老子跟你说,老子已经看你很不顺眼了,你最好是快点给老子滚,否则老子下次定让你脑袋搬家!”
说着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带一干小弟扬长而去。
在里面听到动静的王五慌慌张张地出来,帮他把弄脏的外袍脱下,又满脸心疼又无奈地念叨道:“主子,都说了您就不要再弹琴了,这些人个个都坏透了,哪里会听了您的琴声就被感化了呢?您看您的脸现在都肿得跟我一样了。”
白衣佛却似乎毫不在乎自己脸上的伤口,只是问:“贫僧不是不让你唤贫僧为主子吗?喊贫僧法号便可。”
王五抓了抓头:“我这哪敢啊,我的命是您救的。若没有您的教导和庇护,我估计跟那些恶霸一个样了。”
这时候东华突然关上了窗子。
凤九问:“帝君怎么不继续看了?”
东华道:“接下来不过是两个男人互相疗伤,有什么好看的?”
凤九:“……”
东华走到床边,摸了摸小狐狸毛茸茸柔软的九尾:“小狐狸现在倒是安分。”
凤九问:“帝君你还没给他取名字呢?不能因为他一出生不是跟滚滚和朝歌一样是个人形小婴儿咱们就一直不给他取名字啊?”
东华微笑:“小狐狸既然随你,那不如你来取?”
凤九想了想,她之前给滚滚取名叫白滚滚,小家伙长大一点就觉得这名字过于可爱了些,有点不符合他少年老成的气场,后来东华给他取了个大名叫白沐晨,他才甚为满意。
“帝君,咱们就叫他昱琛好不好?昱琛,这个昱,也是光明之意。跟滚滚的沐晨、朝歌一样,小名嘛。”凤九看了看小狐狸挂在脖子上的盘古石,“小名就叫小石头。”
东华摸了摸她的头发:“甚好。小白越来越有文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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