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眼看也要到了金宇霖的生辰,虽然宇霖要到明年生辰以后才弱冠,但是今年的这一次生辰九灵也不能敷衍了事。
这不,提前半月,九灵就筹备了起来。
九灵:宇霖家世显赫,自然是不缺金银珠宝,满目琳琅,那他最喜的生辰礼应当是什么呢?
九灵掐着下巴想着,却一点思路都没有。
自己也许久没去金府拜见,自上次下了聘,九灵只是偶去了几次跟宇霖说话,公务繁忙说不上几句便走了。
如今这一次,一定要让这个小奶狗开心开心才是。
“不好了。”
秋鸣儿急促的赶来。
“怎么了,慌成这样。”
九灵闻言侧目看她。
秋鸣儿捂着口鼻,跟九灵隔开一段距离,才答道:
“金三公子,染疾。”
“金府现在上上下下乱作一团。”
“金府大门紧闭,就是那些门客商贾过来洽谈生意,也被金家主一并推了。”
九灵觉得奇怪,人吃五谷生老病死都是寻常事,弄的这么大费周章,是不是有点太矫情了一些:“什么病?至于如此。”
秋鸣儿面露惧色,颤声道:“天花!”
还以为是什么大病,可是这病在古代是能要了人命的,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某某君王就是得了天花而死,你想啊,那啥啥朝可是盛极一时,全国最牛掰的医者肯定都为帝王所用,这都能死,可见天花之厉害。
秋鸣儿这般害怕,也是常理。
九灵蹙眉想了想辄,一拍大腿,起身便朝大门口走去。
“四殿下,你干嘛去啊。”
“自是去金府走一趟。”
“我未过门的夫郎生命垂危,我不去谁去。”
九灵撇下这话便打马直奔金府。
秋鸣儿:四殿下果然至情至性,能被她放在心上的儿郎,都未曾受半点委屈。
……
金府大门紧闭,谢绝一切宾客往来,九灵上门也吃了闭门羹。
守门的小厮连门缝都没开,听声音的捂着口鼻跟九灵隔门对话。
“四殿下,您请回吧,这病非同小可,可别过了病气给您,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九灵不听,使劲砸门。
“再不开门,信不信本王把你这破门给拆了。”
小厮见实在惹不起这位,便喊了金凯旋过来应对。
金凯旋见状更是隔着门啪啪的磕头:“四殿下,您就饶了小的吧。”
“这天花不比寻常的病,您千金之躯,国家脊梁,哪能承受这等风险。”
九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只好拔剑挑着门缝用了个巧劲儿,再运功使力,生生把人家镶金的红漆大门给掰了下来。
门庭瞬间凋落,门的对面是一脸傻眼,二脸懵逼且包裹严严实实犹如木姨奶的金凯旋和守门小厮。
九灵猝了一口手心,一甩袖子,大步迈进金府。
那二人呆立原地,等反应过来,九灵已经径自朝金宇霖的闺房而去。
一路上下人侍女,金氏兄弟见了,无一人敢拦。
九灵:本王也不想破坏私人财产,早开门何必本王多此一举。
九灵旁若无人的推开金宇霖的门,小金宝宝躺在床上没什么病恹恹的。
听有人进来,奶声奶气的恼怒道:“我不要喝药,太苦了!”
呜呜呜呜——
说着还哼哼唧唧的撒起娇来。
孩子终归还是太嫩,没得过什么大病,没见过什么风雨,折腾了几日下来都瘦了几圈,更不知道这病的利害,只知道口舌难忍苦味儿,在这闹脾气也是人之常情。
九灵温润轻声道:“是我。”
小金宝宝闻言,连忙拿被子捂着脑袋哇哇大叫:“殿下,你怎么来了?”
“宇霖这副样子有碍观瞻,无颜面见殿下。”
呜呜呜呜——哭的还更凶了。
“殿下请回吧。”
见金宇霖犹如受伤的奶狗,骄哼柔弱,只不过是生病安全感也降低,敏敏感感的一点小事儿就大声嚷嚷,九灵又心疼又想笑。
“来,本王看看,你的小脸儿被这天花肆虐了几成。”
九灵嬉笑抬手去跟金宇霖抢被子。
金宇霖虽然面上说着不想与殿下相见,但是其实这几日心里想的人可一直是她。
只不过母亲说这病传染,为了九灵的健康着想,便没有派人去告诉九灵。
若不是秋姐姐路过金府,见有异常上来打听,九灵还被蒙在鼓里。
可如今九灵刚刚知道便急匆匆的赶来,金宇霖心底还是极其欢喜的。
毕竟生病和生产的时候可是男子最为脆弱的阶段,自己先经历了生病,殿下都义无反顾的赶来,那以后为殿下经历生死般的衍嗣,那金宇霖也是心甘情愿的。
宇霖觉得自己好像想的有点多了,如今到弱冠都还有一年之久,今年的生辰还没过,都能从殿下生病过来探望幻想到日后给殿下生几个小皇子小皇女,只觉得自己脸上滚烫烫火辣辣的。
被九灵抢下被子那一刻,他本来白皙无暇的小脸上斑斑点点的红色豆豆饱满欲滴,好像稍微碰一下就要冒出水来,看起来真的又搞笑又惹人怜。
九灵本来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见金宇霖似乎是被九灵看到了自己“丑”的一面,生怕影响在九灵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嘟着嘴不说话了。
九灵也不再笑,毫不避讳的直接坐在他床边,柔声道:“乖乖喝药,早点好起来,别让本王担心。”
金宇霖见九灵少有的温柔示人,反差感让自己更加心头小鹿乱撞,可又见九灵未有任何的防护措施,就这么径自进来,金宇霖未免又诚惶诚恐的担忧起来。
“不碍事,本王命硬的很,这小小天花奈何不了我。”
九灵看出宇霖的担心,给他吃了一记定心丸,见他好像愣愣的信了自己所言,便端起床边的药碗,喂给金宇霖。
金宇霖虽乖巧,可是一见所有柔情蜜意的结局都是喝药,如临大敌,缩在床最里面的角落,左右闪避九灵的汤匙。
九灵见喝药未果,计上心来。
还没等金宇霖反应,九灵喝了一口药,便吻上金宇霖的嘴唇。
只见她香舌灵巧的一卷,撬开宇霖紧闭的牙关,将口中的汤药给金宇霖度了过去。
咕噜——
宇霖身体不受控制似的把药咽了下去,九灵的舌尖好像有魔力似的,让本来苦涩的汤药却变得甘甜。
宇霖只觉得一阵阵酥麻席卷周身,自己动弹不得。
天花是会让人身体奇痒无比,可是这跟病痛的痒痒不是一种痒痒,金宇霖能清晰的分辨出来,这是一种爱欲和真心之下纵情的欢愉,这种感觉自己头一次体会,很美好,甚至有点点刺激。
见此办法如此有效,九灵接二连三的周而复始,一会儿功夫小碗的汤药便全都喝的干干净净。
金宇霖见九灵动作停了下来,不禁吐出一句:“好甜,还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