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灵心里偷笑,这生瓜蛋子似的奶狗,还挺积极的,可惜他还年少,九灵不急于这一时。
也不想把少年困在这男女情欲里整天胡思乱想,只是故作生气道:“乖乖养病,以后有的是甜。”
金宇霖知道九灵这此“甜”非彼“甜”,耳朵微红,点头默言,偷偷勾了勾嘴角。
九灵见到金宇霖嘴角的弧度,有一丝丝的可爱,也有年少时分对心上人小心翼翼的思慕爱恋之情,只对方一个小小的回应,随口的一句话,含情的一个眼神,都能独自想上好几遍,开心个好几天。
也许,这就是初恋的感觉吧。
至于,九灵的初恋,她好像有点记不清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只是依稀记得他们曾一起林间玩耍,一起捕捉野兔,一起学着父后的样子匍匐前行,一起助跑再蹦高去吃葡萄架上的葡萄,九灵每次都吃不到,见到他吃到了,就撇着嘴道:“肯定是酸的,哼!”
而这一段恍如隔世的破碎记忆仿佛找不到根基,只是时有时无的出现在九灵的脑海里,说不清道不明。
九灵又留下陪着金宇霖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叮嘱了他一些天花要注意的忌讳,还巧言令色的告诫道:“你可要给本王好好喝药,好好配合治疗。”
“不乖的儿郎,即使痊愈了,这天花也是会给留疤的,到时候变成小麻子,本王可是要退聘礼的。”
宇霖听了郑重的点头,捏着拳头保证道:“一定,宇霖是不会让自己变成小麻子的!!”
九灵见此,喜出望外。
离开时,却发现门外堵着一大群木姨奶神色慌张,又可笑至极。
九灵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场,严肃道:“这天花说可怕也可怕,说不可怕也不可怕。”
“只要是从小到大已经得过一次的人,便可以免疫。”
“也就是不会得第二次,搞的自己这般累赘实在没有必要。”
“注意通风,多熏艾草。”
众人见四殿下还这般通晓医理,跟着连连点头,金凯旋使了个眼色,叫账房先生在旁拿纸笔条条记录了下来。
九灵刚抬腿要走,又折返回来补了一句:“有事儿说话。”
便衣袂飘飘,仙气十足的策马离去。
“四殿下,可对咱们三公子真好啊。”
账房先生看九灵走远,也不由得跟着赞叹一句。
金凯旋也跟着点头道:“只是可惜四殿下如此风云霁月,朝堂上恐怕诸多人忌惮于她,她日她若要成事,我金某人定当散尽家财,助殿下登上皇位。”
金家全家到了金宇霖这一辈,一律文化水平不高,听了金凯旋这一席话,大多不懂其中深意,但是听起来挺有文采,还透着几分的牛掰仗义,所以都跟着附和金家主道:
“好,家主说的是,四殿下可是众皇女之中最厉害的、最好的。”
……
转眼便到了农历十月初一,寒衣节。
九灵一直等着狼陨的第三封回信,却迟迟没有半点消息。
九灵:也不知道冬衣他跟将士们都收到了没有,可都是本王亲自挑选的羊绒、鸭绒、鹅绒、布料,也不知道咱们大宣的羊、鸭、鹅能不能抵御这凌江的严寒。
九灵一脸妈系女友的样子,像是比狼若云还担心那小子的安危,隔三差五借着进宫请安的引子就问有没有战报,前方战事如何。
女帝心里透明白,其实是在问那小子的消息。
可能凌江到大宣路途遥远,江上又结了冰,难以通行,阻隔了信使的速度。
女帝也许久未收到战报,但是基于这几个月狼陨传来的都是捷报,应该问题不大,女帝十分乐观。
九灵其实平时是大家的主心骨,但是自己母皇面前,终究还是矮了一截,这老谋深算、千秋万代、才貌决绝、运筹帷幄的“老姜”,还是有很多九灵学习的地方,见女帝心态尚好,自己动荡的心也跟着稳了一稳。
寒衣节照例吃冬食、祭祖先、烧寒衣。
晨起,陆修远就端上热气腾腾的饺子、面条、红豆饭、糖糍粑,犒劳一大家子。
王府之中,大家围坐在一起,不论主仆都有个自己的位置坐在桌上,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九灵在兴头上,多喝了两杯。
趁着大家喧闹,酒过三巡,九灵也不忘了给地牢那位送去了一份冬食。
哦不,其实被九灵改造以后,此处繁华不输地上,应叫地宫才对。
地宫里,仇冷钰正在练剑,自上次跟九灵云雨以后,他自觉这是自找的吃亏,便不再执拗的锁着自己,乖乖让人打开铁链自由行动。
九灵提着食盒,面容微醺,宛若桃花,款步而来。
就下地宫台阶那几步,都把仇冷钰看的迷了眼。
九灵酒劲儿上头,玩味道:“呦,这是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
“都练上剑了。”
“甚好,甚好。”
说罢便倒在那雕花大床上睡了过去。
望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少女,仇冷钰清冷的心上仿佛又融化了一点点。
他轻手轻脚的过去,蹲在身子,伏在床前,仔细打量九灵的绝世容颜。
“你可真好看。”
仇冷钰情不自禁道。
但是意识到自己怎么会说出如此肉麻的话,难以置信,狠命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起身要去继续练剑。
九灵娇哼一声,一把揽过他的腰肢,他顺势跌倒在床上。
咫尺之间,九灵身上的淡淡香气,犹如千军万马直直的往仇冷钰的鼻子里钻。
“你……好香。”
仇冷钰低声道。
九灵闻言睁开一只眼,眯着看她,笑的不能自已,嘴里含糊道:“那你想不想亲亲本王?嗯?”
仇冷钰听到此等虎狼之词,面颊绯红,额头渗汗,凑上前的薄唇却停在半路。
呼 ——
九灵她睡着了。
仇冷钰:求一下我的心理阴影面积,谢谢。
地面上,见人丁热闹着。
陆修远偷偷把季青玄从人堆里叫出来,拉到偏僻处。
踌躇半天才小声伏在季青玄耳边道。
“有没有舒经活血的药?”
季青玄不解道:“你要这药干嘛?”
“我这个月天葵迟迟未来,恐怕是天气太冷,身子出了些问题。”
季青玄点点头,好似随意的问了陆修远一些寻常问题,又做势号了号脉,不动声色道:“嗯,一会送到你房里去。”
陆修远称好谢过,便继续去看开锅的饺子。
季青玄:修远兄,您这是有喜了,但是孕夫忌讳,怀孕前三个月不能泄露了风声,就让贤弟为您保胎吧。
季青玄心底很为陆修远开心,母亲这一剂药可是炼制了许久才成功这一枚,保他诞下的是个龙凤胎。
想象着陆修远抱着俩孩子露出小白牙开心的样子,季青玄去药炉煎制了一份安胎药,给他送去,并嘱咐了许多忌讳。
陆修远并未起疑,乖巧的点头。
……
天空微微飘起雪花。
俗话说:下雪不冷,融雪冷。
趁雪还没停,冯禹赶紧找了几床自己最厚的被子,给白狐送去。
它虽然皮毛厚重,但是身体有疾,定是受不住冷。
可他扛着棉被,刚走出门口,就听到下人们火急火燎的喊道:
“少爷不好了,白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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