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大亮,九灵派人手挨家挨户去找医者,把堤坝上的医者也都叫来给沈鹤行看看中的是什么毒。
还算他小子运气好,当地的医者来了接二连三都说,这就是南郡本地特有的土蛇毒,不会致命,解法也简单。
九灵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一放。
“那究竟如何解毒?”
九灵关切道。
“与他妻主交欢便能解毒,殿下这都算不上是毒,不过是烟花柳巷里的小把戏,在我们当地常用。”
“殿下见笑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儿,我们就继续回堤坝上救治病人了,那边挺忙的。”
几位医者连忙告辞,匆匆离开。
留下更加发愁的众人,和心事重重的九灵。
众人发愁:他是太监,这不得等于救不了吗?
九灵:我知道他不是太监,难不成得本王亲自救?
“好热,好难受……”
沈鹤行昏昏沉沉的又开始嘟囔起来。
九灵轻咳了一声道:“内个,你们人太多了,堵在这里沈掌印都热死了,都退出去。”
“好。”
众人闻言退了出去。
留下了叶枫和秋鸣儿。
“你咋不走呢?”
九灵斜眼质问叶枫。
“我?哦哦哦,我去堤坝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叶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确定九灵在赶他后,也走了。
九灵把目光转到秋鸣儿身上,秋鸣儿一向很有眼力价自言自语道:“沈掌印热是吧,我去把门窗都打开,都打开。”
九灵冷哼一声:“你也走。”
啊?
秋鸣儿刚把窗子都打开,听到九灵如此说,也只好走了,嘀咕道:“殿下今天怎么怪怪的?却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怪怪的。”
九灵镇定坐着,听秋鸣儿脚步渐远了,这才回头,出门东瞧瞧西望望,看四下无人,便将门窗紧闭,回到沈鹤行的床前。
“好冷,好难受……”
中了土蛇毒的沈鹤行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一会面色潮红的喊热,一会面色苍白的喊冷,声音低迷微弱,好像一只待宰的小羊羔,惹人怜爱,就看他冷眉微皱,薄唇微抿,冷眸微眯,就足以把人迷的死死的。
九灵之前一直以为他是个阉人,对他的美貌也只停留在欣赏的阶段,面对他有时候对自己似有若无的身体接触,也全当是太监对主子的日常伺候,或是知道他的异能必须通过接触身体才能施展,也不曾在意。
如今想想他若是个正常男子,在自己知情,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做这些还挺刺激的。
毕竟九灵眼里他是个不能尽人事的太监,在他眼里自己却是个正常男子,如此这种从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焉的男闺蜜,变成了唾手可得顺带救命的小儿郎,九灵的心里说不开心是假的。
哈哈,天助九灵也。
九灵平时就看他一身蟒袍穿的碍眼,如今不带冠,头发散下来,赤条条的裸着上身,倒是有了几分平常男子就寝时的美感,加上这面目表情极其的萎靡难受,更加激发了九灵的保护欲和救世主心态。
九灵轻轻附在沈鹤行的耳边道:“阿鹤,本王替你保守秘密,所以这件事只有本王亲力亲为才能救你。”
沈鹤行迷迷糊糊之间竟然含含糊糊说道:“快……快……”
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是暗示自己快点走,还是快点来,反正九灵就照单全收,直接翻译为:“快要我。”
九灵又检查了一边门窗确认不会有人突然进来,看自己跟一个太监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儿,于是便开始了心动。
九灵轻解罗裙,压了上去。
这土蛇毒虽然毒性不抢,药劲儿却很猛,似乎还有壮阳的效果。
此时,沈鹤行已经啥啥了,看的九灵眼皮子一跳。
“这也太……”
“竟然比寂空还……”
九灵:算了,关键时刻救人要紧,不能挑三拣四。
九灵一股脑扑了上去
一番云雨后,沈鹤行渐渐恢复了清醒,九灵却累的靠着他的肩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沈鹤行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自己的伤口,自己所在的房间,又看到肩膀依偎着一人,揉了揉眼,竟然是殿下!
不禁大惊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成年男子都知道此时此刻发生了什么事情,沈鹤行虽然不知道九灵为何会发现自己的秘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但是基于他初见九灵时,对九灵的信任,让他明里暗里都帮着九灵做了好多她知道或是不知道是事。
他也知道九灵并不会害自己,甚至感受了一下身体刚刚残存的感觉和触犯,还有丝丝的酥麻和愉悦。
沈鹤行:殿下竟然知道了我的事,也不厌弃,还幸了我,真是我莫大的福气。
沈鹤行看着身边酣睡正浓的人儿,眼里充满了爱怜。
风光霁月的四殿下,人后的样子,不过就是个小姑娘罢了,即使她再强大,也有如此温润乖巧的一面,还真的不多见。
沈鹤行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九灵的潮红未退的脸颊,可是手伸到了半空又戛然而止,顿了顿,缩了回来。
当日他潜伏入宫,为弟报仇,更是替了一个刚刚净了身却感染致死的人的身份,他也答应那人,在他死后把他的尸体偷偷运出去,好好埋葬。
本来他为了弟弟报仇,已经做好了做太监的准备,可是已经净过身的身份确实没有在净一次的道理,他也只好瞒天过海,隐瞒身份至今。
本以为那日在宫中遇到四殿下,此生并无可能。
可是机缘巧合,让他与她在这种情况下成了事,可能也是上天对他这个可怜人的恩赐。
沈鹤行觉得身子轻了许多,也不再那么难受,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觉得身子一热,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身子也又有了反应,还仿佛更加强烈了。
沈鹤行:糟了,这毒怎么还带迂回战术的,去而复返。
看着睡意正浓的九灵,沈鹤行满脸绯红的把她翻了过来,仰面对着自己,小声道:
“殿下,鹤行再要一次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