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突然感觉自己血压有点高，如果资料上写的是真的...
那...坑了他五套装备的人其实有可能精神不正常？？？
所以...到底是谁不正常？
沈煜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缓了一会才坚持着继续看下去。
四岁时被送往云天精神病院治疗，后不慎走丢，再无音讯...
没了...这就..没了？？
楚言的资料一共四页纸，两页半都是病例...
沈煜将楚言的资料抽出、收好，脸色不好。
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
不仅没能顺藤摸瓜找到他和师父的资料，还惊奇的发现这个坑了自己五套装备的人可能是个恐怖分子。
不过，沈煜现在能肯定一点，楚言绝对不是智力缺陷。
但这暴力倾向...引起了沈煜极大的重视...
......
这边楚言还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他还在思考无字书给出的内容。
只是...无字书给的内容真的不多，很多细节也被规避掉。
看来，明天要去一次操场了。
还要联系一次李大壮...
莫非是李大壮身上的灵体出了问题？
无字书在提醒自己注意李大壮？
楚言暂时只想到这个可能。
虽然楚言的猜测不一定对，但好歹是有了一点方向。
此时，已经是中午，可窗外还是一片黑暗。
楚言想起无字书展示的场景，明天终于能见到一丝阳光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黑暗要退去了...
真好...
心念一动，楚言消失在原地。
这次他没有理会周远，直接回了道观。
道观内，楚言在楚长宁的书房待了一下午，桌子上摆了很多书籍，无论是功法还是心经全被楚言翻过一遍。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老头留下的最大财富是这些书...
楚长宁还在的时候，书房是他最喜欢的地方，除了喝酒之外，楚长宁最大的爱好应该就是看书。
按理说，以楚长宁的贫穷程度，是不可能买到这么多书的，可他偏偏就做到了。
在楚言小时候，书就已经摆满了一个大书架，后来家里的书越来越多，直到又做了个书架才堪堪装下。
楚言将几本书籍放回原处，他本想再学些东西，翻了几本发现都不太适合。
他在书架前挑挑拣拣，又翻出几本书，正当他准备继续翻看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冻梨呢？
跑了？
“靠！好像落在茶馆了...”
楚言突然想起来了，冻梨当时一直在睡觉，他忘了叫它了...
思及，楚言急忙出了道观，向着空间裂缝走去。
看着楚言急促的背影，周远默默吐槽道:“年轻人就是浮躁……”
...
楚言回到房间，手机突然响起，上面显示有两个来自沈煜的未接电话。
周远的空间没有网，完全与外界隔离开开，所以他根本没接到沈煜的电话。
一个对话框顶在最上面，是沈煜发来的消息：
“猫不要了？”
...
此时，
沈煜办公室中
冻梨正和沈煜大眼对小眼，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冻梨现在十分懵逼，他就睡个觉的功夫楚言人没了，那么大个茶楼只有它一只猫。
好不容易被人送到了沈煜办公室，它以为很快就能联系上楚言了，就在他准备回去的时候。
沈煜一脸认真的忽悠道:
“楚言不要你了。”
“要不要跟我混？”
说实话，沈煜眼馋这只猫很久了，在捉女鬼的时候，沈煜就发现这只猫很特殊，似乎对鬼气格外敏感，而且还会吐火，一看就不是凡物...
这要是能归肃清卫所用，那岂不是多了一个会喷火的鬼物定位器！
冻梨:“……”
然后它就在沈煜的办公室等了一下午，它现在真的怀疑自己是被遗弃了……
就在它思考要不要换个人跟着的时候，楚言终于到了……
“来了…”
此时沈煜正坐在办公桌前，翻找着什么。
“养了多年的猫说忘就忘了？”
沈煜轻轻一笑，打趣道。
“…意外”
楚言抱起猫就准备走，一秒钟也不想多留。
“唉，来都来了，聊会？”
沈煜将文件整理到一边，空出一块地方。
小婉送来两杯咖啡，放在桌上。
“不聊。”
楚言有些警惕，他今天几乎一上午的时间都和沈煜待在一起，按理说，该说的都说完了。
要不是因为把冻梨落在这，楚言这几天都不会想见他…
“咳咳…”
沈煜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坚决，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楚言瞄了一眼还未及时收起的资料，心下了然。
“沈长官…这是有什么没查到？”
楚言知道沈煜一直在调查自己，他倒也不放心上，不过他能把十几年前的资料都翻出来也是不容易。
“楚先生，你也知道肃清卫能有今天不容易…”
“自然要谨慎小心一点。”
沈煜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抽出楚言的那份福利院资料，放在桌面上。
楚言身形一顿，也不着急走了。
与沈煜面对面坐下，他拿过资料，翻了翻。
“这上面写的不清楚吗？”
楚言看了看，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也确实是自己的资料。
沈煜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沉默良久，才开口问道:
“所以…你…真的有精神问题？”
闻言，楚言一愣，认真反问沈煜:
“有精神问题影响给我开工资吗？”
“……”
沈煜良好的素质让他忍住了爆粗口的冲动，咬牙道:“不影响…但我的意思是…”
楚言毫不在意的打断他:
“你要不放心，也可以给我放个病假。”
“我不介意。”
“……”
“楚先生，你的资料让我很不安心。肃清卫不能存在不稳定因素！”
“所以…我可以走了？”
楚言正色起来，认真问道，就是他看上去似乎有点期待。
“我明天会给你安排精神检查。我希望你可以认真对待。”
“……”就这？
楚言故作犹豫，轻声说道:
“可明天是我的休息时间…”
“再加一套装备！”
“成交！”
沈煜暗道:“给多了……”
“沈长官，还有什么要问的？”
楚言“好心”问道，看起来很是配合的样子。
实际上，沈煜很清楚，再多问几句就不是一套装备可以解决的事了……
告别了沈煜，楚言带着冻梨回去了。
路上，冻梨缓缓开口问道:
“精神病…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