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
“沈煜都跟你说什么了？”
冻梨歪歪头，似乎是在回忆，紧接着开口道：
“他说，你有病，很危险！”
“说你不要我了...让我跟着他混。”
......
冻梨的说话越来越流利，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楚言脸色微沉，一言不发。
冻梨没有发现楚言脸色不好，接着追问道：
“精神病能治吗？”
看着冻梨关心的模样，楚言强忍住踹它的冲动，不再出声。
冻梨没有得到回答，悄悄低下了猫猫头，沉默了一会，又低声说道：
“我不会让你死的...”
它以为楚言是在为自己“命不久矣”而担心，所以才心情不好不理它。
楚言：“......”
“你死了，我就钻进你的身体里，这样你就活着了。”
冻梨知道人会死，却不怎么理解“死”的概念，在它的印象中人不动了就死了，动了就还活着。
所以，它能说出这句话真的很不容易。
毕竟对于冻梨来说这算是牺牲了自己换楚言活着...
楚言叹了口气，即使冻梨说的不明白，但楚言也理解了它的意思，他将冻梨抱了起来，轻声解释道：“我不会死，最起码现在不会...”
冻梨心情不太好，以为楚言是在敷衍它，小声说道：
“我喜欢跟你待在一起...哪怕你死掉了...”
楚言：“......”
沈煜这比，到底和冻梨说过什么？？？
他现在特想回去抽沈煜两巴掌...
冻梨不再说话，默默把头埋到了怀里，楚言也是脸色阴沉，气氛格外诡异。
回到了周远的空间，一人一梨一言不发的回了道观，看着他们气氛低沉，脸色不好，周远也没敢上前赛脸。
他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直到他们进了道观，才小声吐槽道：
“谁惹这尊瘟神了...真晦气...”
道观中，
冻梨一直粘着楚言，楚言看书他就团在一旁睡觉，还不时地瞄他一眼，确认人还活着。
虽然它很安静，但这又增加了楚言想拍死沈煜的想法。
最令人气愤的是，楚言半夜睡觉时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他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了冻梨探究的眼神，看着楚言被吵醒，它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清醒，冻梨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不动了...我怕你突然死掉...”
楚言挠头，纵使心情不是很好，但他还是决定开口解释一下这个问题：
“人不动了，不一定是死了。”
“那怎样才是死掉了？”冻梨好奇问道。
...
楚言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和一只诡异生物解释了一晚上“人的死亡”。
冻梨根本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所以他也无法理解人失去了呼吸心跳就是死了这件事。
这让楚言很是头疼，不过还好冻梨自己也探究出了如何判断人是否死亡的独特方法，那就是“望闻问切”
望：看人的胸膛是否有起伏。
闻：活人没有腐臭的味道。
问：直接问他“你活着么”
切：说白了就是上手摸，能感受到呼吸和心跳就是活着。
...
第二天早晨，一人一梨离开了周远的空间，气氛好了许多，但楚言眼下一片乌青，很明显就是没睡好的样子...
周远有心和他们打个招呼，但直接被楚言忽视了。
周远：“......”
冻梨此时还在睡着，是楚言拎着他出来的，回到了房间里，冻梨被随手扔在沙发上。
楚言洗漱去了，他可没忘记今天还要去做什么精神测试。
卫生间里，洗漱用品早就被准备好了，就连换洗的衣服都有所准备，看得出来肃清卫是真的用心了。
洗漱完毕，楚言穿着白色体恤，黑色运动裤走了出来，长发被他随意束起，此时他正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练了好半天才找到感觉。
这身装扮正常了些许，楚言微微勾起嘴角扯出个微笑，看起来像个阳光温柔的青年，身上似乎多了几分青年人该有的朝气。
“这样...看起来正常一点了吧...”
楚言微微叹气，不知道这所谓的精神测试是干什么的，但谨慎小心一点准没错。
最起码，形象要向正常人贴近一点。
以前楚言久居山上，穿什么也没人管。
可如今来到了启渊城，总归不能太引人瞩目，师父说了，要低调。
虽然自己的长发还是有些特别，但换了一身行头总归还是好了很多。
这时，电话响了，正是沈煜。
挂了电话，楚言拎起冻梨就出了门，走出楼道前又改成了抱着。
楚言还记得沈煜那份资料里写着“暴力倾向”。
可...对小动物都这么有爱的人真的会有“暴力倾向”吗？
楚言抱着猫来到了肃清卫总部，小婉一直在等候着。
看见楚言到来，一时间没敢认。
这变化确实有点大。
还是楚言主动开口：“请问沈长官在办公室吗？”
小婉看着楚言微微愣神，随后开口道：“请跟我来。”
她带着楚言来到了负一层，小婉并没有跟着楚言：
“楚先生，长官在走廊尽头的房间等您。”
“好。”
看着漆黑的走廊，楚言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看来那所谓的精神测试现在已经开始了。
估计一会儿会突然冒出什么东西来，然后有人在观察着他的反应。
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表演的害怕一点...
楚言认真思考，随后还是觉得有点假，就直接大步走出了电梯。
不过一路顺畅，没有什么诡异的东西突然蹦出来，有点无趣。
房间中一个人都没有，楚言也不在意，寻了个椅子慢慢坐下，闭目养神。
时间慢慢过去，楚言看起来很是悠闲，一点也不着急，就像睡着了一般。
可是...监控外的人却坐不住了，这有点太稳了吧...
监控室，除了沈煜外还有一位老人，老人穿着白大褂紧盯着屏幕。
可坐在椅子上的人和老僧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根本无法从他的动作和行为上判断他的心里和精神状态。
甚至他抱的猫都乖乖趴在怀里，没有动过。
两人对视一眼，沈煜忍不住开口道：“赵老，我们进去吧。”
老人点点头，转身进入了房间。
开门声响起，楚言慢慢起身，对着两人微微一笑，看起来就像一个温润的普通青年。
沈煜嘴角一抽，心里暗道：“坑我装备时你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