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煜脸色黑如锅底，像是认命了一般，一言不发，带着楚言再次来到了负一层，赵老的工作地点。
赵老一早就在房间里等候，看见两人进来，赵老笑呵呵的招呼着两人坐下。
“小楚，我们又见面了，最近怎么样？”
赵老像一位慈祥的长辈，仿佛在和你聊天一般，相处起来十分亲切。
“最近还好。”
楚言老实回答。
“有没有什么高兴的事和我分享一下。”
赵老随口一问，翻找着楚言上次填的表格。
一提到这个，楚言眼睛一亮飞快的瞥了一眼一同前来的沈煜。
沈煜后背一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楚言面带微笑，像个单纯青年一般，高兴开口道：
“有的，赵爷爷。”
闻言，赵老抬头看了一眼楚言，似乎没想到楚言会叫他一声赵爷爷。
赵老心情不错，看着楚言越发顺眼。
“再大也还是个孩子呀...”赵老心中感叹，面上越发和善。
赵老今年快七十了，一辈子兢兢业业，更是为肃清卫贡献了不少。
所以很多人见到他，都会微微躬身尊称他为赵老。
自从自己的小孙子走后，就好久都没听到过一声“爷爷”了...
赵老心里感叹着，这边沈煜却和见了鬼一般，摸不透楚言这是要闹哪出。
不过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和爷爷说说都发生什么了？”
赵老想起来了自己的小孙子，如果还活着估计也和楚言这么大了。
“是这样的爷爷，我为肃清卫立功了，沈长官说要给我九套装备，据说是肃清卫新研究出来的东西。”
楚言面带微笑，一番添油加醋。
说完还不忘瞥一眼沈煜。
只见沈煜脸色又黑了一个度，原来这家伙搁着等着呢！
九套？还最新研究？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赵老心情不错，点头赞叹道：“小楚年轻有为！你的事情我听说了。”
“斩了一尊鬼王！不到二十岁就有如此成就，确实难得。”
楚言轻轻点头，却话锋一转：
“就是...”
“沈长官好像很为难...”
画风一转矛头直指沈煜。
“嗯？小沈有问题吗？”
赵老疑惑偏头看向沈煜，只见沈煜一脸憋屈的表情，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
楚言赶紧“打圆场”：“没事的赵爷爷，为肃清卫付出是我的职责，几套装备而已。”
楚.绿茶.言上线。
“沈长官也不容易，虽然这次任务很危险，但也没什么...”
楚言说的很勉强，神色有些失望。
赵老微微感叹：“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要是小孙子还在，估计也能长成这般懂事的少年。”
赵老被“孙子”滤镜迷了眼睛，苦口婆心的劝起沈煜：
“小沈呐，肃清卫这些年也攒了不少东西。”
“这孩子的事我也听说了，差点为肃清卫送了命啊！”
“......好。”
沈煜这回不得不强行打起笑脸，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赵老是肃清卫的元老级人物，更是为肃清卫奉献半辈子，赵老的话很有分量。
楚言低着头，面上不显，心下暗自盘算着能捞多少东西。
这一趟算是没白来。
这边，赵老终于找到了用来测试精神力的设备。
一个通体黑色的圆盘，上面刻画着奇怪的符文，看上去格外玄妙。
赵老注入灵气后。
三人眼前顿时出现了一片一望无垠的海洋。
海面水平如镜，无风无浪，入眼，是一片清澈的蓝色世界。
赵老开口介绍道：“这东西小沈应该眼熟。”
沈煜点点头，接过话茬道：“测试精神力的设备。”
“被精神力覆盖的海域会出现海浪，精神力越强，海浪越大、越远。”
“这海底也有着不少东西，就看你能发现什么了。”
沈煜话音刚落，周远的声音便在楚言耳边响起：
“楚小子，给我打个掩护，老夫也想玩玩！”
“好。”
楚言暗中传音。
说实话，他也想看看这老头的精神力修炼到了什么境界。
虽然周远刚刚突破封印不久，但他的精神力确实强的一批。
在没能突破封印的时候，这家伙就能发现小风身上的鬼王，现在突破封印了，只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他自己来了兴趣，想试一试，正好也让楚言看看他的实力。
“小楚，尽力就好，不要强求。”
“开始吧！”
闻言，楚言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瞬间海面波涛汹涌掀起滔天巨浪。
海面不再平静，波浪推搡着朝着更远处涌去，
而当楚言的精神力释放到海底时，楚言看到了海面下的另一方世界。
随着精神力的逐渐下潜，从最开始的鱼虾、暗石到一只只形状诡异的奇怪生物，楚言叫不上名字，只是下意识感觉像是被盯上了一般，不太舒服。
等楚言感觉到精神力的极限时，他好像隐约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裙的女鬼...
“周老，来吧。”
楚言暗暗传音。
周远也不磨蹭，借着楚言精神力的掩护，将自己的精神力探出。
原本将要平息了的海平面，突然再次掀起巨浪。
这么一比，楚言引起的海浪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狂涛怒吼、波涛滚滚！
一旁赵老准备记录数据的手突然停在空中，眼中充满惊讶。
沈煜微微皱眉，也是愣住了。
这还没完，只见那滔天巨浪闹得海沸江翻，势如破竹般直接贯穿了这片海面。
入眼之处，波浪滔天！
看着这片画面，楚言心下一惊，这老头竟然藏得这么深！
不过，他此时也十分头疼。
周远这家伙玩大了！
闹出这么大动静，这要怎么收尾？
周远的精神力还在探索，丝毫没有结束的意思。
楚言不得已开口提醒道:“周老，收手吧。”
“楚小子，我好像看到了你师父了？”
“他…在打架！”
楚言微微蹙眉，语气严肃:“和谁？”
涉及到楚长宁的问题，楚言也不想再计较后果。
“到极限了，看不清。”
周远声音有几分颤抖，听上去真是尽力了。
“两只厉鬼！”
“帮我一把！”
周远迟疑两秒，没有痛快答应，看得出来他似乎真的到极限了，倒是没藏私。
“再加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