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咬咬牙，缓缓开口:
“小子，老夫这回真是豁出去了！”
话音刚落，周老咬着牙，精神力强制深入，楚言以周远的精神力为桥，搭着周远的精神力慢慢向下探。
说实话，虽然借着周远的精神力，楚言也能继续窥视，可终究不是自己的力量也受到了很大压制，他也在强行透支精神。
不知下潜了多久，楚言终于隐约看到了楚长宁的身影，确实如周远所说。
楚长宁在和一个黑色身影打斗。
他们动作越来越快最后两人竟化成了一白一黑两道虚影！
“楚小子，顶不住了！”
周远声音嘶哑。
楚言此时状态也不好，因为精神力的极度透支，他现在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球充血，耳边不断出现杂音。
“再等等…”
楚言传音道:“快了。”
以他对楚长宁的了解，这一战明显就是楚长宁根本就是在戏耍黑影，现在也快结束了。
话音刚落，楚长宁拂尘一甩。
那黑影被击退数米。
楚长宁微微一笑，望着虚空开口笑道:“小子，教你一招，看好喽！”
楚言很确定，楚长宁在和自己说话。
看着这个熟悉的老人，楚言心下一动。
只见楚长宁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长剑，没有任何多余招式，抬手间周围的灵气便汇集到剑尖，剑随心动、灵气围绕在周身。
一剑斩出，没有什么天崩地裂的势，周围一切安好，只是剑指的人却从中间裂成两半。
血气爆开，黑衣人化成飞灰，泯灭于世。
唯一能证明他的存在过的只有地上溅落的血迹。
这一剑没有惊天动地，不过是一击毙命罢了。
真正的杀招，不需要过多的赘述！
一剑过后，楚长宁转过身来，对着楚言微微一笑：“为师去也~”
话音刚落，精神力被强行切断。
楚言回过神来，头疼欲裂，出了一身冷汗，眼前也是一片漆黑，他索性闭上眼睛。
脑海里竟然出现了楚长宁出剑时的那一幕，反反复复，剑影化作一道流光，一遍遍演示。
“小楚？”
“楚言？”
“……”
听力逐渐恢复，耳边出现的杂音原来是赵老和沈煜两人在叫自己。
良久，楚言才慢慢缓过来，轻声道：
“无事。”
再次睁开眼，眼前终于恢复了正常。
那片海恢复了风平浪静，只是中间被劈开一道裂缝，裂缝两边海水平静，这道裂缝像是一道诡异的分界线一般，硬生生将海水分成两部分。
楚言揉着太阳穴，一言不发看上去疲惫至极。
这次闹出这么大动静，怕是不好糊弄过去了。
见楚言不说话，两人也没催促。
赵老和沈煜交换着眼神，私底下偷偷传音道。
赵老:“小沈呐，这孩子真的精神受损了？”
沈煜摇摇头，这下他也不确定了。
赵老不禁感叹道:
“在精神受损的情况下还能做到这种程度，这孩子真是天才了。”
“就连我也只是强他几分罢了。”
沈煜点头不语，目光幽深，不知心下盘算着什么。
楚言这边，脑海里的流光化作残影，一遍遍在脑子里闪过，仿佛就在眼前，配合着剑势，楚言不断推演着残影的走势。
本来以楚言的修为根本不可能看懂楚长宁的剑法，这次是楚长宁有意为之，楚言才能在短时间内一遍遍模拟中掌握。
良久，楚言慢慢睁开眼，眸中剑气流转，一闪而过。
这剑势成了，现在，只需找人打磨一下。
“小楚，你急于求成了。”
听着赵老的教诲，楚言点头不语，认真听着。
楚言这种情况明显就是精神力透支了。
见唤不醒楚言的精神，赵老只能强行插手，将精神力切断。
不过，这种情况真是闻所未闻，竟然一连放出两道精神力，第二道更是势如破竹，简直惊为天人！
赵老一边说着一边记录着数据，开口问道：“小楚，你都看到什么了？”
“...女鬼”
楚言斟酌着，总不能说在海底看到了自己师父和人干仗吧。
“嗯？不应该呀？只有这些吗？”
赵老敏锐的发现不对劲，掀起如此惊涛骇浪的精神力，这般精神力在海底也应能下潜万米。
能看到女鬼虽然也不错，但根据第二道精神力的表现应该远不止于此才对！
“小楚，看到什么说出来便是。”
赵老紧盯着楚言，似乎想从微表情、动作里看出什么。
“我...不记得了...”
不得不说，装傻楚言是一把好手！
赵老盯了半天，愣是看不出什么。
沈煜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赵老叹了口气，不再深究，开口道：“可能是精神受损，不记得便算了吧。
楚言点点头，面上不显，心下松了口气。
“小楚，我多问一嘴，听小沈说，你使用禁法炼出了一尊鬼王境的傀儡？”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说起这个，沈煜也是很好奇，虽然楚言提起过，但他也从未深问过。
楚言再一次谨慎起来，面上还是淡定点头。
果然，得到了楚言的证实，赵老终于问出了楚言最不想听到的问题：
“能放出来给我看一眼吗？”
这是一个不能拒绝的问题！
楚言点点头，控制着鬼王离开空间，出现在空地。
鬼王现身，浓郁鬼气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房间里，突然响起刺耳警报，不过瞬间，门外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似乎下一秒就会破门而入。
沈煜拿起手机，拨弄了几下，门外声音很快消失。
两人的目光又集中在鬼王身上。
赵老上前仔细观察，沈煜距离赵老很近，看上去应该是在护着赵老。
赵老研究半天，只觉得这鬼王浑然天成，如果不是楚言承认这是人为炼化而成的，赵老怕是会以为这是一尊刚刚捉过来“野生鬼王”，他不禁感叹道：“我活了快七十年了，这种术法，还真是第一次见，真是...逆天了。”
楚言摸摸鼻梁，一言不发。
哪里是逆天了，这就是一尊货真价实的鬼王。
不过是被楚长宁用什么手段抹除了神志，才能任由楚言操控，哪怕是这样他也经常不听话。
依旧保持着“苟性”，遇事绝不硬刚，跑的嘎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