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和沈煜又绕着鬼王研究了许久，鬼王一动不动立在原地，在楚言的指挥下，收敛了鬼气，实力也压制到了鬼王境小成。
可纵使是这般，还是让赵老赞叹不已。
“小楚，我...”
赵老似乎很难开口，楚言不难猜到，这位老人家可能是想要这门所谓禁术的功法。
他顿了许久，才再次开口道：“我舍个脸想看看这门禁术的出处。”
“要是，这门术法能为肃清卫掌握，那些年轻的孩子恐怕就能保住了。”
“我知道你们肯定有规矩，但我不白拿，我这些年也攒了不少东西。”
赵老语气诚恳，说实话，如果真的有这种秘法禁书，楚言可能会拿出来，哪怕是为了赵老的这句话。
可，这压根是不存在的东西，要怎么说。
果然一个谎就要拿更多谎来圆。
当时扯出禁术作为幌子，不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术法阴毒、反噬霸道已被家师销毁。”
楚言低声解释道。
闻言，赵老有些失望，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再次开口问道：“小楚，你应该还记得大致吧。”
“我这个半截入土的人也想见识见识。”
楚言垂眸，赵老的意思很明确，他也想为肃清卫炼出一尊鬼王，哪怕是舍命。
他就像一节蜡烛，哪怕只剩最后一小段，也坚持着发光发热。
沈煜眼神复杂，给楚言悄悄传音:“楚先生，肃清卫需要赵老，您慎言。”
他是在提醒楚言不要透露给赵老。
楚言眼神微变，缓缓开口道:
“赵老，不是晚辈藏私。”
“只是，这门禁术修炼条件苛刻。”
“年龄不能超过二十岁，且血气丰厚才有可能炼出一尊鬼物...”
“过程艰险，九死一生...”
楚言知道赵老想得是什么，这位老人想把自己最后的时间全部献给肃清卫。
如果非要改变他的想法，也只能加个年龄限制。
毕竟，赵老的最初想法是保护他眼里这些年轻的孩子...
果然，赵老听后，不再坚持，只是遗憾的摇摇头：
“唉，老了...”
“怪不得你师父要将其销毁。”
“你这孩子...也是命大呀。”
赵老虽然失望，神色却里带着一丝庆幸。
楚言微微偏头，盯着赵老，不知在思考什么。
气氛一下有些沉默，沈煜及时岔开话题：
“赵老，您先休息吧，我们先离开了。”
赵老刚想点头，又停住了，拿出了一块黑色的小木牌，递给楚言：
“安神的东西，你留着吧。”
楚言接过，道谢后，与沈煜一同离开了负一层。
这时，时间也到了晚上。
刚才为了看清楚长宁留下的招式，损耗了不少精神力，楚言也是有几分疲惫，准备回去休息，可心下又想找个人磨一磨楚长宁留下剑招，一时间也没想好要不要回去。
从赵老那离开之后，沈煜显然没打算放过楚言：
“楚先生精神力修炼的真是不错，丝毫看不出有所损耗。”
楚言打了个哈欠，不想和沈煜来回试探，索性借用周远的话敷衍道：“我天赋异禀。”
“沈长官别忘了我那九套装备就行。”
这时候，楚言还不忘提醒沈煜。
“我给你十套，凑个整怎么样？”
沈煜突然大方开口。
楚言直接愣住，疑惑的看向沈煜，直觉告诉他这家伙没安好心。
楚言虽然贪点，但也不是没有脑子。
“那禁术你就别想了，你这年龄超了。”
楚言“友善”提醒道。
沈煜摇头，这回他也不在意楚言明里暗里说自己老。
看沈煜的反应似乎不是想要这本禁术，那就是...
这家伙想打自己这尊鬼王的主意？
楚言脸色一变，直接拒绝：
“沈长官要是想要我这尊鬼王还是算了吧。”
“这可是我拿命换来的。”
所以，得加钱！
沈煜一愣，眼中精光一闪，好像理解了什么，缓缓开口道：“价格好说。”
楚言面上不为所动，淡淡开口道：
“我这条命值多少钱？”
“炼出一只鬼王便已经要了我半条命，这后半生我怕是还要指望着这尊鬼王度日。”
“沈长官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见楚言如此态度，沈煜一时有些拿不准，退了一步：“那...我租？”
这鬼王是楚长宁留下的，虽然苟了点，但在自己没有硬刚鬼王的能力前，这鬼王的用处还是蛮大的，自然是不能卖给肃清卫，但是租还是可以考虑的
“一套装备可不够...”
楚言的声音幽幽响起，一提起这个，他可就精神了不少。
“......”
果然，这家伙就是个根本就没底线。
沈煜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