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汗王温柔到极致,却抑制不了她内心的酸楚。终究,她还是做了别人的女人。
“怎么了?”汗王见怀里的女人一副忧伤模样,根本不知道是她不喜欢自己的表现,还以为刚才的粗暴弄痛了她。
秦婉凝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握紧了汗王的双手,她相信他一定会带她走出这片阴霾的地狱。
“别多想,以后就不会痛了,我会好好对你。”汗王无需再表明自己的心际,他已经用实际行动说明了一切。他爱身下的女人胜过他自己,不许府中任何一个人欺负到她,只要她快乐地活快乐地笑,他愿意为她撑起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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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动作?”秦长清如今也是一名小小的地方官员,不过比起之前说话的底气足了,只要回府必定跟秦欣溶商议大事。
“以静观动。”秦欣溶一连看着府中两个女孩出嫁,心里也受了些影响。一个女人何尝不期待自己能有白头到老、共患难的夫君,然而对于秦欣溶来说除了太子没有一个人能入她的法眼。只可惜太子对女人并不感兴趣,她也不能真正成为太子妃,所以这一切都是不切实际的。
“妹妹怎么说,当哥哥的就怎么做。”秦长清一副讨好秦欣溶的表情,是因为她才带给自己梦寐以求的官运。
秦欣溶暗暗地一思量,心中已生出一计,只可惜……
“妹妹,你叹息什么?”
秦欣溶将自己想的悄悄在秦长清耳边说了,“本来是想这样,只是嫂子在家里,老太太一定不会准许的。”
“那好办,她不过也是个粗俗女人,比不得晴表妹的风雅,我将她暂时送到乡下就是了。”秦长清听闻秦欣溶给自己介绍女人,心里便有跃跃欲试的感觉,更何况对方是一向高调的施晴。只要能够娶了她,足以说明他在秦府的地位。
“恩,此事先不要透露出去,你也不可操之过急了,等我有了好的计策自然撮合二哥。”秦欣溶再三叮嘱。
“是,二哥知道的,不急。”秦长清保证。
从秦欣溶院子里出来,秦长清碰到收拾屋子的言氏,不高兴地瞄了她一眼威喝道,“先放下,我有事要跟你。”
“什么事啊?”言氏是一位本本分分的女人,只懂得怎么居家照顾好自家男人和小姑,其他的从未想过。
“自从你进秦家的门已经几年了?”秦长清高傲地调子。
“三年。”言氏不知丈夫为何问这话,脸有些憋红了,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焦灼着她。
“我对你可好?”秦长清又问。
“嗯,不曾指责、打骂过我。”对于秦长清的不长进,言氏毫无怨言,自己也只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根深蒂固。自己的夫君如何对她,只要不埋怨就是对最好的体贴。
“这三年你可有出?”秦长清并未生育子女,这些年他一直不在乎,不过却可以利用这一点。
“没有”言氏不知所措,夫君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偶尔在房间里撞到秦长清与别的女人恩爱她也只能当作没看到,或者是偷偷躲在一个地方哭一场,谁叫她没孩子呢。言氏心下一慌,知道丈夫接下来要说不好的话,连忙跪下地来苦苦哀求,“长清,能不能不要赶我走?你要休了我,我哪里还有脸回去?我只求夫君给我留一点位置,即使我退居为妾也没关系。”
“没说要休了你,先起来,好好听我说”相处三年的夫妻不是没有感情的,秦长清有些许动容,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得不如此,“我跟妹妹商议过了,先送你回老家,等过段时间再接你回来……”
言氏泪流满面,让她一个人回乡下住,无异于休了她。然而秦长清已经做好了决定,“你先进屋收拾东西,行李不要多,我让老李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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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晴不知二房的动静,更不知秦欣溶已将她算计在内,这些天听闻燕王要娶袁雪娴的消息一直没有胃口吃饭。这些不正常引起了秦夫人的怀疑,果然施晴跟那燕王有一腿,幸好外界没有传出什么,只怕传出来辱没了秦府。
秦夫人接着去了福寿院请老太太的示下,施晴虽未及笄,可也快了,目前是该为她定个终生郎君,“老太太,屋里的两个丫头都嫁了,就只剩三丫头与晴丫头两个。三丫头身份大,或许我们还管不了她的婚事了,只有皇后娘娘亲自做主,可晴丫头,老太太有什么意见?”
“先前我是打算晴丫头留在家里的,不过看来菲燕那个妒妇铁定不让……”老太太一声叹息,施晴长得像极了她的外孙女,又跟她投缘。况且大孙子卿儿一直对死去的琉璃丫头存有心思,就想成全了二人。
秦夫人一听怔在当地,老太太的想法她不是没有过,只是不敢去实现,因为菲燕公主怎么说也是皇家的人。晴丫头也不能委屈了做小,因此也是不成的一件事,但现在老太太的话好似又将她的心思激活了,“老太太的意思是……”
“抬了晴丫头做平妻,这样双方平等,也不会委屈了晴丫头,就怕菲燕不会同意闹到宫里。”老太太平声静气地说完,秦夫人暗自点头,卿儿头部受伤,每个月都要针灸一下,若是在别处请了晴丫头回来可是十分不方便。还不如收为屋里人。
“我再琢磨琢磨吧,燕王府大婚要准备一份贺礼去,还有左大夫一位媳妇生孩子也要礼金。”秦夫人说完话出了福寿院,但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二人的话会被一个人听到。
炎炎夏日,施晴走在阴凉地方要去给老太太请安,房门口的绿菊笑嘻嘻地汇报道,“姑娘晚点再来吧,老太太已经午睡了。”
施晴“哦”一声,看来她来的不是时候,以往老太太也不会这么早休息,今天怎么那么意外?这还午时都不到呢。施晴刚要转身回院,这时候却见偏房门口走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可不就是月娥吗?
施晴对月娥印象深刻,前一个月里还偷窥到了隐藏在她身上的秘密,知道她跟秦相爷有私下往来,可这时候又要去哪?老太太这么早安睡是不是也跟她有关系?施晴越想越不对劲,偷偷地藏身在树下跟着前面的人影。
只见月娥东穿西拐地进了二房秦长清的院子,里面施晴是进不去了,不过却可以绕过围墙听房里的声音。
没过多久,里面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以及秦长清埋怨的话语,“怎么好几天不来,想死我了……”
“你也知道老太太不好糊弄,我得让她先睡了才能来,再说你家不止有个贤妻在,还有个母老虎呢。万一被捉住,我还有命活吗?”
听着里面的响声,施晴诧异万分,这月娥不是跟秦相爷身边的人吗,怎么跑到秦长清房里来了?还有那母老虎又是谁,难不成是秦欣溶吗?
施晴看不到里面的人,只能凭着声音确定,一会儿房里便传来娇喘声,“以后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已将言氏遣送回府了。”
“是真的?你什么时候同老太太说讨了我去,我跟了你不能白白地耗着啊。”女子发出一声低吟。
“当然是真的,你放心,等我官职再做大点,一定去讨要了你。”秦长清敷衍道,知道月娥是老太太身边的人,估计会舍不得给他,再说他还想从她嘴里套老太太的话出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讨了月娥?
“我跟你说,我听到了一个秘密,老太太、秦夫人打算将晴姑娘说给大少爷做平妻呢。”
秦长清微微的一愣神,接下来更加卖力,这么说施晴那小蹄子还有人跟他抢呢?看来他得抓紧机会了,不能让秦子卿走在他前头。
窗户外的施晴也满是诧异,一不小心发出响声,里面的人唬了一跳,仓惶分开穿起衣服,“谁在外面偷听?”
施晴急急忙忙从林子里闪身退出,快步回到紫薇院,一会儿工夫,月娥也穿好了衣裳回了老太太的院子。
听到消息,施晴很久不能平静,原来老太太有这个打算。老太太不说也罢,秦夫人居然也有这个想法,她真是无言以对了。自从进了秦府,施晴从心里面就已经将秦子卿跟自己划分开了,他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更何况让施晴心心念念的是另一人——燕王。
是他在许府看穿她的秘密,是他跟她许定终身,是他接连救她两次,是他与她同床共枕、共话西窗。
施晴不会忘记以前的所有事情,可如今燕王才是施晴真正要等的人,为了他,她可以连续吃不下饭,甚至夜不能寐,她思他、忧他、一股绵绵情意全是为他。
而秦子卿,过去不能为她遮挡风雨,如今也不能。
所以,她放下了。
哪怕有第二次嫁表哥的机会,她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