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尊,云星坠,如此锯齿的想法,亏得你一个修道之人能想得出来,真真是对得起长宁数千年的基业教化,后生可畏啊。”凤非染学着云星坠的样子,高颂一声法号,那神态,那样子,像极了刚刚的云星坠,却偏偏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来。
看到这样的凤非染,云星坠的脸色沉了沉,冰雪般的面庞上终于出现了黑影,“凤尊主可真会开玩笑,我道门的确没有卖笑的营生,凤尊主想在长宁干此营生的,的确行不通。”
“行不通就算了,本尊人大有大量就放过神棍你这次了,请恕本尊宫里还有事,不便久留,告辞了。”风华绝艳的声音还在天地间回荡,凤非染一手握着浅凝的一只小手,飞身而起,一跃几丈高,黑雾顿后,三人准备逃跑。
长宁千万个门人弟子,又岂是吃素的,最先挡住凤非染的便是云星坠的一记拂尘,纤尘不染的拂尘成千上万细毛宛若成千上万根铁鞭,夹着雷霆万钧之势,一记一记看似轻飘飘的挥来,实则伤到即是筋骨寸断,毫不留情。
凤非染的武功自然不是吃素的,对战云星坠,亦是毫不手软。
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誓要和云星坠打得你死我活,凤非染一把把浅凝扔给身后的黑雾,“黑雾,保护好小呆瓜,有机会就走。”
“是。”
黑雾接住浅凝,一手拽着浅凝,一手持剑与长宁弟子作战,一手紧紧拽着浅凝,生怕一个不小心把浅凝弄丢了,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而浅凝呢,挣扎着要挣脱黑雾的手,大声嚷嚷着,“黑雾师兄,你松手,我能保护自己,我不用你这么护着。”
“浅凝,这是尊主的话,你必须听。”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那黑雾师兄,你把拽着我的手松了,我一定会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好不好,这样拽着手,你也施展不开啊。”浅凝一边挥手打退围攻上来的长宁弟子,一边说道。
黑雾想想也是,再想想浅凝如今的武功,虽不算精湛,但在这里跟住自己也不算什么难事,“那你可要跟住我了,你要是丢了,尊主会要了属下的命的。”
“黑雾师兄尽管放心就是,我一定会跟住黑雾师兄的。”
“恩。”
而凤非染和云星坠那边呢,打得更是难舍难分难分上下,凤非染暗道“不好”,这样打下去,再以长宁十万之众,他的胜算几乎为零,这样打下去绝对不行。凤非染心下一沉,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还不忘洋洋得意的冲云星坠叫嚣着,“打架真是个体力活儿,云神棍你想玩你自己玩吧,本尊可没心情奉陪了。”
说话间,凤非染已然飞到长宁大殿前,要与浅凝和黑雾汇合。可凤非染快,云星坠更快,云星坠先一步跳到浅凝身后,如雪的拂尘轻扬间,卷起浅凝的腰身,只轻轻一带,刚刚还在于长宁弟子拼命的浅凝,浅凝只觉得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缠住自己的腰身,眼前一飘忽,自己已然到了一名武功高强的长宁首席弟子木锦剑下,三尺青锋,划破了她雪白的玉颈。
“大师兄,你就不能轻点吗?没看到浅凝都流血了。”
看到浅凝脖子上异常清晰的血迹,夜重光只觉得那一抹绯红的血迹,异常刺眼,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向木锦不满的叫嚣着。
“凤非染,你徒弟现在在本座手上,本座最好想清楚了,还要不要在这里大开杀戒。”千万人中,云淡风轻的声音已然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凤非染又岂是吃素的,本想去救浅凝的他,看到浅凝被云星坠抓住了,说时迟那时快,凤非染身形虚晃间,把里自己最近的夜重光抓住,御龙宝剑紧紧抵住夜重光的脖子,“云星坠,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是敢动我徒儿一根汗毛,本尊可不敢保证夜重光还会不会活到下一刻了。”
“九九——”
夜重光挣扎着向说什么,却被凤非染的声音一口打断,“云星坠,这人可不单单是万松真人最小的徒弟哩,还是天朝的晋王爷,皇亲贵胄,云星坠你身为国师,可万万不能看着皇家亲王死了吧。”
云星坠身子一颤,夜重光的命,的确很值钱。
“凤尊主,对于这个人,你下得去手吗?”云星坠很快恢复平静,长身玉立,遗世而独立,云淡风轻的声音似乎就算是泰山在他面前轰然倒塌,也和他半分关系也无。
凤非染手上的御龙宝剑又紧了一分,夜重光的脖子上鲜血直流,触目惊心,“哈哈哈哈哈,云掌门你当本尊是什么人了,本尊是大魔头,大魔头你懂不,就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别说夜重光一个与本尊毫不相干的人,就是本尊的亲生父母,本尊也照杀不误,云星坠,你最好放聪明点儿,把我徒儿放了,鼓乐齐鸣夹道欢送我三人出门,否则,休怪本尊手下无情了。”
“凤小子你别动,你想出去,放你出去就是,别伤了重光小子。”一个苍老的声音,一身灰发灰炮的老者出现,姑且算这人个道士吧,一身灰色的道袍,穿得七扭八歪的,邋里邋遢的,这样的人跑出来,真真是丢尽了长宁的脸面,真不知道,长宁天下第一宗神圣之地是如何容得下如此人物的。
“臭老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能放人就放人了嘛。”看着眼前邋里邋遢的邋遢老头儿,凤非染的浓眉微微一皱,这老头子真是长宁的吗?长宁素来门风严谨,长宁弟子各个干净利落,就连长宁的弟子衣服都是清一色的白,这老头子哪里冒出来的!
“就是啊,老爷爷,你还是回去吧,这里刀剑无眼,伤了你就不好了。”被凤非染挟持的夜重光也道,这个老爷爷是他无意中认识的,老爷爷言谈风趣,能喝酒还会烤鱼吃,他和这个老爷爷相处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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