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侯爷居然还有此艳福?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侯爷,要不要赶紧把她们叫进来伺候您呢?”
“妾身初来乍到,恐怕伺候不好侯爷,我就不打扰您和姨娘们相亲相爱了。”
封弋遥嚯地起身,随手抓起桌上的茶碗往地上一丢,发出巨大的一声。
“啪”。
众人皆吓了一跳。
何妈妈更是吓的心口都漏跳了几下。
新夫人发起脾气来还挺吓人的呢。
她不由地暗暗后悔,早知道就晚点再说了。这下惹了新夫人不高兴,万一,万一她和侯爷吵起来,那可如何是好?
一会还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呢。
见封弋遥的眼眶都气红了,傅子骁心里一揪,觉得自己此刻应该解释一二。
“那个,桃姨娘,是祖母送过来的。”
是给他当通房丫环的。
“玉姨娘,是苏氏的陪嫁。”
苏氏,是傅子骁的第一位夫人,礼国公府的嫡女苏玉蝶。
也曾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才貌双全。
才女配英雄。
她和傅子骁,那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氏临死之前,将自己的陪嫁丫头玉秀开了脸,将傅子骁和女儿兰笙都托付给了她。
玉秀对苏氏,倒是忠心耿耿。
可惜她只是一个下人,什么也做不了。
“她们,我都没碰过!”
封弋遥见他主动说起发妻,脑子里顿时控制不住自己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幻想着他当年意气风发之时与那苏氏郎才女貌,情投意合,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的情景。
她心里就难过的紧。
不知怎地,眼眶一红,眼泪就流了出来。
此时听到傅子骁解释,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
永定侯纳妾,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如此难以接受呢?
是不是太矫情了些?
可是,可是她心里就是不爽快。
“你若是不愿意见她们,就不见,何故就气成这样?”傅子骁见她居然流泪了,很是不解。
心里也不是滋味。
但是既然她成了自己的妻子,他就会尊重她的决定。
体谅她的情绪。
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子,不过才比兰笙大八岁。
自己大了她十岁,又是男人,才不会跟她计较。
不愿见就可以不见?
难道不见就能当做她们不存在吗?
她封弋遥何曾是个自欺欺人的人?
不就是两个姨娘吗?
见就见!
还怕她们不成?
用力擦去眼泪,封弋遥又恶狠狠地坐下。
看了佩兰一眼。
佩兰连忙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圆盒,打开后给封弋遥补了补妆容。
见佩兰肯定地点头,封弋遥顿时气势十足地摆好了主母架势。
“叫她们进来吧。”
桃姨娘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比傅子骁还大一岁,当年老夫人特意挑了她去给傅子骁做通房丫环,教导他房中之事。
谁知这么多年过去了,傅子骁连碰都没碰过自己。
而自己的容颜早已不再年轻秀丽,脸上也已经明显有了岁月的痕迹。
刚才在门外她已经听到新夫人砸了茶碗,心想侯爷这次莫不是又娶了一个妒妇,自己以后的日子就更难熬了。
战战兢兢地进来,捧了茶碗跪下。
“奴婢桃花给夫人请安!夫人万福金安。”
封弋遥瞧了瞧她的脸,心里好受了一些。
傅子骁应该不会喜欢这样的。
姨娘就姨娘吧,她看起来也是苦命人。
不过是占个名分,只要她安分守己,且由她吧。
伸手接过茶碗,轻轻抿了一口。
侧眸瞥了佩兰一眼。佩兰今日并没有准备给姨娘的见面礼,想了想,将平日里准备打赏给下人的香囊取了一个递给桃姨娘。
桃姨娘暗暗松了一口气,并没有嫌弃香囊太简薄,道谢后又行了一个礼,起身退下了。
紧接着进来的是玉姨娘。
她与第一任夫人苏氏年纪一般大,今年也已经二十六岁了。
她倒是容颜艳丽,打扮的也比桃姨娘年轻,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充满媚态。
看起来挺勾人的。
应该是礼国公府特意为苏氏安排固宠的丫头。
许是见桃姨娘并没有受到新夫人的刁难,玉姨娘胆子就大了些,不过,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新夫人面前勾引傅子骁,只是神态颇为自信,恭恭敬敬地给封弋遥敬了茶,从佩兰手里领了香囊,飞快地抬眸看了一眼傅子骁后,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心疼之色,“侯爷,您要多保重身子啊!奴婢瞧着您又瘦了。”
“若是夫人在天有灵,见到侯爷这番模样,也不会安心的。”
听到封弋遥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傅子骁心里暗笑。
这人妒劲还不小。
“你下去吧,以后没事就不用过来了。”
玉姨娘听见傅子骁如此说,似有些难以置信,瞧见新夫人身边的下人都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玉姨娘赶紧低头退下。
哼!
玉姨娘的作态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封弋遥不明白,玉姨娘看起来也不笨,为何要在此时给自己招祸?
她不怕自己这个新夫人会给她穿小鞋吗?
还是她心里笃定,傅子骁会护着她?
也许,玉姨娘今日就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难道她是想证明,因为她是苏氏身边的人,所以在傅子骁心中与众不同吗?
呸!
封弋遥不屑。
如今她才是傅子骁的妻子,也会是他今后唯一的女人。
决不允许别人沾染半分。
“何妈妈,让玉姨娘下去把做妾的规矩抄上十遍,明天早上请安的时候带过来。”
既然她想挑衅自己,就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见傅子骁似有意外,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封弋遥翻了个白眼,讥讽道:“怎么,不过是让她抄几遍书,侯爷就心疼了?要不要让玉姨娘过来伺候您用膳呢?”
傅子骁只是觉得好笑,女人这个东西吧,他不是很能理解,一会伤心难过的流眼泪,一会又趾高气昂地故作姿态,也不知道她那小脑袋瓜里都装着些什么?
也罢,只要她不再闹腾,自己也懒得管。
“她们哪有夫人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