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几日,段琴和宋灼不再说话,即使同在一屋下,也是各忙各的。
大牛似乎瞧出了门道,拉着段琴颇有经验说道:“这女人呢,就是得收拾!关上房门收拾一下自然就好了。作为男人不能太轴,得顺着女人,才有坡下。”
段琴:“大牛哥说的好像自己娶过媳妇儿似的。”
大牛憨笑:“我铁杆光棍一条,我懂的道理都是你教我的啊。”
段琴:“那你铭记在心,以后有了媳妇儿要记得这么做。”
大牛不解:“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段琴沉吟了会儿:“因为有些‘女人’,不是我能收拾的。”
宋灼这厮,要是能收拾早就收拾了。
大牛想了会儿,什么女儿不是段兄弟能收拾的?
他立马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别人的女人是段兄弟不能收拾的。”
宋翠花和大娘正好从旁边经过,宋翠花看也没看段琴,就当是空气一样。
大娘过来一把扯住大牛的耳朵:“胡说什么!嫌事儿少,喂猪去!好让你知道你和猪的不同!”
大牛叫疼,老实的去喂猪了。
大娘似乎也瞧出了不对劲,只对段琴道:“女子怀着身孕,心情本就不好。你还同翠花置气,岂不是让她心情更不好?”
段琴十分无语:“我哪里是要同他置气,是他无理取闹,咎由自取。”
这男子怎么如此不开窍?哪能配得上德才兼备的翠花。
大娘压低声音道:“有些事不该我老婆子管,可我就是个嘴碎的。今个儿,压箱底的话都放在台面上说。”
“什么话?”
大娘道:“观礼那日,你家娘子回来的比你早,正和我们说着话,忽然说倦了想去睡。我留了个心眼,怕她出事没敢离开。你可知我看到了什么吗?”
段琴问:“什么?”
大娘谆谆教导:“她似乎那日忽然看不到了,摸索着进了屋子还差点摔倒了,盖了被子倒头就睡。我唤了几声也没反应,之后还浑身发抖,似乎是冷的厉害。可这个天气,怎么会冷呢?我估摸着她身子一向不好,是以,偶尔会犯严重风寒什么的。这事儿我原以为作为官人的你应知道,可看你表情,就知你是个不知情的。”
哪有这么为人夫君的?大娘十分不满。但到底是外人,不好多说什么。
大娘又补充道:“旁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心里拿捏,莫要寒了人心,感情淡下来夫妻的情意就没了。”
段琴才反应过来,闷声恩了声。
不开窍啊不开窍,大娘叹了一口气就走了。
那日,命悬一线,段琴忽然就能动能看也能听了,在藤蔓穿透心脏前瞬移躲开。
原以为上天垂怜命不该绝。
而今看来,竟是宋灼替他承受了这一切。
而自己,怒气冲冲回来以为他在午休,还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其实,宋灼是亏的。不仅以血肉之躯养着自己的内丹,还搭上了自己的心脏,最后内丹还将所有的磨难转移至宋灼这里。
现在,到底是谁欠了谁!
心头无限蔓延开一种奇异的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宋灼,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