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琴诧异的盯着宋灼:“你不想找出真相了?你不想替宋释报仇了?你也不想揪出那个想要杀你的凶手了?”
段琴道出心中猜想:“若我猜的没错,那日在林子里搜寻我们下落的道士与在天河村兴风作浪的道士是同一人。这道士和左相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你真的要放弃这条线索吗?”
宋灼避而没答,眉眼薄凉:“我从大娘那里得知,那个道士姓季,道号秦淮。”
段琴瞪大了眼睛:“他不会是季道域同门或者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吧?”
宋灼摇头:“不知。”
段琴也分析起来:“那日我潜入水中,跟随二丫的踪迹,最后到达的竟是一府邸院落。正中一棵十几人都合抱不住的粗壮古树,不只是二丫,历来被嫁过来的新娘都在那棵树上,也都被吸光了精气。”
精气吸收的越多,古树越发粗壮。
“古树?”宋灼颦眉。
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
“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宋灼也不再有所隐瞒:“当今天子想要求长生不老之仙丹,因而对季道域宠爱有加。就连季道域做法事,朝廷命官不仅到场还要三跪九叩。做法事的地方是新建的天坛,正中就生长了一棵大古树。季道域回回做完法事就从上面摘下一颗果实,交给皇上服下。”
那颗果实,就是“仙丹”。
微风轻拂,段琴轻启嘴唇:“这么说来,或许就为了虚无缥缈的长生不老,搭送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
人生百年,疾驰而过,只能轮回,无法长生。
这么简单的道理,当局者看不破。
宋灼斟酌半响,说出的话寒冷又冷血:“这些事,我们无法去管,谁也管不了。所以,我不会掺和,不管和谁有关,都与我无关。如果你非要出头,那么,我只会视你为无物。”
天子也参与其中,说白了,就算皇上真的知道长生不老仙丹是如何来的,但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只会站在季道域那边。
这场局,无解。
季道域他打不过,眼下,又来了一个季秦淮。
若是,季道域背后还有师父师尊之类的人呢?
心不甘,气难平,不可忍。
“我若不爱出头!”段琴嗤笑:“你这杂碎早就死了!”
“你管了我,丢了内丹丢了尾巴。现在你还想管二丫和未来会成为二丫那样的女子。”宋灼很认真的质问:“你有几条命呢?段琴。”
“我的法术确实比不过季道域,但是啊,小爷我不爱吃亏。打不过,我也要膈应死他。”
宋灼:“即使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段琴当然不想死:“当我傻吗?当然是打不过就跑啊。可如今,敌人在明,我们在暗,探探虚实再说,天塌了小爷替你顶着。”
心陷沟渠,心向星空的狐狸,真让人又爱又恨。
...
洪族长和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邀了季秦淮说了观礼时发生的事。
季秦淮沉默半响:“河神大人的意思岂由尔等猜测!既然河神这般寓意,我们照做便是。”
村里的老人都是老古董,自古女嫁男,男娶***阳相调,方为正道。哪有男娶男的?
但道长都这么说了,也无人反驳。
反正也不关自己家什么事。
怪就怪在第二日,红绸带居然挂在了洪族长家门口。
于是,几位德高望重的人又聚在一起,只是这次,意见分成了两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