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抬头就是那如豹般敏捷的眸光。
小幸娇小的身材像是被订在那里,而他竟然双手插兜,高大挺拔的身材就那么站在那里,仿佛在等着她走下去。
“才回!”小幸低低的道了一声,然后没再打算下楼。
他便淡笑了一声:“严连他们非要一起去会所玩会儿。”
像是解释,却是冷淡的很。
看似没什么不妥,但是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却是让她的心里不怎么舒服。
小幸想,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缓步上前,从容却又不失霸道。
“回来一会儿。”她低声道,抓着扶手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偌大的房子里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小幸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却是在他渐渐走近,发现自己越来越紧张的时候才豁然想起,她到底在紧张什么?
“那么刚刚匆匆的上楼,是在找我?”
她的脑子里才一下子想起她刚刚看到的新闻,他已经走上来,就那么定定的站在她面前,转身望着她,凌厉的眸光盯着她的长睫。
她抬眸,他那犀利的眼神究竟是为何存在?
不自禁的提了一口气,然后笑了出来:“是在找你。”
明明是他用卑鄙的手段让萧游失去了拍戏的机会,毁了萧游的他竟然还可以这么目中无她?
他到底有什么好嚣张,仗着自己有点钱就这么为所欲为掌握一个人的事业。
“找我有什么事?”他低声道,浅笑着面对她。
但是那笑意,很刺眼。
小幸便也转了身,与他面对着面,望着他那俯视一切的狂妄样子:“也不是非要问,但是既然说到这里,倒是不妨聊一聊。”
“回房再说。”傅总笑着道,然后转身走在前面。
他竟然去了主卧,打开主卧的门人便走进去,并没等她的答案。
小幸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咬死他,让他狂。
一团火突然攻心而上,她便转身大步朝着主卧走去。
她觉得他当时给她的感觉就是,被霸占了好久的卧室他很不爽,现在要夺回,耍的这叫一个大牌,看似低调的,却是十分卑劣的。
她大步走去,娇小的身子站在门口:“傅执,你——”
人突然被抱住,她还没等回过神已经趴在冰冷的墙壁,半张脸贴着白色的墙面。
“干什么?”
门被用力的合上,他抵着她,喘着粗气对她。
上好的酒的气味却也是让她一闻就有些发晕,他却不顾,对她上下其手着:“你说我要干什么?”
“你——”小幸气急,脸红脖子粗的。
这一次他没有手下留情,她便像是一只能轻易被掐死的小小鸟,翅膀扑腾了两下就被折断了。
疼的她咬着下半片嘴唇,却是动也没发动。
“我,在我的女人要问候我别的男人的事情之前做点让自己爽的事情罢了。”他说着早已经不再顾及她的感受。
小幸的一双手抓着墙壁,却是被羞辱的无以复加。
房间里的灯都没有开。
也不需要开。
他对她早已经熟悉到不需要开灯的地步。
后来还是那个姿势,他在她的耳边低喃:“就是我做的,我就是要那个男人再也翻不了身,我就是要看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小幸喘着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早就能想象到她老公的性子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是想要拐跑你?这就是窥视我的女人的下场,他是活该!”那一字一句的,那样的咬牙切齿,他像个野兽一样的让对他有威胁的人统统都去死。
小幸的心里却是硬生生的冷下去,他究竟有多么心狠手辣?
他轻易的提了裤子便是要走。
她还是那个动作趴在墙壁,墙壁早就冰冷了她的温度,她已经感觉不到凉意。
只是静静地睁着眼,凝视着某一处。
声音那样轻盈:“傅执,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说完她笑了一声,眼里满是晶莹却是一滴泪也没有落下来,只做出要探访他的心的姿态。
他站在门口不由的回头望她,那幽暗的眸子里满满的杀气。
却已经无法震慑住她这个娇小的女人的眼。
她的眼神里那样的色彩斑斓,又冷若冰霜。
卧室里的宁静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恐怖。
他迈开步子大步离去,终是没再对她说什么。
要说的已经全都说了。
即使她不会跟人跑,从来不会想跟别的男人跑掉。
但是,他竟然这样没有自信?
不,他不是不自信,是多疑吧?
小幸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把自己的身子盖好,卧房里安静的让她觉得好像死过去了一样。
她躺在床上,好像在等待着死亡。
眼神里的夺目光芒,是空洞。
他今晚的坦诚倒是让她很大开眼界,但是早已经对他了解到一定地步的小幸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别的表情。
更深露中,万家灯火已经尽然熄灭,又有谁知道谁家的苦闷?
按理说他应该很爽,但是这一夜他却无法入眠。
去到公寓一个人开了瓶红酒然后坐在五人座的大沙发里,已经许久不来这里。
不由的想起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个给过他一夜惊喜的陌生人。
然而再来这里,她已经是他的妻子。
如今呢?
他曾逼她与他同住,同房又同睡。
想来这几年的婚姻,是他一直在逼她吗?
逼她放下跟李阳在一起的工作,逼她在家带孩子写稿。
他突然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还真是禽兽不如。
明明已经坐拥天下竟然也还是会——
眸子里的黯然在想起今晚小幸最后说的那一句话时突然变得犀利。
那眸光如刀,似是要将什么硬生生的杀灭。
他是对她没自信?
还是对自己没自信?
又倒在杯子里大半的酒,先是抿了一下,杯沿还不等离开唇边却又突然的昂首,一饮而尽。
公寓里全是她的身影,他端着酒杯走到窗前,看着立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多久的画架,画架上画的是一双儿女在地毯上玩耍的情景。
倒是入木三分。
比刚开始见她画的时候长进不少。
他想这一夜小幸也定然是睡不着,说不定早就恨足了他。
小幸当然睡不着,却没有心思去恨他。
恨一个人是对自己最残忍的伤害。
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她只是睡不着,头疼欲裂。
早上醒来的时候家里只有小幸,张姐跟王姐就很好奇:“总裁还没起吗?”
小幸正坐在沙发里看报纸,听到这句话只是低声道:“回来过,又走了。”
两个下人互相对视一眼,张姐才大着胆子问:“莫不是又吵架了?”
小幸听到又这个字不由自主的笑了一声:“原来我们最近经常吵架。”
张姐不由的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少奶奶,是我多嘴,你别听我乱说。”
小幸把报纸放在旁边,这一娱乐新闻上是萧游被师弟代替,人家咸鱼翻身他却被断了后路的内容。
也有笔者猜疑他是得罪了什么人。
但是更多的人认为是他的时候到了,毕竟娱乐圈里迅速过气的人也不再少数。
然而,萧游却定然是得罪了某大老板的。
“少奶奶,那要不要给总裁打电话让他回来吃早饭。”王姐也问。
“他也不是小孩子,饿了自然会在别的地方吃,这些事情你们不用替他担心。”小幸说完已经起身:“那姐弟俩该起床了!”
娇小的身子却很敏捷,说着人已经步入台阶往楼上走去。
王姐跟张姐颇为忧虑的看着小幸离开的背影,最终也只是无奈叹息。
而小幸上了楼的时候一开门两个小家伙就从床上爬起来,耳朵好灵敏呢,小幸不自禁的感叹。
小小执喊着:妈妈!
小小幸就在对妈妈傻笑,表示早上醒来能看到妈妈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小幸微笑着上前:“小小执幸早上好哦。”
姐弟俩幸福的小爪子拍着小床上,都期待妈妈先去抱自己。
她的脸上那么温暖的笑意,仿佛昨夜的忧伤只是一场噩梦。
又或者那场忧伤里的女主人公根本不是她。
吃完饭之后他们家就迎来了萧游的助理这位不速之客。
风铃见到小幸的时候很有礼貌,虽然眼睛里像是带着针。
小幸望着那个对她生出那么一些些怒意的女孩:“我听萧游提过你。”
“是吗?他肯定说我性子差极了。”风铃像是不怎么在意,似乎萧游一张嘴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是说你性子太过直率,不过他还说,这些年也多亏了你细心照顾。”
她吃惊的望着小幸,看小幸那从容的笑着对她,她本不愿意相信的:是真的?他会说这样的话?
小幸笑了笑:“嗯!不过你今天来找我是因为——?”
终于,有个好的开头后再聊天就不会那么生硬。
风铃一下子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却还是在努力地奋斗想要再次被撑起来。
“就是萧游的事情啊,他经纪人听说是你老公用钱砸的大家都不再用他,就连找以前跟萧游最不对付的人去拍戏故意让萧游难看也是你老公做的。”
风铃说着激动的攥住了拳头。
小幸微微往后仰头,似是下一刻那小妮子就要冲过来揍的她鼻青脸肿。
脸上的笑意稍微扭曲,她却是笑着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老公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幸低声问,眸子里多的是平静无波。
风铃眨着她的长睫毛:“为什么?是因为萧游喜欢你?那也不至于啊,喜欢你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是因为萧游说要带我走,他才恼羞成怒。”
虽然他们俩之间可能要完了。
但是小幸心里却也清楚自己到底该站在哪一边。
总不能跟风铃站在一起数落自己的丈夫,何况傅执也确实是因为那样。
傅执的性子本来就不好,霸道,冷漠。
人要是得罪了他,他绝对会变着法的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对萧游事业上的打击,小幸觉得他还算心慈手软了。
要是像对待凌越那样把他打残丢到海里,估计也没人会找到证据是他所谓。
“什么?那混蛋竟然对你说那样的话?还被你老公听到了吗?”风铃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她早就说过傅执不是好惹的人,他就是不听。
原来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坟墓,真是——活该。
可是虽然是活该,但是最为他的助理:“可是傅太太,不管怎么样,萧游的大好前程不能就这样被毁了呀,您一定有办法帮他把失去的夺回来是不是?”
风铃那样的着急小幸当然很感动,有这么贴心支持他事业的助理,这也是萧游的福气。
换做是别的助理,说不定转眼就投了下家。
小幸却只是无可奈何的垂了眸,望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我也想帮他,但是我该怎么帮呢?我倒是认识一些媒体人,可是有什么用?我现在就是一个家庭主妇而已。”
风铃听到这话也难过:“难道就不能求求傅总?他那么爱您,您的要求——”
“可是你知道正是因为他太爱我才会更不喜欢萧游,才会做出这种事,我要是去替萧游求情——你觉得他会答应?”
小幸无奈的摇头,自己的情况不需要多说,自己难过也就罢了,如果能帮上萧游。
但是眼下她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
风铃也想的到导致他们夫妻感情不好的原因,一下子也无话可说。
只是在她没办法要走的时候小幸突然想起:“你们跟卓氏酒庄的合同是几年?”
风铃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又坐下去:“签的是三年,您娘家总不至于也要跟我们解约。”
“不会,我保证不会。”
风铃当然相信她,不然也不会问。
唯独让各大卫视多播一点他们红酒的广告,可是又能顶什么用。
萧游并没有什么不良记录,想要翻身应该不难。
只是眼下没人敢用他才是大问题。
风铃无功而返,小幸也是在家呆不下去,只是想到些什么便是赶到卓亮的办公室去。
卓亮见到她有些吃惊,却是笑了笑:“你怎么过来了?”
可是大稀客。
“傅执有没有找过你?”
“没有啊,刚吵完架怎么会找?”
“怎么不会?你们不是经常打完了立即一起喝酒?”
卓亮被小妹抓住小辫子不由的微微挑眉,忍俊不已。
小幸却不是来跟他对峙这些:“我来是想跟你说,如果傅执想让你跟萧游解约,你不能答应。”
卓亮好奇的看着她:“新闻我看了,不过还没有去考证到底是不是你老公所为。”
“他已经亲口向我承认。”小幸无奈沉吟。
卓亮站了老半天才想起来坐下在小幸面前:“可是我跟傅执的关系,要是这么点面子都不卖给他——”
“萧游救了你妹妹的命,他吃醋分不清是非就算了你是我哥,对救了你妹妹命的人难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
小幸立即把立场摆明。
卓亮笑了一声:“你放心,我卓家的恩人,我自然不会那么忘恩负义,你老公要是来找我我便说我不是那般狼心狗肺的人。”
狼心狗肺?
够狠。
“如果有谁救了我老婆我肯定会感激不尽送座金山给他,所以,虽然不是老婆是妹妹,但是人家对我们卓家的人有恩,我身为卓家长子自当感激不尽,不能帮你傅执这个龌龊的忙。”
小幸竟然在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真讨厌死了,你要是这么去跟傅执说,他肯定会被气的吐血。”
“那不是正好替你出气?”卓亮看妹妹笑了才安慰了一些。
“他要是生病了,要操心的还不是我?”要是他真病了,她如何能真的做到漠不关心?
“你这么在意他才会让他变得那么嚣张。”卓亮只好提醒她别对他太好。
“你没听别人说傅总宠妻如命?我才是那个占便宜的人。”小幸只好解释。
何况,他之所以那样做,完全不是因为自身的嚣张,他那多疑的性子啊,恐怕难以改变。
“傅执最近实在过分,我倒是有个主意,过几天爸爸的生日你何不借此机会回家去住段日子,分开后他也好冷静冷静。”
“他昨晚根本就没在家睡!”在外面冷静。
她不知道他昨晚在哪里睡的,也懒的管了。
反正他肯定还活着好好地,她便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他到现在可能还没好好吃饭,她竟然不由自主的担心。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刀子嘴豆腐心?
可是她是真的要被他气的死掉。
他说的那些话不就是硬生生的伤她的心?
他故意对付萧游,故意那么对她说,故意让她跟萧游都不好过。
他是因为自己不高兴,所以就要所有跟事情有关的人都不好过。
越想下去就越是绕的头疼。
“反正你只要记得不要落井下石我就谢天谢地了,对了,你跟华恩订日子了吗?”
“还没,不急,爸爸过生日的时候会当众宣布。”
小幸点点头,听卓亮的口气是已经确定了。
不过她突然也想八卦一下:“你真的爱上华恩了?”
毕竟为了一个女人受了十年的寡。
“我说味道还不错,你会怎么想?”卓亮的眼神有些邪魅。
“禽兽!”小幸立即回他。
他笑了一声:“可是真的很不错。”
不由的挑眉,那晚与她,也算是*了。
以前他只是认定了她,今天他突然想,或者认定,便是爱了吧。
小幸从卓氏出来竟然碰到傅执的车刚刚停下。
那一瞬间她站在办公大楼门口没有离开,眼睁睁的看着他从里面出来。
高大英挺的身材站出来后立即成了此时此地最为美妙的,那颠倒众生的脸更是让来往的人都痴迷。
也好在这里没有那么多人。
他关上车门,霸气侧漏。
只是稍微抬眸,望着站在办公楼门口的女人,不自禁的微微咪了眯眼,却是大步上前:“你怎么在这儿?”
富有磁性的嗓音却并没有让这里唯一看到他的人士迷惑。
“你呢?你又是怎么会在这里?”小幸平静地问,眼里倒是认真的很。
他淡淡一笑,双手插兜。
明明是夫妻俩,俩人互相对视的样子却像是已经对立许多年的敌人。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走过去,与她的肩膀并着,只是一个往里一个往外。
他不冷不热的一句却好似是肯定她,又是挑衅她。
小幸气的回了头,他却是迈着坚定的步子要往里走。
小幸只好转身追他:“傅执!”
他停下步子,望着已经跑到他面前的女人:“老婆,这虽然是卓家的办公大楼,但是你这样粘着我不怕你哥哥的下属看了会说你管不住自己的老公吗?”
“什么?你——”
“因为我要上楼,你挡不了!”他提醒,低声提醒,在她的耳边。
小幸的耳根刷的滚烫,小脸也红的要命:“傅执你到底想要怎样?萧游已经短时间内不能翻身。”
“你要是敢替他求情,我就让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我可以让别人生不如死,凭空消失,我就有本事让他也神不知鬼不觉——”
“你敢?”小幸不等他说完立即出言。
她还真是挺怕他说这样的话。
他微微垂眸,看着她那倔强的小嘴,一只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浅浅的笑着,长臂往前一伸,勾着她的小蛮腰便把她摁在自己的眼前。
小幸还不等反应嘴巴已经被他给堵住。
小幸惊呆的望着他,然而周围的人也是惊呆的移不开视线,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不远处大厅中央的夫妻俩。
这夫妻俩就这样大方的在众人面前秀恩爱,真的是不怕大家妒忌死吗?
可是,真是秀恩爱吗?
当小幸一双手用力的抓着他布料,甚至抓到他的肉里,他却是更强硬的,直到尝到血腥的滋味,他才突然松开她。
小幸瞬间觉得身子要漂移往后,倒地。
他却是又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这么多人看着,你应该注意下你此刻的表情。”
小幸条件反射的看向周围,然后才是更加恼羞成怒:“傅执,你要再做过分的事情,别怪我要跟你翻脸。”
她决绝的声音并不高,她自然知道人太多,于是竟然还能挤出一点微笑来送给他,说完后却是大步离去。
她想她跟卓亮已经商议过,卓亮应该不会落井下石,至于傅执爽不爽,或者他们兄弟在打上一架,她都不想在乎了。
反正他们打架就像是喝酒一样寻常的事情。
傅执上楼后卓亮笑了一声:“在门口碰上了?”
“是碰上了,你很开心我们碰上?”傅执看卓亮笑的那么阴险真想暴揍他一顿。
“你也真够狠的,萧游好歹也是救她的恩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多么重情重义的人,而且她也不是只对男人好啊,华恩,周园园,她哪个不是当亲姐妹待?”卓亮替妹妹说话。
办公室里没有女人,两个男人坐在沙发里就像是一场抽烟比赛,两人你一根我一根,很快就满屋子乌烟瘴气。
“那要是有个人要把华恩带走,你会怎么做?”傅执问了一句。
卓亮用力的抽了一根烟:“我会当场把他揍个半死然后断了他的后路让他永无出头之日。”
这就对啦,是男人都会这样做。
傅执冷笑一声:“那我做错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做错。
“做错了什么?或许卓幸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他走呢?”卓亮转头望着傅执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幽暗的眸也抬起,两个男人就那么互相对视着,许久都没人再说话。
如果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跟萧游走,那么萧游的一切想法也不过是想法啊。
傅执头疼的又狠狠地抽了两口烟,然后抬手用力的揉着额头,烦的是她还护着那个男人。
竟然一听说他要对萧游做什么就立即要对他翻脸。
小幸本想回家,但是听风铃说萧游差点被打残,只好去医院探望。
萧游看着她拿着花蓝进来就吃惊,然后是不高兴,一看那样子就是慰问。
她的性子,慰问肯定也是替她老公。
别人都以为他们会夫妻不和的时候,她做什么事也从来都是以他为中心。
不过有件事他是要跟她说道说道:“你老公那天说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去给老爷子祝寿虽然是因为你,但是他说什么他被绑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可以对天发誓。”
小幸看他那憋屈的样子不自禁的低了头:“真的不是就真的不是吧,不用发誓。”
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你不信任我。”萧游气的说。
小幸看他脸色很差:“我信任你不信任你又如何?萧游你不是一定要在乎我的感受的,在你跟傅执之间我会相信的肯定是傅执,这是不需要争议的。”
“好,你要是来对我说你信任他不信任我,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他坐在床头双手环胸,气的直咳嗽。
小幸才意识到自己又太直白,心里把自己骂了几遍之后才又跟他说:“对不起!”
风铃借口打电话出去了,小幸坐在他旁边给他道歉。
萧游看着她那伤心地样子知道她是真心,才叹气:“算了,我知道你很为难,也是我不好,干嘛自以为是自己可以带你走,以为自己能给你后半辈子。”
她苦笑了一声:“我这辈子注定要留在丰荣,不会去别的地方了。”
无论跟傅执怎么样,对她而言在丰荣或者在别的地方都是一样的,而且丰荣有她的家,会好一些。
苏秦好不容易混进来,唯一便是想要跟萧游联合破坏小幸跟傅执的名声,她是料定萧游得罪了傅执。
傅执的霸道她是知道的,跟小幸在一起之初他就要借她除掉安顾这个眼中钉。
小幸正在跟萧游谈心,两个人经历这么多,她想,这是她最后对他的尊重了。
她不能一直总那样对他冷冰冰的,不能一直想着跟他撇清关系,他的性子终究是吃软不吃硬。
她是感激他的,也想把他当朋友。
可还是作为一个家庭主妇,她却是不能随便跟男性做朋友的。
萧游也低着头不再说话,她都那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难道死皮赖脸的把她绑走?
将来若是自己不能再东山再起,难道要让她跟着受苦?
他却是万万不会让她跟着受苦的。
“那他现在这样对你,你觉得你们俩还能回到最初吗?”他低声问。
“我们最初的时候根本没有感情。”她笑了一声,最初,最初不过是权宜之计。
如今,却是爱恨交加。
他看着她在笑,却看着她的眼里的苦涩。
“如果爱一个人就是要为他受尽委屈,我也不希望那个受尽委屈的人是你,等身体好一些我打算离开这里。”
他终于做出决定。
小幸震惊的抬头,他却是苦笑一声:“不能再继续让你受到伤害。”
她的心咯噔一声,当时李阳离开,便也是因为怕她因为他受到委屈。
苏秦轻轻地敲门,里面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由的笑了一声,萧游说:“这丫头!”
小幸也笑了一声,听萧游说了句:快滚进来。
谁知道当两个人都以为是风铃的时候却听不到风铃的声音,于是好奇的转头,当看到朝里走进来的人两个人均是一滞。
“你来干什么?”萧游立即不高兴的问道。
小幸却是垂了眸,在思索她来干什么,记者找过了气的明星肯定是为了拿新闻啦。
趁着这两天大家都在关注的时候,如果拿到重要的新闻肯定会大赚一笔。
“我是有些事情想要采访你,不过看上去好像不太方便。”苏秦看了小幸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嘲笑。
小幸却是对那一声轻笑非常不悦,便是起了身:“你好好养着,走的时候说一声,我就先回去了。”
他知道小幸不喜欢苏秦便是让她路上慢点。
苏秦看着小幸离去的背影却只是笑的更让人不喜欢。
“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滚出我的视线。”萧游立即说。
“萧游你现在还这么神气?你不知道你的事业就要因为刚刚那个女人完了吗?”
“我的事业跟小幸没有关系,马上滚出去,我没心情跟你这种下贱的人说话。”
他说完转了头,苏秦却是吃惊。
风铃跑进来看到苏秦在更是吃惊,她怎么能放记者进来:“苏小姐请赶快离开这里,我们萧游现在不接受任何人采访。”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傅执是多么狠绝的男人,想必我们都已经见识过,他连跟了他将近十年的女人都能毁尸灭迹——”
“我让你滚!”萧游咬牙切齿。
凌越那是咎由自取。
苏秦提着一口气,一而再的被人家轰着让她滚。
“难道你就不想也扳倒傅执一局?他不就是凭着自己有点钱才那么嚣张?你救了他老婆的命他却要毁了你,这样的仇如果你都不报,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了。”
苏秦认真的说着,说道最后还笑了一声。
萧游大喊一句:“还不让她滚?”
风铃这才从这些话里回过神来:“苏小姐请不要在乱说,如果您要是再不离开,我可要叫保安了。”
小幸刚上了车要走,苏秦已经追过来,就站在她的车头。
小幸逼不得已只好停在那里,苏秦像是赢了她一回,然后转头上了她的车子里,坐在她旁边的位子:“你倒是很有本事,让这么多人甘愿为你牺牲自己的事业。”
小幸没看她,只是静静地直视着窗外的风景:“有什么话快说吧。”
从那次她刚回来苏秦就想找她,现在好不容易找上了,肯定有话要说。
“你倒是很了解我!”苏秦望了她一眼,然后从包包里掏出一个金属烟盒,自顾的点燃了一根。
她又把盒子放到小幸面前给小幸,小幸只是看她一眼:“我不抽烟。”
苏秦抽烟的时候倒是有些姿色。
只可惜,是要香消玉殒的姿色。
小幸不喜欢这样的人,好像在自甘堕落。
“我跟安顾分手了,现在安顾是报社的主要编辑,他在做一些朴实的新闻,我现在是丧家之犬,也就是无证记者。”她说着又笑了一声,想着自己这么久付出那么多,那么努力往上爬,最后竟然成了这般。
小幸静静地听着,什么也没说,苏秦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说。
“那时候你突然消失,我就一直在诅咒你,希望你死掉,希望你再也不要出现,这样,这世界上就没人让我妒忌的发狂了。”
苏秦笑着说,又用力的抽了一口烟。
“可是结果你又回来了,安顾总是想找机会见你,我看到他面对你的时候那卑微的样子,你知道我有多么恨吗?我恨他不争气一直忘不了你,我恨我跟他睡了那么久他竟然还不能爱上我,我恨,我这么努力,豁出脸面去拼命,结果,却成了丧家之犬。”
小幸低了头,苏秦的命运,好像很可怜。
但是当她仔细回忆,想到苏秦对她做的那些事,又觉得她不可怜了。
人这一生过什么样的生活其实都是自己作的。
她又用力的抽烟:“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多亏了这玩意。”
她觉得她爱死了手指间的烟蒂,就激动的告诉了小幸,因为就是刚刚那一霎那,她就差点完蛋,还好有它在。
小幸忘了她的手指一眼,或者是因为近来抽烟太多,手指间竟然带着一点点的古铜色。
明明该是个精致的女人,却是活成了这样。
“其实你只需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完全不必在意我。”小幸便是提醒她这样一句,希望还能管用。
“可是你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这下轮到小幸笑了。
一连好几天他都没再回家,只是这天她去电视台一趟,回来的时候家里并不只是儿子女儿,还有她亲爱的老公呢。
那姐弟俩手里都抱着新玩具,玩的非常尽兴。
他在旁边坐着看他们玩,也是满脸的慈爱。
小幸往里走,他听到脚步声抬眸往外看去,就看到她一身浅色碎花连衣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一头长发被束在脑后显得非常简洁,脚上是黑色的高跟鞋,无一不显示她低调的品位。
他看她,小幸便也淡淡的忘了他一眼,然后坐到儿子女儿身边去,看他们俩手里都抱着玩具也只是对他们笑笑。
两个小家伙抱着玩具给她看,然后回头指着爸爸:“爸爸!”
小幸便知道他们说的是他买的。
“好了,妈妈知道是爸爸买的,你们喜欢就好好玩,妈妈上楼一趟,乖!”
轻轻地摸了摸儿子女儿的大耳朵,然后起身就走。
他依然靠在那张大沙发里,微微眯眼,她走的毫不留情。
小小执突然抓了抓脑袋,然后对着爸爸不停的叫:“爸爸,爸爸!”
他一时没有回过神,等他回过神,就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湿了。
小小幸在笑:“弟弟丢丢。”
傅执躺着的身体一下子坐直:“你——”
小幸已经走到楼上,听到声音好奇的回头,然后就看到那样的一幕。
她儿子把尿洒在他爸爸的身上了。
就连她也要忍不住笑。
张姐跟王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小小执尿了裤子,两个人赶紧抱着孩子上楼换衣服,王姐说:“总裁您也赶紧上楼换件衣服吧。”
小小幸站在茶几前一个人玩两个玩具,完全处于活在一个人的窃喜世界里。
而傅执已经懊恼坏了,这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他出门前特意选的衣服。
某人还不等看一眼就被尿了。
他在抬眼的时候小幸已经回了主卧。
他便是立即垂下眸,望着女儿的背影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倾身到女儿面前:“你先玩着,爸爸上楼去换衣服。”
小小幸看他一眼,一双大眼睛里满满的期待的样子,却是又转头去玩小玩具了。
傅执看女儿暂时根本没心思理他,就起身往楼上走去。
小幸坐在沙发里翻了翻杂志,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长睫微微一滞,随后却是又静默以待。
“咳咳!”他扯了扯嗓子,双手刚要插兜又觉得手上不对劲:“我用下洗手间。”
小幸差点笑出来,却只是抬手摸了摸鼻子,然后继续认真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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