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自认有理,也认准了齐南山会站在她这一边,是以有恃无恐,大肆将上官他们羞辱了一番,但是蒋顺熙肯定是会生气的,她都能想象得出他冷着一张脸呵斥“鲁月婷你有没有脑子”“你又添乱”“你一个小女子能耐不小啊,还会骂人了”等等,想想就浑身不舒服,现在过去,不正是撞在枪口上吗?
想到此,鲁月婷赶紧就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小旺子说道,“告诉王爷,酒楼那边有事要忙,我今天就不过去了,这就先出宫了。”
小旺子还没回话,鲁月婷拔腿就已经奔出了好远,跌跌撞撞地,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小旺子见状暗笑,思前想后也明白了过来,摇头失笑,就直接小回了思政殿向李一德复命。
蒋顺熙在内殿听到动静,叫了一声,“李一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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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顺熙埋在鲁月婷颈项间急急地喘着粗气,来回磨蹭着想借此转移注意力,鼻间却避无可避的钻入她的气息,掌下的浑圆更加让他爱不释手,如此这番下来,非但没能缓解,那处胀得生生的疼,但一点儿也不舍得放开。
鲁月婷看着他的神情,知道他难受得很,身上也被他蹭得全是热烈的火,她得咬紧了下嘴唇疼得狠了才能克制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小心翼翼地吹了几口气缓了面上的热,鲁月婷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朝蒋顺熙贴拢,轻轻地,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我……”
所有的炙热难耐不知道因何就凭空散了大半,怀抱中的女子是他按捺等待了二十几年的最好的伴侣,他好久以前就开始想象她的样子,鲁月婷是最好的她,他们还有许多时间一起去慢慢消磨。
蒋顺熙握紧鲁月婷的手,奉上细细密密的吻,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鲁月婷费力冒了头看他,尤是不解,难道是她的魅力不够?
可是她能那么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也能感受到他的急切,但他却始终自持,热吻遍布全身,就是不入雷池一步。
蒋顺熙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看着她眼含不满,甚至带了几分委屈,不觉好笑又好气,她难道不知道在这世上,除了那个叫鲁月婷的女人,他从来没看过别的女人一眼吗?
你侬我侬,是气氛正好,犹是蒋顺熙有一丁点儿不高兴,也不能煞了风景,况且她此般模样,其实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他男性的虚荣心,暗含了几分得意。
他对两人关系有着清醒而清晰的认知,也明白他想要继续鲁月婷一定不会拒绝,可是他心心念念得来的女孩,可爱又迷人,他想要把最好的捧在手心送给她。这种关系的突破,他也有着自己特定的仪式感。
想要满眼是红妆艳抹,想要锣鼓喧天,艳阳高照,是良辰吉日,想要……想要的东西那么多,但是眼里全是她,好像迫不及待的就是那一个……
“什么时候成婚?”
鲁月婷呼吸又是一滞,顿时有点儿回答不上来,她和蒋顺熙之间……这样走下去,就是水到渠成,这个问题再也无法逃避。
但是,她从来没往这个方向深想过。
鲁月婷绞尽脑汁地想出合适的话来回应蒋顺熙,所幸在她还未出口时蒋顺熙自己就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很是叹了一口气,“现在哪是时候!”
鲁月婷一哂,只觉逃过一劫,细想之后明白了蒋顺熙的意思,埋进他胸膛里吃吃的笑,多了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蒋顺熙气不过,伸手按紧她的头,咬牙切齿地,又像是立誓,“结束了就成婚!”
成婚就成婚,鲁月婷在心里默默地回答。躲在他的胸膛之下,鲁月婷其实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蒋顺熙今天是来算账的呢!
这厢有人只觉死里逃生一般,那厢有人却如落甜罐子,看见那张脸,就将自己最初的来意忘了个干干净净。
这样的生活是蜜糖,你我都甘之如饴。
我所有的迟疑都与你无关,因为我们之间,是两情相悦,多的是心甘情愿。
夜色悄悄,是美丽的晚上,我和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在后来的每一个没有你的深夜,都被我放在心上来来回回地晃晃荡荡,刻上烙印。
各国来朝解了西京的燃眉之急,在一定程度上也压下了那句“得鲁月婷者得天下”的让人心惊肉跳的传言,各方都十分重视,西京也不敢有丝毫放松。
各国争相恐后地前往西京就是为了学习制作火器的新技术,西京也迫切地将技术传播,避免成为活靶子,两相得利,合作起来自然十分顺畅,除了齐国时不时的出些幺蛾子,其他进展都颇为顺利。
齐国在宴席上出了洋相之后,很是消停了一阵子,加上上回上官夏露的事情闹得满城均是沸沸扬扬的,他们行事更加低调了。然而,就在你认为就这样平静到各使回国的时候,风吹过,又起波澜了。
赫连洁作为跟随学习的使臣,在宫里得了个住处就近方便,鲁月婷今日恰好进宫,从思政殿出来后,转脚便去了赫连洁那里。
冬日里屋内火气充足,炭火的气味十分浓郁,鲁月婷嫌待在屋子里闷得慌,赫连洁就陪着一起在院子里闲逛,只听她问,“我有好几日没检查过你的功课了,最近怎么样?”
归期不远了,如今都是迫在眉睫,寸寸光阴是金是影,宫内安排学习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赫连洁已经好几日没出过宫了。听到鲁月婷这样问,他立马回答,有些自豪,“放心吧师父,钱大人都夸我呢!”
鲁月婷闻言直点头,连钱净辰那个老学究都出言夸奖,想来也差不了哪儿去。也对,赫连洁有天分,又有耐心,这个结果一点儿都不意外,而且,他必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鲁月婷咧嘴笑得开心,很是欣慰,猛夸了好几句,接着又嘱咐道,“钱大人博闻强识,我打过招呼让他多关照你,你跟着他好好学,绝对收获不小。”
赫连洁应了,“我会的,钱大人确实厉害,展示中的每一样火器他都能把原理非常透彻的讲出来,大家接受起来也比较容易。”钱净辰的才能有目共睹,赫连洁也很佩服,边说着边点头,突然像是如遭雷击,一时钉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
鲁月婷连走了几步发现没人跟上,转过身看见赫连洁两眸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喊了一声,等他走近,却发现他脸上似乎是写满了纠结,嘴巴微张,欲言又止。
“有什么说什么!”他这副表情一看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大八卦,鲁月婷好奇心被提了起来,连声催促着。赫连洁想到近日来的传言,挣扎了许久还是问出口,“师父,你和钱大人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朋友关系啊。”鲁月婷不知何意,眼里带着疑问望着他。
赫连洁反反复复地看了鲁月婷好几遍,发现她是真正的茫然,才将他听来的和盘托出,“最近有传言说你借着摄政王的方便,和朝中多位大臣牵扯不清,尤其是近来风头正盛的钱净辰钱大人……”
鲁月婷顿时有一种“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感觉,半张着小嘴好久都说不上话来,无语又无奈,没好气道,“是谁闲了没事干凭空污蔑我啊!”
“师父……”赫连洁叫了一声,稍后才以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鲁月婷,“你和钱大人之间……真的没什么?”
“我们能有什么!”鲁月婷白他一眼。连赫连洁都忍不住来问自己,可见传言的力量,这暗地里肯定有不少人正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她呢!
将小旺子喊到跟前一问,才知道赫连洁还有许多未与她明说的话更夸张。
小旺子绘声绘气地,捏着嗓子尖儿,像说相声儿似的,“说您和钱大人牵扯不清那是轻的,还说了您横刀夺爱,不知廉耻,齐国的夏露公主才是钱净辰的真爱,您没脸没皮,死缠烂打……”
他语气丰富,扮相十分逗趣儿,鲁月婷见了竟是笑了出来,随即正色指责他,“这是演戏呢吧?传言都变成情景剧了?我被人这样消遣,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呢?”
“奴才才不信这些呢,这不就讨您一个开心嘛。”小旺子低声下气地卖个乖,嬉皮笑脸地让鲁月婷一下子就没了脾气。
“摄政王知道了吗?”鲁月婷问。上回惹的祸还没过去多久,这下又出事了,
小旺子回,“这种事儿怎么敢报到摄政王面前?”他们当笑话看,可上面那位摄政王大人可就没这么好打发了。
“算你们识相。”鲁月婷总算气顺了一点儿。宫里宫外的消息传递她自然比不上李一德常英他们,所以她早早地就和两人说好了,所有关于她的事儿都往后压一压。她若是实在解决不了了再慢慢透露给蒋顺熙。朝中事务本就繁重,她不想让他分心。
她不知道这传言从何而来,但绝对和齐国脱不了关系。
上官夏露脸真大啊,还是钱净辰的真爱?鲁月婷也很是佩服,想一脚踏进秀丽园把上官夏露宰个七零八落。你说你喜欢钱净辰就喜欢钱净辰吧,把他煎炸煮炒都可以,干嘛把她也扯进来啊?
口说无凭,她没有任何证据,加上各种事宜交接在即,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不管不顾地就冲进去了。一股子怒气无处发泄,鲁月婷胸腔闷闷地疼,气冲冲地就出了宫去了钱净辰的府上。
钱净辰听了鲁月婷的来意之后,并不如她那样惊讶,鲁月婷歪着头问他,“你知道?”见钱净辰点头之后她立马就蹿起身急道,“你知道这样不切实际的传言怎么不澄清啊?”鲁月婷趋近两步,很是不高兴,声音都拔高了好几个调,“这是诬陷!你明明知道,又是当事人之一,站出来澄清几句也无可厚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