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几个记者感觉空气好像在急剧下降。
“阿嚏!”
问的最凶的记者打了个喷嚏,只觉得一股致命的冷空气包裹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的同时,冷的直打哆嗦。
另外几个记者也有同感。
接二连三的喷嚏此起彼伏,唯独二丈摸不着头脑的季平行没有打喷嚏。
“阿嚏阿嚏!”
“季,季先生,阿嚏阿嚏阿嚏!”
一开口就有股射人的冷空气蹿入喉咙里,然后止不住的咳嗽,后来就越咳越狠,像是要把肺咳出来才肯罢休。
这下也问不出什么了,不过是短短几分钟,这些记者就有种头重脚轻,浑身发烫的感觉。
季平行嫌弃的将这些人赶出门外,然后“砰!”的关上门。
记者们憋了一肚子的火,想阴阳怪气几句吧,光是止不住的剧烈咳嗽就够让人糟心,话不成句不如不说。
几个记者狼狈的与九希擦肩而过。
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背上贴着一道淡黄色透明的符纸。
这些记者直接去了医院。
没办法,刚下楼就觉得人快噶了,以为是感染了什么病毒,几乎是连滚带爬花了大价钱找了个车直奔医院。
最后不仅把收了钱花了个精光,还搭进去几个月工资。
关键是,钱花了还没治好。
这时候有个小孩子将写了字的纸条递给他们。
上面写着:害他们感染未知病毒的,是袁九珠的哥哥。
至于为什么要害他们,也是因为袁老二要为他的宝贝妹妹报仇,想让记者把九希和季平行名声搞臭的同时,嫁祸季平行连累记者感染病毒。
上面还写着袁家别墅的位置。
袁老二当年顶替原主留在城里学医,后来去国外镀金,开药厂,赚了不少的钱。
啧,人心复杂,袁老二要惹上一身的骚了。
谁让他为了报复九希,找记者给季平行挖坑呢?
只能说活该了。
不过几个记者也不是完全就听信了九希的挑拨离间。
他们在医院里住了几天,陆陆续续砸了不少的钱才勉强有点精神头。
然后几人聚在一起复盘,分析纸条上透漏的消息有几分可能性。
又托人去调查袁家,哦豁,发现了不得了的消息。
袁老二确实在国外有制药厂。
袁老大和袁老二曾经没少投机倒把。
虽然现在政策松了,也允许自由经济了,但是你有污点,你又是做生意的,那就能整治到你。
于是,袁老二和袁老大的发家史就上了报刊。
还有九希是如何被袁母欺骗,如何断了前程都写的清清楚楚。
九希拿到这份报纸的时候都在感慨,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无尽的。
瞧,不过是反将一军,抛个诱饵,都不用九希费力巴哈的宣传,就有人帮忙把袁家的勾当调查的清清楚楚。
啧啧啧,要不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呢。
那几个记者记恨袁老二利用他们,把袁老二和袁家其他人写的那叫一个恶。
总之,报纸出来后,在娱乐匮乏的时代,九希与袁家的爱恨情仇还十分的吸引人。
报纸大卖,然后就有电台记者过来采访九希。
咳咳,九希故意拿出最破烂的一条衣服穿上,又弄了个气血不足的脸上特效,神情局促的在镜头面前说出自己的故事。
九希每说一句,就抹一下眼泪。
季平行异常的沉默,这落在外人眼里就是心疼妻子的遭遇。
这次九希可没有替袁家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没有什么也要捏造出来一点什么。
九希不语,只一味的卖惨。
然后九希就获得了很多人的同情。
就连原主当初考上的大学招生办主任都惊动了。
档案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也能找到。
招生办的主任表示,九希确实是多少界的大学生,而且还是市里第一的成绩。
如果当初没有出现意外,九希现在肯定也是有不错的未来。
招生办主任是个戴着老花镜的严肃女人,她很同情九希的遭遇,问九希愿不愿意捡起掉落的知识,重新学习,参加本校的成人高考。
九希犹豫。
然后就有很多热心的市民给九希写信,捐钱,希望九希不要放弃自己,证明一下,让九希那群偏心的娘家人看看,九希一点都不差!
九希感动的不行,特意带着季平行上电台表示感谢。
然后九希有意无意的透漏出,恋爱脑的遭遇与自己是一样的,所以希望广大热心的朋友能同意,自己拿出一半捐款与恋爱脑一起读书。
那群热心市民被当众感谢,颇有种自己的付出得到了认可的感觉,哪里还有不同意的?
不仅如此,还出现了几个有钱大佬提出资助计划。
九希礼貌的拒绝了。
开玩笑,天上掉馅饼,不是骗局就是坑。
九希和季平行过的热闹非凡,又是买房又是学习打卡的,两个人都充满了干劲儿,以至于完全忽视了季覃松这个白眼狼。
袁家。
袁老二最近忙的焦头烂额。
因为那几个记者的骚操作,他现在的药厂名声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订单量急剧下降,到最后甚至是出现了退单拒绝合作的,那些对手立马跳出来打压,把袁老二急的上火睡不着。
袁老大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是在外贸公司上班的,这个时代还是比较在意一个人的名誉。
人品出了问题,公司老板对他也有点看法。
同事更不用说,对他也没以前那样热情,这种无形的冷暴力最磨人,更别说上司把他派去了很穷很偏的地方,工资低不说,环境艰苦,摆明着逼他自己离职。
袁老大因此没少和妻子吵架。
两口子一吵架,就不可避免的要牵扯到九希和袁九珠。
“砰!”
“我当初就说了!你那个妹妹不是省油的灯,珠珠也是没眼力见,好好的招惹她干什么?现在好了!你们家什么破事都被挖出来了,我出去都没脸见人!”
袁老大脸上有个巴掌印,身上很狼狈。
“砰!”
卧室门忽然被人从外打开。
袁九珠牵着季覃松站在门口。
“大嫂,你要是不满意这个家,可以和我哥离婚的,他又不是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