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接触到那几幅画,刘员外分明紧张起来,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不是我家的东西!”
他似乎十分惧怕这几件首饰。
“真不是您家里丢的?打金器的匠人说,这是您给女儿攒下的嫁妆呢,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您再仔细瞧瞧?”
“不了不了,既然您家里捡到了,就由您收下吧!”刘员外扔下这句话就想关门,将两人拒之门外。
陆景抬手挡住那门,淡淡道:“员外爷,请问家中是否遭遇了什么难事?若有难事但说无妨,我们可以替您参详参详。”
陆景问得直接,仿佛看穿了原委。
刘员外额头上全是冷汗,支支吾吾说:“这几件首饰原本是我家的,前几个月家中遭了贼弄丢了。如今女儿的婚事也被退回来了,我想这些首饰不如不要了吧,免得女儿见了伤心。”
陆景却直言道:“你家不是遭了贼,恐怕是中了金蚕蛊吧?”
刘员外双眼圆瞪:“你、你怎么知道?!”
陆景拱手道:“员外爷,若是我没猜错,您家前几个月是不是有人捡回了一个包袱,包袱之中有金银珠宝。那财宝一进门,家人便生了怪病?”
“你、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而且,我看您府上连一个下人也没有,家当似乎也搬空了。该不会有人同你说,只要按照捡到金银的十倍奉还,金蚕蛊就可解除?”
刘员外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你怎么知道?!”
陆景微微皱了皱眉头:“该不会,让你凑钱的那人还在府上?”
刘员外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瞪着牛眼,嘴虚张着,活像一条快渴死的鱼。
“让开!”陆景将他一把推开,迈开大步径直朝着后院奔去。
闻茵冲着刘员外抱歉苦笑,说了声得罪,提着裙子跟上陆景。
闻茵紧紧跟在陆景身后,二人径直穿过前庭往后院奔去。
后院是主人家的厢房,共有七八个合抱的小院。
陆景竟像是算准了一般,径直闯入了其中一个院子。
刚一进那扇垂花门,便见刘家大小姐刘茹心和当家主母林氏从厢房里出来。
她们母女二人认得闻茵,却不认得陆景,见一个陌生男子黑着脸闯进来,二人吓得不轻。
闻茵急忙赶上去安抚母女二人,说她和这方医是来追查金蚕蛊的事,无意冒犯。
陆景却压根不理会什么冒犯不冒犯,抬脚将厢房的门踹开,大步迈了进去。
闻茵一脸苦相,这厮也真是的……
“碧君,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刘茹心哪里见过这场面,吓得脸色发白,泪珠儿都快掉下来了。
“茹心,我家也中了金蚕蛊,我们是一路追查到此的。”闻茵道,“说来话长,有一事我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茹心看了看母亲,含泪点了点头。
闻茵问:“那个叫你们凑钱的人,在不在里面?”
茹心犹犹豫豫,樱唇微颤,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在……”
不等她说完,闻茵撇下母女俩,冲进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