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一声苍老浑厚的声音如炸雷般在刘天魁、刘北、刘冬瓜几人耳边轰然炸响。“住手……这天下是不是没有王法了!”让你们在这里这样无法无天!明目张胆的欺负平头老百姓! 谁借给你们的狗胆子……
刘天魁听见声音,原本狰狞的脸瞬间僵住,随后猛地回头。只见从门外面走进来一个身披老棉袄的老头子,一头白发凌乱地散着,像是被怒风吹过的荒草。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根老烟杆,脚步虽有些蹒跚,却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
刘天魁立刻换上一副虚假的笑脸,嘴角咧得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挤在了一起。他忙不迭地挥了挥手,那动作就像在驱赶讨厌的苍蝇,示意刘冬瓜和刘北立刻停手。
接着,他弓着腰,像一只谄媚的哈巴狗,陪着笑脸快步上前几步,双手紧紧握住老头的手,那双手不停地上下晃动着,献媚地嘀咕道:“老村长,这大晚上的,是哪股妖风把您老人家吹到这里来了,最近身体可好!” 说话间,他还微微踮起脚尖,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神情 。
老村长抬起烟杆,狠狠地吸了一口,那一口烟仿佛带着他所有的愤怒与不满,被猛地吸入肺中。他脸色铁青,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难看地扒拉开刘天魁的手,那动作充满了厌恶。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苦口婆心地嚷嚷道:“刘天魁,你带着这两个混蛋在这里做什么,刘老实和刘玲玲可是咱们刘家堡的村民呀,你们这样欺负他们,眼看就要闹出人命,这是你一个当村长应该干的事情吗!”
说着,他伸出那只干枯如柴的手指,用力地戳着刘天魁的胸口,每戳一下,身子就跟着晃一下 。“我老头子没有奢望过你能带领乡亲们发家致富,但你至少得做个人呗!如果这事情传出去,还不得让别的村笑掉大牙!” 他边说边摇头,眼神中满是失望。
刘天魁忽然直起身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了一副不屑的神情。他嘴角一撇,那模样就像在看一堆垃圾,淡淡地嘀咕道:“老村长,你说你一把年纪了,不在家好好享享清福,帮你儿媳妇带带孙子,大半夜闲得d疼,就是特意跑过来给我说教吗,不知道实际情况咱不要乱发言好吗?” 他一边说,一边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双手插在口袋里,不停地抖着腿。
他身后的刘北搓着手,那双手在身前不停地来回摩擦,他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小声嘀咕道:“老村长,你也算是咱们刘家堡德高望重的人物,咱不能倚老卖老,胡搅蛮缠对吧!” 说话时,他还偷偷地看了一眼刘天魁,眼神中满是讨好。
他身边的刘冬瓜更是得瑟,脑袋一歪,大摇大摆地向前两步,在老村长的胸口用手指狠狠地戳了点几下,那手指就像一根尖锐的刺。“尊敬你你是老村长,不尊敬你你吖的就是一个黄土埋到脖子根的老杂毛!你可以在你家里称王称霸,但在这里绝对不行,你懂不懂。”
他一边说,一边还挑衅地挑了挑眉毛,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 。“刘老实前几年老婆生病借了我魁哥三万块钱,这两年家里收成不好,一直没有还钱,利滚利算下来,现在差不多得有六万块钱,魁哥的钱也是辛辛苦苦挣的,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个老杂毛说对吗,魁哥心地善良,为了帮刘老实解决实际困难,帮刘玲玲说了一门婚事,他刘老实父女两人,不但不知道感恩图报,还对我们几个动手动脚。
你说这种垃圾该不该揍!只要你没老糊涂,应该能判断是非吧。”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划着。
老村长气得浑身剧烈颤抖,像狂风中的枯枝,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刘冬瓜的鼻子,嘴唇也跟着不停地抖动,恶狠狠地嚷嚷道:“你……你个小狗崽子怎么给我讲话的,你回家问问你爹,你看他敢不敢这样在我面前放肆。”
说着,他积攒了全身力气,反手一巴掌抽在刘冬瓜脸上,那巴掌带着呼呼的风声,“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气中回荡 。随即大喝道:“给老子跪下,把口条摆正了在吭气!”
刘冬瓜被老村长一巴掌打得脑袋一歪,整个人都懵了,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定在原地。他下意识地揉着肿痛的脸蛋,那脸蛋瞬间红肿起来,愣了愣神后,他双眼之中立刻布满了恨意,那恨意仿佛能将人吞噬。
他大声咆哮道:“你……你个不知好歹的老杂毛竟然敢对老子动手,就你也敢跟老子提我爹,我爹害怕你,不代表老子也害怕你。” 说着,他愤怒地挥舞着拳头,那拳头带着一股蛮劲,如同一发炮弹般一拳砸在老村长的鼻子上。
老村长被砸得身体向后一仰,接连后退几步,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来稳住身形,却什么也没抓到。他差点摔倒在地,鼻血如泉涌般流了出来,瞬间染红了他的胡子和衣服。还没来得及呻吟,刘冬瓜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在他肚子上,那脚带着他全身的愤怒,直接把老村长踹翻在地。
刘冬瓜在他身上疯狂踢了几脚,每一脚都带着他的凶狠,嘴里不屑地嚷嚷道:“你个老杂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以为这是你当年当村长的时候呢,是不是老年痴呆活糊涂了,现在整个刘家堡,那是魁哥说了算,你吖的懂不懂。”
就在这时,刘天魁阴冷一笑,那笑容如同腊月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他活动了一下胳膊,关节处发出“咔咔”的声响,像是恶魔的前奏。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烟雾从他的口鼻中缓缓喷出,笼罩着他那张狰狞的脸,玩味地说道:“刘冬瓜,你可是咱们村的五好青年呀,怎么能这样对待咱们村德高望重的老村长呢!”
刘冬瓜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丝贱兮兮的笑,那笑容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他挠了挠头,说道:“魁哥,不好意思呀,我这不是一时冲动吗,下手稍微重了点。”
结果没想到,刘天魁忽然大声吼道,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你他娘的这叫下手重吗,和给这个老东西挠痒痒有什么区别,你们两个给老子卯足力气,给我把这个老王八蛋往死里揍,让他知道知道,现在谁才是刘家堡的天,一大把年纪了,还喜欢出来装b,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当官当上瘾了!” 他一边吼,一边还狠狠地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使劲地碾着。
蜷缩在地的老村长,战战兢兢,嘴里的假牙都被气得掉了出来,含糊不清地嚷嚷道:“你……你们这群狗崽子给老子等着,我……”
话还没说完,刘天魁飞起一脚踢在他肚子上,那一脚带着他的残暴,直接把老村长踢得蜷缩成一团。“等你老妈呀等,你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现在刘家堡除了你家那个给你儿子守寡的儿媳妇,我看还有谁敢帮你办事,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个老东西一个消息,你知道你儿子去年是怎么嗝屁的吗,你还真以为是车祸吗,哈哈!
那是他娘的跟老子作对,老子一生气,特意制造的懂不懂!你如果想步你儿子的后尘,老子今天成全你,还有你那个还有几分姿色的儿媳妇以后老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教她做人了!哈哈哈!” 他一边说,一边疯狂地大笑,那笑声在屋子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老村长呼吸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骂道:“你……个畜牲!我跟你拼了!” 说着,他用尽全身力气,坚强地爬起来,双腿颤抖着,向着刘天魁扑去,那眼神中满是视死如归的决绝 。刘天魁都没拿正眼看他,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转身就是一个摆腿,那腿如同一根铁棍,把老村长抽翻在地。
刘冬瓜和刘北很默契地上前,对着老村长一阵拳打脚踢。刘冬瓜双手握拳,不停地挥舞着,每一拳都重重地落在老村长身上;刘北则抬起脚,狠狠地踹着老村长的腰部和腿部 。
蜷缩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刘老实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带着他所有的勇气,咬牙切齿地大叫道:“放开老村长,快放开……要不然我要报警了。” 他一边叫,一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恐惧和伤痛压得无法起身。
刘玲玲更是爬起来,双眼通红,满是愤怒,向着刘冬瓜和刘北扑去。可是毕竟她是个身体单薄的姑娘,刘冬瓜随意地一脚就把她踹翻在地,她摔倒在地,头发散乱地遮住了脸,显得无比狼狈。刘冬瓜骂道:“臭婊子,就你还敢在老子面前呲牙!”
刘老实更是被刘北一拳砸翻在地,那拳头像一块石头砸在他胸口,他半天都缓不过来气,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
约莫两分钟后,刘天魁挥了挥手,那手就像在指挥着两条恶犬,说道:“你们两个王八羔子可千万不要把咱们尊敬的老村长干死了,要不然多晦气!”
刘冬瓜和刘北无奈地停下手中的动作,蜷缩在地的老村长浑身是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烂烂。他呼吸微弱,双眼泛白,全身不停地抽搐着,哆嗦了几下,两腿一蹬,脖子一歪,含恨离世。
刘北吓得哆嗦了一下,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抱歉地对着刘天魁嘀咕道:“魁哥,这……这杂毛真是不抗揍,老子还没过够瘾就这样嗝屁了,你说这咋整!”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挠着后脑勺,眼神中满是惊慌。
刘天魁晃了晃脑袋,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说道:“咋整,那还不简单,给我扔后面菜窖去,让人发现了就说是刘老实这王八犊子干的,你俩可要好好做个证人呀。” 他一边说,一边还指了指后面的菜窖方向。
蜷缩在地的刘老实刚把气喘匀,听到这话,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直接气晕过去。
刘玲玲梨花带雨地狂叫道:“你……你们这群畜牲,我一定会让警察把你们全部抓了。” 她双手握拳,对着天空挥舞着,那模样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可刘天魁三人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们恬不知耻地哈哈大笑,刘天魁笑得前仰后合,肚子都跟着抖动起来;刘冬瓜拍着大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刘北则用手捂着肚子,不停地跺脚 。
就在他们洋洋得意的时候,一声冰冷的女声从外面传来:“这是谁杀了人呀!一股血腥味!地方选的真不错呀……”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股寒意,瞬间让屋子里的空气都凝固了……